果然,那女人没到半个时辰也进来了,很是小心的问了句:“你醒了吗?”
商尚不答。
接着那女人更加大胆地上炕,骑在商尚身上,大巴掌打在商尚脸上。
“我让你占着茅坑不拉屎,让你占,让你占,让你占,废柴东西。”
商尚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不要起来,不要还手,他就是想让自己永远记住,不要再认为任何人都好,包括穆畏,他要让自己此生难忘。
他就是要自己让自己的心,强化出坚硬的外壳。
他要打破以前自己的无知,他就应该是理智的,感性的情绪早就应该收了锋芒。
火辣辣的疼之外,商尚感觉脑袋也有些晕,他默默地哭着,眼泪湿了枕头,可他依然不想醒来。
穆畏天黑了才回来,他回了屋,闻到浓郁的药味,但商尚没有醒,碗也完好的放在炕边。
穆畏疑惑,但他也就只能停留在疑惑儿的阶段。
穆畏去烧了水,浴盆里对好了水,然后把一直没有洗澡的商尚抱了进去,商尚以前很喜欢洗澡。
穆畏给他洗头发,白日里做的洗发用液,此刻用着正好。
穆畏给商尚洗头发,把打劫儿的头发洗的通顺起来。
给商尚洗脸的时候发现商尚的脸红肿的不成样子,进门时没点灯,现在点灯,看的清楚。
穆畏捧着商尚肿胀的脸,:“谁干的?!”
商尚软若无骨的在靠在浴盆边缘。
商尚在想,穆畏这一刻心里在想什么呢?不过从他依旧淡定的给自己洗脸就可以看出,他应该没什么想法吧?!
穆畏给商尚洗过了头发,洗过了脸,身子,给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身体伤口涂抹了药,才将商尚安置在被窝里。
商尚身上松快了许多,也听到了水声,但没有开门声,应该是穆畏在洗澡吧?!
商尚在自我捅刀子,在一点点冰封自己的心。
现在或许会因为穆畏的不作为从而伤心,但他已经准备好了,准备好让自己痛彻心扉,准备再生。
即便没有再生的勇气,他在用别人的坏,来给自己加足勇气跟恨。
之后穆畏洗过了才回来。
穆畏抱着商尚的时候,商尚不自觉的躲了一下。
穆畏才知道商尚已经醒了。
“你的脸是怎么了?我给你的药,又是谁倒的?”
商尚翻了个身又闭上眼睛。
穆畏很心疼,:“你应该饿了,我去给你热饭,你不愿意说的,我慢慢就会让你告诉我的。”
商尚的脑袋一阵疼,大脑里的画面出现了那个女人,他的眼睛还是没好,他坐在灶台前,那个女人趁着穆畏没有在屋里,恶意把灶台里的火星剥到商尚衣服上,刚好那天他的衣服料子是易燃的料子,他还坐在灶台前,本就被火烤着,很热,他还没有察觉到什么。
很快,商尚就置身火海,穆畏发现跑进来往他身上泼倒了一桶水,让他成为难堪的落汤鸡,他的头发都被烧的七七八八,脖颈上还有几个水泡。
画面断掉,商尚睁开眼,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上一次是遇见战场上,今天是近前的人,没事,接下来,真的会发生吗?!
穆畏去做饭,厨房,那女人又在讨好穆畏。
“穆畏大哥,你做饭吗?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做吧,你们男人做这个都笨手笨脚的。”
“不用,好了。”
穆畏掀开锅盖,把米粥撑到碗里,满满地一大碗,加上切好的小咸菜。
那女人还不走,搬了一个小桌子送到穆畏屋里,看到商尚坐起来,他愣了愣,随即挂上了笑脸说:“他醒了,真好。”
商尚嘴角**挂上一个冷坏的笑容。
穆畏刚巧看了个正着。
女人眼睛转了转,要坐下来,被穆畏赶走:“你回去吧,我们要休息。”
女人不情愿的狠狠瞪了商尚一眼,出去了。
“我来喂你,太烫了。”
“加些冷水吧,我自己可以吃。”
“你又一天没吃东西了…!”
“放冷水!”商尚不容置喙地说道,神情冰冷。
穆畏想想,放一些冷水也好,太热了,他一天多没吃饭,吃点温的也好。
穆畏兑了冷水,端进来。
商尚拿起勺子,笨拙地摸到咸菜往粥里面倒,搅和了然后开始狼吞虎咽。
“是那个女人打你的吗?”
商尚没说话,心里却说:何止,你的娘还给我下毒药呢。:
穆畏耐着性子:“我知道你是在怪我没有赶他走,我明天便赶她走。”
“不用,你娘身边的红人,赶走他,我日子更不好过,再说,你是我什么人啊?!”
商尚的笑脸刺痛了穆畏,不过穆畏没有发火儿,他首先检讨的是自己。
“我明天就将他打发走。”
“穆畏,我没有开玩笑,也没有赌气,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你我之间,是我想的太简单,人心是不能被测算的,人,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看,少看一天,你就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想着害你了。”
“药为什么倒掉?你的眼睛不想好了吗?”
“那药,我喝了会死。”商尚低头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吃。
“你知道是谁做的,做了什么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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