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昭玉?
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力感和沧桑感。
段之臣蹲在柳树下,双手捂住嘴大气都不敢啃,真怕被发现,花樱那么毒,撒什么毒之类的她不就死翘翘了吗?
还是得想个办法溜掉吧!真的不想在这偷听他们的对话。
“难道你就这样放弃了?你可是太子?就算宫昭均能活着回来,但并不代表他就是西凉未来的继承人。他什么都不懂,只不过一个莽夫而已。”花樱冷厉的声音冷冰冰的响起,话里带着无比的讽刺和鄙夷。
“他就算什么都不是,至少他有一个爱他的母亲,还有一个疼他的师傅,甚至还有帮他的朋友。而我呢?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宫昭玉仍还是背对着花樱,双手负立在身后,看不清表情,却听清晰的听出他的无力。
“你怎么可以说这么气馁的话呢?整个鬼窟域都会跟着你。何况流无情说的话根本不可信?他怎么可以随意侮辱你,你当时不反驳他,是不是因为段之臣。”
花樱质问的话段之臣听在耳里,震惊的怔在原地,不敢呼吸。
什么叫他当昧反驳,是因为她?
是呀?今天在皇宫里流无情步步紧逼,宫昭玉却步步紧退,很多迷团都未解开。
可这些关她什么事呢?
突然变得沉默了,宫昭玉没有回应,过了半晌他才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花樱冷漠道:
“花樱。”他朝前迈了一步,走近花樱的身边,继续说:“阿进对我很重要,你不要伤害她。”
“为什么呢?属下不明白,当初处心积虑的与洛海星谈成协议,演那些戏难道你忘记了吗?你真的对她动情了?”
段之臣心中一惊,更是惊愕,所谓的协议是什么?
“…….”宫昭玉并没有回答,只是冷漠的站在哪里,似很沉重的样子。
“如果她知道当初中的毒只是我们一手策划的,你觉得她还会信任你吗?”
“好了,这事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宫昭玉气恼的冷声打断,瞪着花樱道:“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我救她,对她好,都是出自于真心。”
“主子,你难道忘记了吗?她可是传说中的真命圣女,得者可收复四国,是天命所归。”花樱声音里带着淡淡的颤抖和低吼。
什么?什么情况?
段之臣彻底震惊了,没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真命圣女?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了。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上次洛海星也对东方邪一这样说过?而现在就连花樱也这样说?
她是真命圣女?得者可收复四国,是天命所归?
这是真的吗?
段之臣思绪混乱,不敢往下想。
“够了,这事我主会处理,你不要管了。”宫昭玉冷冷看了眼花樱,显然不想多谈。
“属下会为了主子的安危不顾一切,希望主子不要为了儿女私情误了复国的大事。我们好不容易掌握了流无情的软肋,而且她正好在我们手中,为何我们不好好利用呢?你难道忘记了当初在寒南国你被流无情囚禁的事情了吗?既然我们和洛海星已经达成共同的协议,只要段之臣还在我们手中,流无情三日之后根本不敢贸然揭穿你的真实身份的。”
段之臣身子一晃,要不是有柳树支撑着,她险些摔倒。
原来那场刺杀不仅仅是洛海星所为,还有宫昭玉?
那为什么?流无情囚禁了他一夜,毒打了一夜,他始终没承认呢?
难道….
难道是一场苦肉戏?
后来派人来驸马府刺杀自己,他也有份是不是?只是很可惜自己没死?想着自己还能控制流无情,报复他便救下自己,好让自己觉得亏欠他,感谢他。
之后洛海星告诉他自己是什么真命圣女的传说,并主动去找自己,还说什么早就知道自己没失忆?让自己真的相信他是好人?真的对自己好?
说什么只要有她,他什么都不在乎?全是骗人的吧?
这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宫昭玉?
你到底是谁?到底又隐藏了怎样的秘密?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剜过,密集的痛排山倒海一般侵袭了过来,几乎夺走了她全部的呼吸。
原来竟是这样!
而此时,宫昭玉上前几步,迈过花樱向池塘边走了过来,走了几步在亭子阶梯处停了下来。
又是一时的沉默,很久很久,他开淡然开口:“这一路走来,背负着太多压力和仇恨,我不得不这样做,可是我唯一没有预估到的是我竟然会她动了心。”
他望着遥远漆黑的衣空,仿佛那轮明月就是那张绝美妖艳的小脸,还咧着嘴笑得很美。
“主子,段之臣她只是我们复国的一枚棋子,除了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可以成为我们要挟流无情有筹码外,至于那个虚无的传说,我们还要慎重的思量,不知道东方邪一说得是真是假?”花樱也转过身来,望着宫昭玉的背影疑惑的说。
东方邪一?
不是洛海星告诉他们的吗?
这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花樱说的话像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在段之臣的胸口上,痛得她紧紧咬着手背。
她还一直以来自己身边的人都是真心为她好?真心的疼她?爱她?
没有任何私心?更没有利用她?
原来,他们都只是利用她而已?
“这事我自会处理,以后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不要轻易约出来,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宫昭玉似不耐的说完就迈下阶梯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花樱站在哪儿,望着宫昭玉渐渐远去的背影,缓缓把视线转移到池塘边上那棵柳树下,眸光狡黠的一闪,勾唇一笑,转身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
感觉没有了声音,没有了人,段之臣才从树下站了起来,可能是蹲久了一点,她刚站起来脚就麻木的摔下去,她狠狠的摔在地上。
整个人像被人抽空了一样,没有了力气。
在池塘边上她不知坐了多久,也不知道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
“之臣,你去哪里了?我在这等你很久了。”
她刚园子寒匀枫就从屋里跑了出来,见她慌神的样子,担心的追问。
她没回话,绕过寒匀枫慢慢走进屋里,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怎么了?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寒匀枫进屋坐在她的对面,见她喝水,却没把水喝进嘴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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