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了三日,没想到郑武的动作这么块,蒋辽闻言转头眼神询问廉长林。
这个热闹对他来说凑不凑都无所谓,赌坊的手段总归就是那么些,但廉长林该是想过去,亲眼看看廉大河的下场。
廉长林神色少许迟疑后,对他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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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我家门口干什么?!”听到外面的嘈杂声,廉老太和孙氏走出去,就看到自家大儿子被人粗鲁地扣压住,脸上伤肿的厉害。
赌坊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打手堵在廉家门口,见到人出来,二话不说将被打的不成人样的廉大河扔过去。
“大河!这是怎么回事?谁这么歹毒把你打成这样!”廉老太望着儿子的脸,胆颤心惊与孙氏将人扶起来。
“当家的那些个都是什么人,你干什么惹到他们了!”看到旁边还站着两个带刀的官差,孙氏焦急问道。
“没看到你男人都伤成这样了,你问那些个做什么,难不成还是我儿子先招惹的他们!”
廉老太冲孙氏怒道,转头看向官差:“两位官爷,我儿子被打成这样,就是冲着他的命下的死手,你们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老太太你先搞清楚,是你儿子欠我们赌坊的钱,到时间了他还不上,我们只好按着规矩来办事,这事哪怕闹到衙门也是我们在理!”
黑脸的打手不客气地看着她们:“我劝你们还是尽早把钱还上,别浪费我们哥几个和官爷的时间!”
“我儿子怎会欠你们赌坊的钱!”廉老太不信,忙转头问道,“大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这么些年都没赌过钱,怎么可能突然欠上赌坊的钱呢!”
廉老太不知道,孙氏却是知道自己男人经常会去赌坊小赌。
见人到如今都没出声,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只觉得天都塌了。
蒋辽的摊子迟迟没出事,廉大河那日再去了趟王二皮那里,得知人已经找齐了,就等第二日去闹事。
等事情一成,蒋辽和廉长林就得被送进牢房,房子和那几亩地便能拿回来。
蒋辽和廉长林卖的那些吃的都是在家里做的,房子拿回来了,凉粉的生意自然就落到他们手里。
廉大河最后再三嘱咐,了却了要事他从王二皮那出来,转身就去了赌场。
当时运气极好,没多久便赢了好些钱,以前的小赌都不过瘾,便索性放开来赌,谁知最后竟会血本无归还欠上赌坊的钱。
他原是打算今日下工之后去找三弟讨借些钱,赌坊的打手却直接到了酒楼。
没等他多说两句,就被他们嚷着欠钱不还揍了一顿,最后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压他回村里。
到如今廉大河不用想也知道了,定是有人在背后算计他。
但白纸黑字写上又画了押,他确是欠了钱,再拖下去外面围观的人只会更多。
廉大河铁青着脸回道:“娘,确实是儿子不小心着了道,欠了赌坊的钱。”
蒋辽过来就听到这句,实在不得不感叹,廉大河道貌岸然是真会装。
嗜堵欠了钱闹成如今这阵势,竟然避重就轻两句话就给带过了。
难怪当年害廉二出事,他还能心安理得过得风生水起。
“你欠了多少?”廉老太从小最紧的就是这儿子,让人打成这模样她又生气又心疼,事到如今钱欠了就欠了,把钱还上就是。
“五千两银子,三日内还上五百两,之后的钱每月按利息来还。”黑脸打手道,“既然钱他拿不出来,就用你们家的田地抵上!”
闻风过来围观的村民越聚越多,闻言一片哗然。
“天呐几千两银子!这怎么欠上的?”
“村里人干一年活也就挣个几两银子,这一下子欠了几千两,得还到什么时候……”
蒋辽倒是不意外。
欠个几百两银子就够他们喝的,几千两……廉大河赌上瘾了自己舍不得放手,怪不得旁人。
他转头看廉长林。
他们站在角落的位置,过来后廉长林只是冷淡看着前面的闹剧。
廉老太一听到五千两险些气的撅过去:“你糊涂啊……这可如何是好,我从哪给你弄这么多银子来!”
转眼看到齐百德,她连忙道:“村长,你可得帮我们,我家大河是着了别人的道,这么多钱我们一下子哪拿得出来!”
齐百德刚到不久,又听旁边的村民说起整件事。
田地对庄稼人来说是命根子,这马上就快耕种了,再怎么不满廉大河往日的作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逼上绝路。
“几位赌坊的兄弟,短短三日就要凑出几百两银子,属实有些难为人了,”齐百德道,“不如再通融些时日,待他们把钱凑上——”
“若是所有还不上钱的人都要通融些时日,我们赌坊还怎么做生意!”
“如今我们过来就是按规矩办事,这纸上都写的清楚,”为首的打手扬了扬欠钱的纸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你们没钱,又不肯用田地抵债,我们兄弟只好先将人送去衙门,不过到时候再来就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别人得理在先,话都说到如此了,若是人不肯通融,齐百德也是别无他法。
今日这一闹,廉大河在酒楼的活已经保不住了,若是再进牢房,出来就更没有店家会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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