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时予一觉睡到大天亮, 一夜无梦, 是个好觉。
醒来后,习惯性伸伸懒腰,然而一抬手手臂就隐隐作痛。
“……”
都忘了, 每次打羽毛球必定会有疼痛后遗症。
忍着痛洗漱完,时予下楼后看见同样有疼痛后遗症的席淮和余岭。
他俩在吃早餐,席淮还好,也就看着动作有些僵硬。余岭已经疼得筷子都抓不好, 在时予进来的一分钟内亲眼看着余岭手中的火腿掉回碗里五次。
终于在火腿第六次掉回碗里时,席淮看不过去了, 笑着说。
“去拿个叉子。”
时予憋了很久才憋住不笑,从橱柜拿出个叉子,递给过来的余岭。
“他们都去上班了么?”
余岭拿叉子坐回去, 狠狠叉在火腿上。
“去了, 他们说要早点去处理工作,好请假。”
说着, 突然想起昨天编剧的事情,扭头看向时予。
“对了,昨天你先回去没听到,明天要去双人蹦极。”
“双人蹦极?”时予愣住,“谁跟谁?”
“所有人啊。”余岭咬着火腿,“节目组安排的,八个人四组嘛,你懂的。”
听他这么一说时予马上懂了,无语道。
“真不让人消停。”
“正常。”席淮说,“恋综嘛,火花不够剧本来凑。”
“喔!押韵了。”时予笑了声。
席淮面无表情地冲他比了个剪刀手,像爬出海岸的大闸蟹伸出剪刀手夹了夹。
余岭有些纳闷地看着两人,席淮一来就对时予单箭头这么明显,时予肯定知道。
但时予到底怎么想的,他们发展到什么地步,是一点没看出来。
“话说你们今天真的要去飙车吗?尚行开车的样子我见过,他是动真格的,看着很危险的样子。”
“动真格是什么样”席淮问,“职业赛车那样么?”
“那就不知道了。”余岭摇摇头,“我不了解这个。”
时予捧着温止提前给他准备好的温牛奶一口一口地喝,望着窗外的葱绿,没有加入话题。
陆尚行飙车当然是动真格的,以前他们为了追求刺激连命都豁出去,怎么刺激怎么来。
只是后来组建乐队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便渐渐没有时间去玩这些。
吃完早餐余岭就回房工作去了,说是有衣服要做。
而他因为参加恋综各种事情导致无心工作,虽然目前做不到日更,但最起码能更新就更新。
互联网的记忆很短暂,若不经常出现容易被遗忘。
席淮没事做,闲得无聊过来掌镜帮忙拍视频。
以前他不拍戏的时候就经常帮忙,两人久违的合作也算是得心应手。
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陆尚行准备好一切后兴冲冲地回来找时予。却发现席淮粘他粘的紧,困了还要趴在时予旁边的桌子上睡觉。
他才喊了一句予哥,时予便竖起食指放在唇边,轻声道。
“睡着了,小点声。”
陆尚行哦了一声,悻悻然闭上嘴。
时予保存好剪到一半的视频,关闭电脑,轻手轻脚地起身,想出去跟陆尚行说话。
然而他才起身,席淮像是动物本能般马上抓住他的手,连眼睛都没睁开。
时予和陆尚行被吓得呆了好几秒,席淮才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着时予。
“你要去哪?”
“不、不去哪啊。”
时予有点受不住他这模样,那双眼尾下垂的桃花眼自带可怜属性,每次刚睡醒都让时予心口一跳。
“我怕吵着你睡觉,去外边坐坐。”
席淮嗯了一声,坐起来抬手伸直了腰,但抓住时予的手还是不放。
坐直往前看时他才发现陆尚行也在,懒懒道。
“回来了,是要去梧桐山了么?”
陆尚行下意识想说不是,眼睛死死盯着席淮抓住时予的那只手,想要冲上去掰开两人。
但席淮好像有感应器似的,在他冲上去之前松开了手,整的他有气没地方撒。
“你们不是吵着也要去么,姜沉星和温止还没回来。”
他越说越不爽,最后戚了一声。
时予一顿:“他们也要去?”
“是啊。”陆尚行俯视席淮,满眼蔑视,“都怪某人开的头。”
只这眼神,只这语气,时予便大概明白什么情况了。
想来是席淮想跟来,但席淮一开口其他两个也跟着开口,所以才变成这样。
不是他聪明,而是席淮时常干这样的事,猜都能猜到。
将自己的目的混杂于混乱之中,好渔翁得利,席淮就是这样的男人。
时予扭头看了一眼还在迷瞪的席淮,让无数人疯狂的影帝偏靠在沙发椅背上,肩膀松散地垂下,抬手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一点都看不出是个爱耍心机的男人。
他当初是因为什么被这个男人吸引呢?
真正和席淮接触的时候他整天浑浑噩噩,现在已经不记得当初为什么和席淮在一起了。
陆尚行从房间拿了吉他出来,弹了几首含沙射影【主要针对席淮】的曲子,姜沉星和温止就回来了。
温止回来时还给他们打包了午饭,几人吃完休息了会儿就出发去梧桐山。
霍思淼和傅怀橙还没回来,余岭本想去一趟公司,但想了想还是选择跟着他们去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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