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觉得有道理,就打算揭过这个话题不提了。
谁料薛景睿又说:“你回想一下,我和你在一时,如何撕烂你的衣裳?”
林婉棠回想了起来,薛景睿撕烂她的衣裳,都是自上而下,一把就将衣裳完全撕开了。
完全不管人家会不会害羞!
林婉棠红了脸,推开薛景睿,来到桌旁坐下。
薛景睿嘿嘿笑着,来到林婉棠身旁坐下。
林婉棠问薛景睿有没有找到下毒的幕后指使。
薛景睿将在那家客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林婉棠。
林婉棠娥眉紧蹙:“曹杨?他是曹众的侄子。他为什么要害你?是曹众?”
薛景睿摇了摇头:“我不信皇上此时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害我。是谁的手伸进了东厂?难道是五皇子?他是为了我杖责他的事情?”
林婉棠点了点头:“有可能。”
薛景睿又道:“难道以前派人刺杀我的人也是他?在我杖责他之前,他又是为什么那么忌惮我,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呢?不是他,又会是谁?”
“或者是曹茂德?”
“那个人或许还和匈奴有勾连。”
薛景睿冥思苦想。
林婉棠心疼地搂住了薛景睿的腰,心里恨不得将那些坏人一网打尽。
薛景睿换上了轻松的笑脸,捏了捏林婉棠的小脸。
林婉棠对薛景睿说:“你猜我今日遇到了谁?”
薛景睿问:“谁?”
林婉棠叹了口气,说道:“娄星辰的母亲纪夫人。”
薛景睿惊诧:“娄星辰不是江都人吗?”
林婉棠微微惊讶,薛景睿居然还记得娄星辰的家乡。
林婉棠道:“娄星辰的父亲如今任杭州府的学正,纪夫人也随他来了杭州。”
薛景睿没有说话。
林婉棠叹息道:“看起来,娄星辰一直没有和纪家联系,纪夫人因为丧子之痛,日子过得很是苦闷。”
林婉棠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夫君,我想为纪夫人画一幅画像,悄悄送给娄星辰,一来可以安慰娄星辰的思母之情,二来,也许娄星辰看到画像以后,会愿意悄悄和纪夫人取得联系。”
薛景睿淡淡道:“娄星辰不与纪家联系,想来是为了避免给纪家带来灾祸。”
林婉棠想了想,说道:“我还是将纪夫人画下来吧,免得时间一长,我忘了纪夫人的相貌。”
薛景睿面上有些醋意,但他并没有反对,而是站起身来,为林婉棠研墨。
林婉棠一边回忆,一边在纸上认真勾勒纪夫人的模样……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林婉棠完成了这幅画作,她画得惟妙惟肖,连纪夫人脸上的忧郁神情都描绘了出来。
林婉棠放好毛笔,薛景睿称赞道:“棠儿的画功真好!”
林婉棠突然想了起来,对薛景睿道:“纪夫人说她认识母亲,她夸母亲和善爽朗,蕙质兰心,还说母亲喜欢做各种糕点,擅长调香。”
薛景睿的神色凝重起来,他想念他的母亲詹氏了。
他母亲做的糕点的确好吃。
林婉棠拉住薛景睿的大手,安慰他道:“我以后多为你做糕点,你喜欢什么香,我就亲自调给你用。”
薛景睿的唇角上扬,他在林婉棠额头轻轻亲了一下,说道:“我记得母亲当时会把一些做糕点的方子和调香的方法写在手札里,只是不知道那些手札都到哪里去了。如果能找到,想必你也会感兴趣的。”
林婉棠疑心那些手札都已经被薛承宗给毁了,心中不由得很是惋惜。
薛景睿笑了起来:“早些睡吧,明日我们十有八九还得去柔嘉长公主府。”
林婉棠惊讶地问:“为何还要去?”
薛景睿眨眨眼:“明天你就知道了。就算她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她。”
林婉棠娇嗔地斜睨薛景睿一眼,推着他去沐浴了。
第二日,薛景睿与林婉棠用过早饭,在西湖边漫步的时候,柔嘉长公主果然派人来请他们过府叙话。
薛景睿与林婉棠乘马车来到了柔嘉长公主府。
他们进入柔嘉长公主所在的房间时,柔嘉长公主正面色苍白地捂着胸口,瘫软地躺在美人榻之上。
请安之后,林婉棠诧异地问:“长公主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柔嘉长公主嘟着红艳艳的嘴唇,委屈地说道:“今日早晨,孤府中的湖上居然漂浮着四具尸首,吓死孤了!”
林婉棠正想安慰柔嘉长公主,柔嘉长公主看向薛景睿:“睿郎!是不是你搞的鬼?!你不要云如霜就不要呗,干嘛要把她的侍女推到孤的湖里?!”
薛景睿似笑非笑道:“长公主殿下,您最好直接唤臣的名字。”
柔嘉长公主不止叫薛景睿这样,她叫谁的时候都是这样亲昵,被叫到的人无不受宠若惊,还从来没有谁敢反对过呢。
柔嘉长公主生气地坐了起来:“薛景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薛景睿直视柔嘉长公主,朗声说道:“臣还想问问长公主殿下想做什么呢!您昨日为何故意引云如霜到我身边,加以试探,并且想挑拨臣与拙荆之间的关系?!”
柔嘉长公主目光躲闪:“孤跟你解释过了,孤不曾……”
薛景睿打断了柔嘉长公主的话:“臣不想听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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