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大的畅快!
摆脱寄人篱下的日子,摆脱宫中的压抑,确是实实在在的舒心。
是以她人生真正快乐和无忧无虑的时光是在这座小城里。
这章很没感觉,凑合这样吧,小宋的过去稍稍复杂,一章交代不完,下一章继续交代,基本下一章结束就没有悬念了
本章老萧小萧皆交代了,不知道有没有憾动小魏子的家庭地位?
520快乐!
第18章
斗气
若说离开沛城之后,她当与萧氏再无瓜葛牵连,沛城三年理应是她甚为灰暗的黄粱一梦而已。
意料之外的是,她十四那年,太子来雀城,并未支会她父亲,私约她于城外护城河边相见。
她那时以为太子是偶然路过雀州,两三年未见,理应相会叙叙旧。
她刚出城门,还未到达约定地点,便有人在她身后道:“宋怜!”
她回头,见一锦衣华服男子倚在城墙下,待看清来人,她竟是吓的一哆嗦,惊呼一声,差点儿蹦起来,后退了两步。
他皱眉回道:“瞎嚎什么!吓本王一跳!”
她才是真的被吓的那个。
毫不夸张的讲,她是被他吓大的。
此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她按耐住厌恶之意,不情不愿对他敷衍一拜,回身往约定地点赶去。
他却跟在她身后道:“我与哥哥说了,要先同你聊几句体己话。”
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体己?别一言不合又追着揍她。
她回道:“实在不方便,若不及时回来,一会儿城门该关了,也不能让太子哥哥等太久!”
还好今日有萧昭文在!这小子也不敢对她太过分!
“去年五月我来找你……”
她警觉的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你要是养了多年的狗,好些年未见了,你不想瞧瞧去?”
“不想,有狗我早宰了吃肉了。”
听了此言,他在她身后嘟囔了一句什么,她也没听清更是混不在意。
见她未答,他又道:“我看你现在跟个粗鄙的乡下丫头也没甚不同了。”
“乡下丫头怎么了,我现在壮实!”以前沛州皇宫不敢惹他,现在可是雀州,天高皇帝远,真把她惹急了,狗急也会跳墙,偷偷揍他一顿泄恨谁知道!
他又道:“我来之时,怀乐公说你去丰都姨娘家了,你还有姨娘?”
她没有姨娘,她也从未离开过雀城,丰都千里之外,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去的了,但是此刻,她内心充满了对父亲的感激。
她硬邦邦的回道:“嗯。”
萧昭业见她态度很冷淡,不欲与他多言的架势,也不觉口气生硬起来:“哥哥说曾多次写信邀你去徐都赏玩,你为何一次也未回复。”
太子的信?为何她从未收到过?难道寄丢了?
寄丢了好,寄丢了妙!
即便收到信,她自然也不会去,雀州那么好,她疯了吗,去徐都。
“双亲都在,不便远行。”
”那你还去丰都姨娘家?“
”丰都是我家乡。“
真,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加快脚步,希望能甩开这个讨厌鬼,忽听他道: “以前……,我不该那般待你。”
她闻此言语,脚下一顿,回身看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是在做梦?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他,萧昭业,竟为儿时欺凌她的事情道歉!
今日一见他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难道真的是年龄看涨后就不似小时候那么乖张狠戾了?
不对,不对,绝不能掉以轻心,人会变,不可能变得这么彻底,从一个随意辱骂她之人,仅仅几年未见,便忽然就对她表达歉意了?
见她吃惊的看着他,他表情变得很是别扭,语气也生硬而尴尬:“我今已封王,忆起往昔,才觉自己太年少。”
呵呵,欺凌别人之人自以为可用一句太年少太荒唐便能一笑泯恩仇。
可他怎会理解那些年他给她造成的伤害,带给她的梦魇,有多煎熬就有多痛苦。
若说活到这么大,她唯一讨厌过恨过的只此一人,就是他。
只是……
她内心即便有一万个绝不原谅,面上仍需给他一个台阶下,只因惹毛了他,倒霉的仍是她自己。
权衡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她不咸不淡回了声:“哦。”便复又举步向前,顺便加快步伐。
管他真情还是假意哩,如今她身在雀州,以后当和他再无交集,何须浪费精力去在意一个局外之人。
这声“哦”于她是迫不得已,于他好像就是一笑泯恩仇了似的。
他仿若多年好友般关心她:“你在雀州过的怎么样?”
“好!”
“什么时候去徐都找我?”
嗯?徐都她肯定是不会去的,哪怕有朝一日倒霉透顶被人押解去了,也自是轮不到找他吧。
她走的很是快,足够快,恨不得窜过去,远远望到太子一行人便挥舞双臂几乎要跳起来大呼:“太子哥哥!”
那喜悦之情,真是溢于言表。
身后之人也住了嘴。
太子望着她,眼含笑意,对她身后之人说:“昭业,你若无其他事,与其他人等先行一步,我与怜儿单独一叙。”
她回头看他,用眼神告诉他:你小子,赶紧走吧,最好是有多远就走多远。
他抿了一下嘴,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雕花绛红色木盒,递给她。
她往后退了两步,未接:“这是何物?”
他说:“拿着!”
被欺负惯了的人,手先于脑就接了。
顺手打开了,多年未见,放松警惕,实在失策。
伴随着一声尖叫,盒子脱手而落,里面掉出一条血淋淋的小蛇,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萧昭业!”
都多大了!幼稚可笑!无聊透顶!
他忽又得意的哈哈一笑,挥手跳跃着跑远了:“天高水远,后会有期!来徐都耍,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去才有鬼!
直到太子信步而来,她的脸色还铁青着,表情恨恨的盯着萧昭业的背影。
冷不防被人轻揽入怀中。
这…….?好生意外。
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人人都教她如此吃惊。
她自觉如此行径十分失礼,也十分别扭,想要从他怀中挣脱:“殿下。”
便听他下巴垫在她头顶轻叹一声:“怜儿,几年未见,为何与我生分了,你以前不是都喊我太子哥哥吗?”
“儿时不懂规矩,没大没小,殿下勿怪。”
他却低声问道:“怜儿,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她离了沛城,犹如鱼入大海,燕飞长空,那些年宫中的一切人一切事儿,她是一点儿也不想回想的。
不过回一句不想,实在不合时宜,她只得道:“殿下,我若连你都不想,还能想谁!”徐都除了他,确实再无一人值得她一想。
他轻笑一声:“这世上再没有一人如你一般,待我如此一心一意,从小到大,心中只有我一人,你对我真心至此,我又怎能负你。”
此言一出,宋令莫名感到惭愧,她当年对他的死缠烂打一心一意乃是形势所迫,是被萧昭业逼的。
如今没有了讨债鬼,她快活的很,都不怎么记得她以前是如何喜欢他这回事儿了。
他又道:”若你我心意相通,相聚的时日不远了。“
当时并未在意这话的深意。
直到半年后,徐都诏书至。
她的命运开始因为这封诏书又重新卷进颠沛流离里。
如果不是这封太子纳她为侧妃的诏书,可能,也许,她就在雀城找个合心仪的男子,喜乐安稳,了此一生。
父亲收到诏书勃然大怒,因为伯父家的堂姐宋惜要与她同日嫁入太子府,她为正,八抬大轿风光出嫁;她为侧,一顶凄凉轿,连正门都走不了,只能从侧门入。
她虽不能对父亲的愤怒感同身受,却也知道她自己并不愿意嫁入盛齐王室。
即便求仁得仁,即便她也十分喜爱尊敬太子,即便嫁给她从小便立誓要嫁的人。
沛城旧宫三年,她见得多了宫中妃子勾心斗角,也听老宫人讲了多少旧事,你方唱罢我登场,一时得意者多,笑到最后的却凤毛麟角。
若她仍在宫中,萧昭文待她好,自是她最好的归处。
可如今她已经拥有了天空,岂会愿意再回到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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