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源虽说不喜欢那个家,但从小被娇惯着长大,浑身都透着股傲慢气,门派的人原本因为他的长相靠近他,又被他的性格赶得远远的。
他实在不讨喜,甚至有很多人看不惯他。
刚开始的时候,他不太适应这里,但他那股傲慢不允许他服输,所以他克服一切,并且还要事事做到最好,争个第一来。
门派的人看不惯他,但余源天赋成绩摆在那里,他们也不敢明着说什么。
随着余源年岁渐长,容貌越发出挑,而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修为——十五不到的金丹天才。
渐渐的有不少弟子朝余源示好,自愿作为小弟追随。
余源带着那批弟子出入各大秘境,为门派带回不少好东西,名声一日高过一日。
变故是一份家书。
彼时余源刚带弟子回到山月派,打算把秘境所得上交门派。
家书被一名小弟子小跑着,递到他手里。那弟子比余源年纪大,但这不妨碍他崇拜余源,并把他叫师兄:“余师兄,这封信是半月前到门派的,那人自称是你家的家仆。看他模样挺着急的,要不你先看看信。”
余源听到“你家”两字,心中掀起波澜。
这些年他没朝家里寄过信,没回过家,也没特意打听家里那边的事。
来到门派除了一开始,后面都过得不错,他想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修仙之人当斩断尘缘,他不知道家人都怎么样了,因为家里同样没给他寄过信。
手里的,是头一遭。
他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心情,还是打开了那封信。
装作漫不经心的扫两眼,结果看到令他难以置信的消息。
——他的妹妹,伤得快死了。
怎么可能?
那家人保护孩子不是很有一套吗?怎么会让人伤了他的妹妹。
想起那个会睁着大眼睛,亮闪闪的仰望着他的女孩。
余源坐不住了,他未经允许闯出山门,朝山下御笛飞去。
他的心头闪过诸多小妹的笑脸。
原来事到临头,他还是会担心家人。
回到熟悉的城里,熟悉的宅院大门紧闭。
余源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不及敲门,直接运气一掌劈开大门。
“轰”大门倒下。
余源闪身进去,有下人听见动静,一过来就撞见一道人影,闪得飞快,他都没看清脸,故大惊失色。
余源轻车熟路找到妹妹的房间。
记忆里,往日妹妹和他的屋子外总有三两人守着,但今日没人,一个人都没有。
余源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他几乎是屏住呼吸轻轻推开妹妹的房门,里面一切用品干净整洁,床上被褥叠起,床榻铺的平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妹妹呢?
余源愣在原地,如坠冰窖。
“不,不会的,她肯定是已经好了,出门玩了。”余源面色发白,喃喃着安慰自己。
“她不在了。”中年人沙哑的嗓音透着股悲凉,打破了他的幻想。
余源僵硬的转过身,父亲两鬓生出白发,面容苍老了许多。
余源艰难道:“她怎么没的?”
余夫人跌跌撞撞的赶来,抬起双手像是想要像从前那样拥抱他,但最后克制的收回手,只望着他,眸中沁满泪水,捂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时隔多年,余源恍然发现。
母亲憔悴了很多。
不似他年幼时那般了。
余源抿唇想:原来,他已经这么多年,不曾好好看过父亲和母亲。
余源狠狠咬紧牙,捏着手中竹笛,盯着他们重复了一遍:“我妹妹是怎么走的。”
余夫人哽咽几声,眼泪唰一下掉出来。
余父:“伤重病逝。”
余源紧了紧竹笛。自责的想:若是他早点看到信,说不定妹妹的伤能被灵药治好。
父亲他们当时写那封信,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吧。妹妹当时,是不是也念着挣扎着哥哥会回来救她。
可是,他错过了最佳时间。
“是谁伤了她。”余源寒声问。
余父余母沉默,都没开口说话。
余源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一圈,便明白了,“是修仙者。”
余父面色沉沉:“这事你别管了。”
别去查。
余源眸中深黑一片:“我会杀了那人。”
余母哽咽着喊:“源儿别去,娘求你。”
余源朝外走的身形一顿,而后坚定不移的大步往前。
余父余母对视一眼,眸中涌上担忧。
余母:“那封信……我们是不是错了?”
余父:“当时没有办法。”
被修仙者所伤,普通的大夫无法治疗。
余母眼前发黑,险些晕过去,被余父扶住。
余母望着余源离去的方向,近乎祈求道:“铃儿已经没了,源儿可不要再出事了。”
余源没走远,他拐个弯就上了房顶,轻手轻脚坐到妹妹的屋顶上。面无表情的听着底下父母的对话。
他不知道是谁害了妹妹,最好的办法是问父亲,可二老不肯说。
坐了一会,等父母离开妹妹的院子,余源跳下去,抓了两个下人逼问。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显然父母已经对这些下人严明禁止过。
但他不会就此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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