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们拿了东西,得知放假的消息后却没有多开心,毕竟他们在谢记做工也有段时间了。谢雨青待他们的好他们也都记在心里,都挺担心张迁的。
谢雨青勉强打起精神,安慰大家几句后,这才将店门关上,回到后院休息。
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案子也几经转折,一切都像梦一样,谢雨青想起前段时间去寺庙里求的平安符,心里想着或许是这平安符保佑了他和张迁。
谢雨青握住平安符,对张迁说道:“我之前给你求的平安符你还带着吗?”
张迁回过神来,从衣襟里拿出平安符,“这个吗?除了洗澡的时候,我一直贴身带着的,不曾取下过。”
谢雨青点点头,“这是我特意去庙里求来的,那人还说这是大师开过光的平安符,定然会保佑佩戴平安符的人平平安安,逢凶化吉。现在看来那大师说的不错,我和李婶他们说了明天不营业。等明天,我们去庙里还愿吧?这平安符寓意好,我再给阿奶也求一个,保佑我们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
张迁没有异议,他点头答应。或许真是这开过光的平安符再起作用,保佑着他们。
“青哥儿,我给你的那块玉你带着吗?”张迁又问。
谢雨青虽不理解张迁怎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答道:“那玉易碎,我没戴在身上,却是好好的和银子一起放在床下的,怎么了?”
张迁:“能拿出来给我再看一眼吗?”
谢雨青点头,“你等着,我去拿。”
谢雨青连带着木盒子一起从床底下拿出来,吹干净表面上的灰尘,“呐,都在这儿呢。玉还有咱们这段时间赚的银子。我之前还想着,这煎饼铺子后面的屋子太小了,再加上屋子挨着后院。院子里有口井,雇佣的伙计们都得在井这儿打水洗菜,白天人多再加上事情忙,他们也不至于偷溜进屋子里去翻找。但总归是不太方便,我还想着和你商量商量在镇上买个宅子,也好将阿奶也一并接过来住。”
谢雨青将上层的银子拿出来,掏出最底下的红布包,打开布包拿出里面的玉,递给张迁问道:“怎么突然想起要看这个玉?”
张迁接过玉,细细抚摸过,手指触摸到玉微凉温润的手感,让人有些爱不释手,张迁脸上露出些许怀恋的神色。
“还记得我说过我不是刘家村的人吗?”
谢雨青点点头,“记得。你说你不是刘家村的人,是逃难路上和你哥哥走散了,之后被老猎户捡到,所以就留在这儿当猎户了。”
张迁肯定道:“没错。这块玉是我家祖传的,被老猎户拿走当出去过,后来我又攒钱给赎回来。这玉,其实不是一块,我哥也有一块一样的玉。不,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我这块玉,锦鲤尾巴这儿有处白絮,我哥那块是边缘这儿有处磕碰。”张迁手指滑过玉佩,指着他和他哥之间的玉佩究竟有何不同,脸上也露处怀念向往的神色。
“其实原本那块有磕碰的玉才是我的,但我那时太小,不懂事。闹着要这块完好的玉,还说我爹偏心,闹得他们哭笑不得,我哥就将玉佩和我换了。但其实我后来才知道,这玉是我不记事的时候拿着玩,自己磕坏的。”张迁回忆着以往美好的事儿,眼眶都有些泛红。
“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大哥了,就将这些事压在了心底。偶尔回忆起来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直到今天,或许真的是老天保佑。那救下我的太守大人,他,他长得让我觉得有几分熟悉。他还问我,是不是叫张迁,是不是有一块玉佩,是否是南寻人士?我以前便是住在南寻。我觉得,我可能是遇见我大哥了。”
张迁握紧谢雨青的手,“青哥儿,你说,我哥是不是活着。他活得好好的,我今天,我今天见到他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张迁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握住谢雨青的手,期颐的看着他。想从谢雨青那里得到肯定,以此证明这不是他太过想念哥哥而做的一场美梦。
怎么刚好谢记被人诬陷,他被捕快抓进衙门,要被县令下令打五十打板的时候,就刚好遇见微服私访的太守大人,而那太守大人又恰好是他牵挂许久的人呢?
这真的不是他被打死前的一场梦吗?倘若是梦,张迁也甘愿沉迷其中,不愿意醒过来了。
谢雨青听完张迁的话,倒是还保持着冷静,他用力掐一把张迁的手臂,问道:“痛吗?”
谢雨青这一下可没留手,实打实的用了很劲儿,张迁手臂瞬间红了一大块。“疼。”细听,张迁的声音还有些几分委屈。
“疼就对了,你不是在做梦,做梦哪里会感觉到疼。所以刚刚他扶你起来的时候,你们就是说的这些,相认了吗?”当时谢雨青离得太远,不能听清张迁他们说了些什么。
张迁摇摇头,“没有。但我觉得,那人是他。”
叩叩叩——
还没等谢雨青想出个所以然来,后门就被人敲响,打断了谢雨青的思路。
谢雨青和张迁对视一眼,还是觉得先开门。
张迁将玉佩放在红布上,将散落在桌子上的银子往盒子里塞,谢雨青起身去开门。
开门后却见张江一个人站在门后,谢雨青有些意外,但和张迁聊过一番后,又觉得不是很意外了。
案子断完之后,张江虽觉得其中还有蹊跷,尤其是刘癞子那边,但县令结案的匆忙,张江也就暂且将事情放在一边。反正他已经差人暗中保护刘癞子,不至于让他死,案子还可以等下再查,但人张江却是急着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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