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青摸摸脸,“阿奶,不用了吧。我感觉这个草药挺好用的。”
刘阿奶一挑眉,打趣道:“怎么,舍不得啊?你要顶着这么一张大花脸进城呐?”
谢雨青一讪,确实,这草药好用是好用,就是顶着它,一张脸都变得黄绿了起来,不太好看了。
刘阿奶拍拍谢雨青,“快去吧。洗完脸过来我给你把药酒抹上,用药酒好得快些。”
这下谢雨青没反驳了,乖乖的去把脸洗干净了抹上药酒。药酒除了味道大点儿,其他哪里都好,不过等药酒挥发一会儿,这气味也算不上大了。
抹完药酒谢雨青一溜烟儿跑了,生怕刘阿奶又要调笑自己。他脸皮薄,禁不得人说。
“哎哎,青哥儿,别急着跑。”刘阿奶叫住谢雨青,“你们什么时候再回家一趟?我想着带你们去你爹娘坟前看一看,给他们烧点儿纸钱。”
谢雨青应着,瞧他,一忙起来竟然快忘记了清明。“好,阿奶,我去和张迁说说。”
谢雨青进了自己屋,发现他们离开去镇上这些日子刘阿奶都有在帮着他们开窗通风,打扫下屋子,床铺上的被子更是散发着一股子阳光的味道,很是好闻。
谢雨青没忍住埋在被子里嗅了嗅,又起身探头去看张迁在干什么。
快到晚上了,屋里光线暗,张迁还特意点了油灯,拿着针线在缝着什么东西。油灯昏黄的光线一照,显得张迁整个人锋利明晰的侧脸都温柔起来。
谢雨青有些吃惊:“你还会缝东西啊?”
张迁:“我手艺不好,针脚也乱七八糟的,不过是随意缝着,不让东西漏出来罢了。”
张迁已经缝到最后了,最后绕几圈针穿过,拉紧收尾,再一咬棉线,这个垫子就算是缝好了。
“来,试试看合不合适。”
“这什么?”谢雨青接过一看,发现是拿皮毛缝成的坐垫,只不过不太成型,不方不圆的。
“是坐垫,不是嫌车架太硬吗?待会儿垫着这个坐回去应该要好些。”张迁把针线都收起来放好,免得下次来一坐下就被针给扎了,也便于下次使用。
“很合适啊,软软的正好。”谢雨青拿过试着坐了下,虽然缝的样子确实有点丑,说明张迁说不怎么会针线活儿的话并非是谦虚,而是真的不太会缝。不过这坐垫胜在软,还很大一个,都够谢雨青一整个盘腿坐上去了。
“合适就行。那拿上出去吧,差不多是时候得赶回去了。不然天彻底黑下来了就不好赶路了。”张迁把针线包放好,又回身将谢雨青从床上拉起来。
“也行。那就不吃饭了,待会儿回去再随便做点吃的。对了,阿奶问我们什么时候再回来,到时候好去祭祖,顺便看看我爹娘。”谢雨青赖了会儿床就顺着张迁拉他的力道起来了,也顺便将坐垫抱在怀里,率先往外走去。
张迁:“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你。”
谢雨青沉思了会儿道:“那就后天吧。反正清明的时候都忙过头了没顾上,不如等我爹祭日的时候再去看看好了。”
张迁:“好。”
谢雨青出门找刘阿奶说了这事儿,刘阿奶对此没什么意见。
将东西都给搬到驴车上,谢雨青招呼了一声,“那阿奶,我们就回去了!”
“不吃晚饭了啊?”刘阿奶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我洗了好些腊肉呢!吃完再走吧。”
谢雨青:“不吃了阿奶,要不待会儿赶不上宵禁进不去了!”
“哎呀你说这!”刘阿奶在围裙上擦擦手,干脆进厨房将那块腊肉给提出来了,放在驴车上,“我都洗干净了,你们拿回去直接煮了吃就是!这儿还有些青哥儿上回晒的红薯干,还好好着,你们拿着路上吃点。还有这馍馍,别饿着了。”
“好了好了阿奶。”谢雨青被塞了个满怀,“阿奶,就这么一会儿路,饿不着的!天晚了,你快回去吧!”
刘阿奶依依不舍的送他们到门口,“路上小心点儿啊!黑灯瞎火的,容易出事,你们警醒些。”
谢雨青:“放心吧,阿奶。又不止我一个人,有张迁呢!再不济还有狗子啊。哮天犬,过来!”
狗子听到叫自己的名字,一溜烟从屋里奔出跑到驴车旁边了。
张迁:“上来。”
哮天犬轻轻一跳就上了驴车,自己寻一个地方蹲住不动了,只是它疯狂摇动着的尾巴显示出狗子内心的激动。
其他两只没被叫到名字的狗子即使被张迁喝止回去了,也依旧扒着门框,有些蠢蠢欲动,瞧着可怜巴巴的。
谢雨青叹一口气,狠狠rua了rua哮天犬的狗头。没办法啊,他也想把阿奶还有狗子们都接去镇上住啊,但这不是实力不允许吗。
哮天犬皮相最好看,橙黄的一只大狗,头顶上还有一撮白毛,往门口一坐不止能看家,还能再带来一波顾客的吧。
等一等吧,谢雨青相信总有一天这个目标会实现的。
驴车再次走动,吱呀吱呀慢悠悠的走远了,来的时候车架上没什么东西,这回走的时候倒是从家里带走不少。坐着柔软的布垫,谢雨青感觉路况似乎都没那么差了。
紧赶慢赶,谢雨青他们总算在宵禁前进了城门回家了,煎饼铺子已经打烊了,他们是从后门进去的。
卸下东西后,谢雨青让张迁去看看前面铺子的卫生做的怎么样,他自己则是先去厨房,打算做晚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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