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摇摇头,上前准备抓住金叶洲的手。
金叶洲拎着包子,侧身斜了一下。
金香婷扑了一个空。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金叶洲。
金叶洲沉稳的声音响起来:“你看过我奶奶了吗?”
金香婷蹲下身,捂着脸痛哭,这孩子是知道她的!
他知道她是谁!
只是她问出的这番话,让她太过于难堪。
她心里想着只想着能把金叶洲带去国外,尽快完成手术,她的小儿子,还在医院奄奄一息呢!
哪里想过去回乡下看望老母亲。
金叶洲看着她哭,二话不说,就准备要走。
金香婷却冲了过来,扯住他的衣服。
“洲洲,洲洲,你听妈妈说,我看过你奶奶了,她现在挺好的,还说让我跟你一起去看她呢!”
金香婷为了让金叶洲放心,开口就说了这么一段话。
金叶洲低头半晌才回了一句:“真的吗?她是这么说的?”
“是的,是的,妈妈骗你做什么?你要相信妈妈呀,洲洲!妈妈错过了你这么多的时间,心里懊悔不已,妈妈想弥补遗憾,洲洲,带着江娜和元宝跟我去国外吧,妈妈在那边做生意,过的还不错,正好带你们过去弥补一下我们的感情。”
“洲洲,你相信妈妈,妈妈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金叶洲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脸凄苦的讨好的笑,却满口的谎言。
心中说不出的苦涩,终究是谎言啊!
那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整本日记里都记满对大女儿的思念以及愧疚。
可是她的孩子,都回报了她什么?
一个拖油瓶的他。
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他垂着眸子,将衣袖从她手中抽出。
淡淡的道:“她已经走了,你知道吗?”
转身跨上摩托车,丢下黑漆漆的一团尾气,在她面前扬长而去。
金香婷伸出的手被甩开,狠狠的甩了一下包。
狠狠的望着金叶洲驰去的方向,他不愿意那就去找她的老婆孩子。
她完全没有听到金叶洲说的那句:“她已经走了,你知道吗?”
完全沉浸在金叶洲甩开她一溜烟的走了。
她花钱请人查了金叶洲,是一个干装修的包工头,没什么钱,老婆孩子都住在春雷,因为他老婆是在春雷厂里上班的。
更多的信息她也没来得及看,就匆匆的一大早过来了。
金香婷狠狠的跺跺脚,准备招手叫车去春雷。
这个时候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大姐?”
她还来得及回头,一个带着后厨油烟和杂七杂八味道的女人就抱住了她。
“你个疯婆子,放开我!”
真是倒霉死了,这青市还真是蛮夷之地,随随便便的什么人都想要认亲戚。
“谁是你大姐,放手!再这样我报警了!”
她像甩垃圾一样的甩开了一个老女人,狠狠用手指着她。
“大姐,我是香玉啊,金香玉!”
金香婷颤抖着手,嫌弃的道:“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金叶洲回到了春雷,江娜还在睡觉。
看她窝在被子的中间,呼吸绵长,脸也红扑扑的,心头柔软的很。
吊带睡裙肩带滑落,露出了莹白的肩头。
他轻声道:“小懒猪,蟹黄包来了。”
江娜呜呜呜了半天,眼睛都没有睁开。
看来实在的困顿的很。
金叶洲知道她的习惯,于是故意道:“那我先放冰箱里了,等你醒来热热再吃!”
话音刚落,江娜就嘟着嘴,伸着胳膊:“不要。”
小丫头都当妈妈了,还是这么娇,挑嘴的很。
蟹黄包只吃现蒸的,放凉了再蒸就觉得不鲜了。
金叶洲每次这么说,她都会上钩吗,屡试不爽!
江娜洗了脸,困困顿顿的在金叶洲身边坐下。
“多谢洲哥哥老公!”
金叶洲坐在他身边,看她捏起一个包子,不急不缓的拢拢她的头发。
“洲哥哥叫的是对的,可是叫老公,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江娜顿时来了精神,金叶洲这是什么意思?
要求要名分?
“那我叫错了呀,对不起哦!金先生,您大人大量一定要原谅我!”
江娜狡黠一笑,麻溜地怼了过去。
金叶洲神情顿时哀怨了起来,“我一个大男人家,天天带着孩子住在老婆的宿舍里,这多不好啊!你要是给我名分,我住的才理所当然啊!”
江娜心头微动。
结婚这件事,本来是准备毕业的那年就去领证的。
结果一件事赶着一件事,好事多磨。
而且她又不是太注重细节的人,觉得两人连孩子都有了,至于那张纸,要不要也无所谓。
看着江娜,金叶洲又道:“再过两年小元宝要读小学了,如果爸爸妈妈都不在一个户口本上,说出去也不好听!”
“我考虑考虑!”
江娜扭头吃包子,没花没戒指,还是趁她饿的时候,她才不要答应。
两人在一起多年了,金叶洲自然明白江娜考虑的意思。
于是更靠近了一点,手搭上她的肩膀。
“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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