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什么都不肯说，能见到比局长权限还要高的人已经是极限了。
真想见最高领导也不可能。
见他放松下来，局长关上门离开。
门内，空旷的会议室只剩下盛安、郝敬业以及张家梁。
当然，还有并不显眼的监控。
张家梁略显紧张，依旧紧紧握着手机。
盛安坐在他对面，语气温和：“现在可以说了吗？张家梁同志，你要说的重要事情是什么？”
张家梁微微迟疑。
随即，他身体前倾，小心翼翼开口：“这位……领导，您接受度高吗？”
盛安瞬间明白他在想什么。
这是怕她不相信。
盛安没说什么，眼神示意郝敬业。
他立刻掏出带来的证件，证件封皮是三个字——特情处。
这三个字让张家梁一惊。
“特情处，你应该可以想象我们是处理什么的？”
郝敬业收起证件，一脸淡定：“不管你发现了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们，或许你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对于我们而言，其实不算什么。”
空间异能者、金系异能者、雷系异能者……
他们真的见了不少怪异事件。
张家梁觉得震惊的事情，对他们而言却并不奇怪。
张家梁：“我见到鬼了。”
他一开口就惊人。
郝敬业：“？？？”
——对不起，打扰了。
——他见识还是少了。
见鬼……
他确实没有见识过。
郝敬业的神情一瞬间古怪，眉头一皱，“你确定？”
张家梁重重点头：“确定，我真的见到鬼了！”
盛安和郝敬业沉默，都没说话。
张家梁急了，身体越发前倾，语气急促：“请你们相信我，正是因为太奇怪和太震撼了，所以我才想要见到领导，将这件事上报。”
见鬼这事儿太奇葩。
他要是找普通警察说，人家肯定不会搭理他。
当然，领导也可能不搭理他。
但他有证据！
只是影响太大，除非面对极有权限的人，否则他不敢轻易将证据公布出来。
郝敬业偏头看向盛安，眨了眨眼睛，茫然：“莫不是除了异端，还有鬼魂？”
以前他要是听到这话，肯定不会相信。
但末日就要来了，好像出现什么都并非不可能……
盛安乜他一眼，无语：“很明显是特殊能力被误会，你原本挺聪明的脑子被蒋鱼和李鑫传染了吗？”
郝敬业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好吧，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确实没有思考，本能反应就是——除了异能者和重生者，还有鬼啊？
清了清嗓子，他严肃起来，将手指放在键盘上，记下张家梁的话。
张家梁以为他们不相信，再次强调：“我说得是真的！”
他握着手机放在桌面，身体不安动着。
眼看他急得变脸，盛安语气平静：“你说的事情确实很值得怀疑，不是吗？”
顿了顿，她慢慢开口：“不过，我们特情处处理了许多类似事件，也有发现一些超自然存在，你可以讲讲你‘见鬼’的过程。”
前面一句让他着急，后面一句却又安抚住他。
一松一弛，再加上处理过类似事件这个信息，张家梁不敢再迟疑，全都说出来。
他深呼吸调整情绪，整理好思路后才开口：
“前天，我带着我的女朋友……”
前面的事情盛安他们都知道。
重要的反而是后面民宿里面发生的。
“民宿在山上，卖点是贴近自然，所以民宿的结构是一间间小屋子错落在山上，而从木走廊往下看是密密麻麻的山林，山下还有一片小树林，几乎没有人烟。”
“原本我也没空到处看，但……咳咳，我女朋友去洗澡了，等的无聊，又想到新换的手机不错，可以拍几张照片。”
“我用手机在走廊拍照，当我放大拍远景的时候——见鬼了。”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惊恐，却又兴奋，是十分复杂的情绪。
盛安和郝敬业都没打断他。
张家梁咽了咽口水，继续：“我新手机像素很好，所以我亲眼看到，就在那片小树林里面出来一个人，不，是一个鬼。”
“他什么样子的？”盛安问。
张家梁：“看不清楚。”
盛安挑眉：“那你怎么确定他就是鬼？”
张家梁：“因为我亲眼所见，他刚刚出树林，下一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郝敬业皱眉：“无影无踪？会不会是掉到哪里了？或者藏起来你没有看到？”
“不！”张家梁猛地摇头，“只是消失还不可怕，可怕的是又一瞬间，他便出现在了几百米外！”
一瞬间，好几百米，这不是鬼是什么？
“你确定？”
“确定！”张家梁狂点头。
盛安伸出手，语气冷静：“把你拍到的照片或者视频给我看看。”
“咦？”
张家梁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笃定有证据，而且还一点不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从头到尾，死死捏着手机……还不明显吗？”盛安理所当然。
张家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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