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hmetterling:我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谢策清:礼汀说他答应江衍鹤,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你也能答应我,永远陪在我身边吗?
icq那一端,蒋蝶很久都没有说话。
她摩挲着聊天框里的j的头像。
那人在她表现得好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指导她任何了。
时间还停留在元旦时。
下大雪,谢策清回国给礼汀送伞。
蒋蝶鼓足勇气对他发的,新年快乐。
蒋蝶感受到一种近乎自虐的温柔的刺痛。
是啊,江衍鹤这么好的人,谁不想永远陪在他身边呢。
衷心地祝福你哦。
我的j。
谢策清看见屏幕亮了,他划开icq一看。
schmetterling:我会。
schmetterling: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
礼汀推开卧室门的时候。
黑暗里,江衍鹤正站在小房间的露台上抽烟。
他把烟咬着,火星在唇边明灭,薄雾散出,手指把玩着一支扑克纹面的定制金属黑色打火机。
看火星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最后熄灭,再利落地合上机盖:“咔”
j,joker,牌面上的大小王,小丑。
无论是生意场上还是牌桌上,他都是永远的胜者,硝烟弥漫之下,他无往不利。
他捻了跌落下来的灰烬,漫不经心地看着烟灰在水渍里荡漾。
小丑。
很久之前。
在每一个夏季梅雨夜,露台被雨浸湿,礼汀总之觉得特别难过。
觉得和他之间隔着天堑。
她一边打扫露台上的水渍,一边不停的掉眼泪。
总觉得自己太孤独了,除了对父亲礼至宸的恨,完全没有正面的回馈这个世界的力量。
可是想到他,她就觉得好像离他近一点。
这个世界的光和甜就会温柔地给予自己。
现在看见那个人站在这里,看着雨水冲刷后的街道。
总有一种,他走进她当时心境的感觉。
礼汀走到他身后,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腰,把脸颊贴在他的身上。
本来以为那人会很习惯她的拥抱,但没想到他身体一僵。
“礼汀是因为报恩和你在一起的。”
“她报完恩就会离开的。”
这几句话简直震耳欲聋。
那人垂下眼,把金属打火机随手撂倒茶几上。
他的拇指有烟草的涩味,柔戾地搭在她的唇上,手指灼热,唇上皮肤尤为敏感,礼汀心尖一悸。
他恶劣地凑近,眼神聚焦在礼汀身上:“不打算对我解释一下,和他没穿衣服挨得近的事吗?”
礼汀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他来我找我,浑身湿透了,我让他把衣服吹一下,他说想在这里洗澡。”
“然后呢。”
礼汀:“浴室里,他把我拉到花洒下,我衣服也湿透了。”
那人声音低沉,蒙着一层欲:“嗯。”
和谢策清做这些的时候,礼汀没觉得有什么感觉。
但是这样逐字逐句地讲给江衍鹤。
她却觉得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每个字都是晦涩的。
空气中充斥着湿润的水分子,从皮肤各处渗透出来,在密闭的空间里稠密又黏腻地扩散着。
“他说脑袋不舒服,我给他煮汤喝了。”
“怎么着,我不是你唯一煲汤的对象吗?”他问。
礼汀低落地辩解道,她发尾扫过他的手指:“没有....他还来不及喝,他看到我身上你留下来的吻痕了,在问我。”
爬升的袅袅白雾,将江衍鹤神色遮住。
他几乎瞬间猜到当时发生了什么,问:“他还打算撒到你身上舔着喝?”
“....没有....”她伸出手来,踮起脚,尝试揽他的脖颈:“哥哥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送你的戒指呢?”他问。
看小猫不安地背过手,神色慌张地搅着手指,支支吾吾:“我忘在学校了。”
“你丢了?”
“我....我...”
他也没说什么,懒笑了一下,好整以暇的,垂手灭掉火星,起身离开。
礼汀尝试着拉住他的衣摆吗,但是失败了。
她心脏抽疼,在他身后哭着叫他,“哥哥....我错了...你别走。”
他带来的雾霭蓝生巧还在桌上。
小房间里剩下了礼汀一个人。
哥哥不要猫猫了。
她蜷缩起身体,低低的呜咽起来。
礼汀抬头向窗外看。
她看见屋外梧桐上的新绿,被春雨吹得不断颤动,几片树叶晃晃悠悠地从树梢掉落下来。
这是春天。
可是属于她的树叶已经落下来了。
讨厌春天。
不知过了多久。
雨停了,只有点滴敲击窗棂的水滴。
门被人打开,江衍鹤回来了,他吻干她的眼泪,把她抱起来。
礼汀迎上去吻他,没有章法地吻,史无前例的热情,仿佛害怕他消失一样。
她整个人都衣服在江衍鹤身上,吻他的鼻梁,吻他鼻梁下呼出的灼热气息,吻他的唇。
“可以惩罚我,不要离开我。”
他不疾不徐地说:“现在怕我不回来了,之前挑衅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乖。”
“我一直都很乖,只爱哥哥。”她甜甜地对他表白,嘴角上扬。
她感受到江衍鹤正闭着眼睛,捞着她在半空中浮着。
她蹭了蹭他细密的睫毛:“做什么都可以。”
今晚的他堪称温柔。
礼汀却在温柔的触碰彻底软掉了。
不断颤抖,徒劳地哭泣,发出愉悦到极点的声音,就好像小猫在夜里的叫,虚抓着他的袖口。
她栖息在他的掌心,粘稠又爱恋地叫他哥哥。
想要把一切献给哥哥。
回过神来,又觉得害羞。
她听到那人用气声哼笑道:“什么都可以做吗?”
礼汀痉挛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过神。
更深地迷恋地凝望他明亮的双眼,说嗯。
江衍鹤把她抱起来,撩开她的头发,从后往前地把她揽在怀里。
让小猫无法遁逃地坐在他身前,细瘦的背脊被他禁锢着,再到忘乎所以用脚撩拨他的裤腿。
礼汀痛得微微眯起眼睛,但依恋又虔诚地吻他递过来环住她的指腹。
她的汗水渗出在皮肤上。
哥哥那么干净,永远不可一世的模样。
她把哥哥弄脏了。
礼汀迷离地张着水红的唇:“好爱哥哥。”
皮肤和骨骼的每一寸,都好像变成了导体。
酥麻的电流从和他触碰的地方,燃起了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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