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你最合适。”一只红色的小鱼凭空出现,飞到了秦和瑟的肩膀上,轻轻摆动它如绸缎般的尾巴。
“你只需要提前在那里等着,接到他后,它会帮你把他带回来;无需担心,只是一个可怜人而已,你只需要安抚他,让他接受治疗就好,他不会伤害你。”
小鱼动动鱼尾,游到了慧的肩膀上,她没有忍住,轻轻摸了一下,小鱼没有躲开,反而主动凑了上去。
“这种事情我当然没有问题。”慧又摸了一把,问道:“是现在就去吗?等我把早饭做了再去行吗?”
“现在;他的身体很虚弱,要早一点看着才行。”秦和瑟没有犹豫,主动揽下做饭的任务:“早饭交给我就好。”
慧答应了,不仅是为了早一点帮助那位苦命之人;也是因为,她有点好奇,眷者大人看起来如此气质出尘的人,看起来绝对不会在厨房见到的人,厨艺到底如何。
只有一点好奇,一点,真的。
……
秦和瑟熟练的加大篝火,将昨晚刚抓到的禽鸟扔进火里准备褪毛;颈下的蛇徽微微亮起眼睛,只有秦和瑟才能听见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第一天还顺利吗?”奥罗巴斯问道。
“当然顺利啦,他们工作都很认真,也很老练,等个一两天,他们就该找到那个地方了。”秦和瑟握着禽脖子,在火堆里翻转:“这附近一点有威胁的都没有,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
“你呢?感觉如何?”大蛇似乎在翻阅文件,纸张的哗啦声伴随着笔尖的沙沙声,让秦和瑟不由得想起大蛇在书房工作的模样。
“我的感觉?你确定要问?”秦和瑟可没忘记他摆了他一道的事,问道:“有一些工作,你没有如实交代啊?”
“嗯?”沙沙声停止,奥罗巴斯疑惑道:“什么工作?”
给我装傻是吧?
秦和瑟温声细语地和奥罗巴斯讲述了昨天他发现的问题,明明语气十分温和,但伴随着耳边堪称凛冽的剁骨声,大蛇总感觉他想剁的不是禽鸟,而是他的头。
大蛇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知所措:“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考虑不周,忘记把一方面的问题问题告诉你了,你会信吗?”
信?信你个大头鬼!
“当然信啦!您可是我的雇主呢~”重重的一刀斩在禽鸟的脖子上,鸟首分离,听的大蛇脖颈一凉:“两个亿呢,多一点附加‘小’任务也是情理之中的吗~”
他生气了,非常生气。
“对不起,是我错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奥罗巴斯道歉的极为迅速,把秦和瑟还未出口的“阴阳怪气”全堵在了喉咙里。
“这次是我的失误,只会有这一次,绝对不会再犯。”大蛇拿出一张便签,在书桌上记下“人民思想”这个要点:“可以原谅我吗?”
奥罗巴斯虽然态度诚恳,但不知为何,秦和瑟听的满身不自在。
“你这语气还是以后去哄你老婆吧。”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秦和瑟架起大锅,准备烧水煮汤。
其实对于这件事本身,秦和瑟并不怎么生气,毕竟这并不算什么难事,只是需要时间;真正让秦和瑟气愤的,是奥罗巴斯背地的算计。
从商业角度而言,这无可厚非,利用自己所拥有的,从交易者手中换取更大的利益,只是一种极为“正常”的处理方式。
但是……
“奥罗巴斯,在你看来,我们算朋友吗?还是单纯的利益关系?”
秦和瑟看不太懂这条蛇;看起来,他时时计算着,冷静地剖析着自己和他人,只要是有价值的,他都不会放过,即使是他自己。
但在平时,他却很温和,甚至在某些方面有些呆愣,对谁都很好,这份好发自内心,非常契合那句“神爱世人”的箴言。
两人在火焰的噼啪声中沉默,篝火烧的很旺,没过多久水就烧开,咕噜咕噜冒泡。
“算了,纠结这个也没有意义。”秦和瑟将洗干净的肉块扔进锅里,佐以土豆与盐,盖盖闷煮。
“我待会要救一个人,在他恢复之前,他会跟着我们。”用溪水洗去手上残留的油脂,随手在草地上摸了摸,就当是用纸擦过:“他不归于白夜国,以后衣食住行,都将由我负责;你没意见吧?”
“好。”大蛇嗓音低沉,在此之后,又是一阵寂静。
“没别的事我就挂了,拜拜。”秦和瑟不想再纠结这些,在徽记上一抹,红光熄灭,耳边只剩下汤水的沸腾,众人的呼噜和飞鸟的长啸。
迟早要“跑路”的,操那么多心干嘛?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反正等自己离开之后,这里的“一切”,时间和“它”都会帮自己“忘记”。
秦和瑟有一个“习惯”,在各种世间旅行时,如果是这个世界对自己“不重要”的记忆,当自己离开后,它们就会被压缩进意识之海的最深处,除非主动提起,否则它永远不会再出现。
秦和瑟称之为:“遗忘”。
……
震耳欲聋的瀑布声环绕,慧坐在平整的石头上,身后叠着一大片干净的毛巾和几片小毛巾;她抚摸着手里小红鱼,百无聊赖。
她在这里已经等了将近二十分钟了,面前的池塘里,除了掉下来成吨的水,没有任何其他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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