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不用想都知道,如果松田阵平真的被拉入黑暗,那么第一个被处理的就是这位后勤替身,他所有的“功绩”也会被松田继承,就好像田纳西一直是松田警官一样自然。
消息被传回公安,警视厅公安部的某上司有神经病一样的奇妙见解:为什么不能是松田阵平是黑警,为什么不让人发现他常年不在组织而搞出田纳西替身?
安室透想反驳都懒得,闭眼给备忘录加上查找这位犟种是组织卧底的证据,松田目前归警视厅管,对方贴脸站麦卡伦方,偏偏说的有几分歪理,不抓显得他很不专业。
顺便心悸地发现麦卡伦的地位比他想象中还要高。
连这种人都可以丢出来牺牲只为了增加一份拖松田阵平下水的可能性——当然不排除是这人因为太蠢急需被处理掉所以废物利用,毕竟会议上话出口的瞬间大家看他的眼神也有点不对劲——麦卡伦可能不只是高级干部那么简单,安室透需要重新评估他的重要性了。
在安室透和自己的回忆纠缠的时候,松田阵平终于和目暮十三保证完接下来几天绝对不主动出现在警视厅面前,把墨镜随意卡在领口,认领了发呆的侦探:“出去说。”
班长对组织一无所知,大家默契地不想拖他下水。
苏格兰在事件里完美隐身,没进警视厅,提早去安全屋排查后开车接发小和多灾多难的同期去叙旧。
车上的气氛轻松,交谈间互相损毕业后大家的变化真是大,班长倒是一如既往,很难说不是另一种的娃娃脸,安室先生这张脸在这方面也有一些被认错的烦恼吧?
安室先生看起来想给毒舌墨镜男一拳,但是出于人道主义忍住了,活泼地回应:那松田警官在室内戴墨镜是为了装酷吗?
松田阵平把墨镜啪地一声展开戴上,看不清眉眼,缓缓发出一声冷笑,以表达自己本身气质已经够酷了的决心。
安室透感觉被无形地辱了一下,但居然有点心平气和:“你就是这么当同期的?”
安全屋内没有多余的电子设备,为了谨慎还是开了信号屏蔽仪。
抛开刻意耍宝的内容不谈,降谷和诸伏也很担心松田阵平目前的处境,越是了解警视厅给的资料就越心惊,心情如吸满雨水的衣物一般潮湿下坠:据普拉米亚入境的时间判断,起码近期松田是见过麦卡伦的。
本来就不受信任的卷毛推了推墨镜,始终没有摘下来的意思,似乎想借着深色镜片遮掩不自在:“普拉米亚来霓虹和俄国民间组织有关,简而言之是巧合,并不是针对我们,过两天普拉米亚被捕的新闻出来后他们大概会找上来吧。”
“这些是麦卡伦告诉你的?”
“嗯。”同期沉稳地叼了支烟,和叼薯条一样上下晃动却没点燃,好像终于开始学着戒烟,“对方阴魂不散,又是威胁又是假扮萩的,不见不行啊。”
前两天的摩天轮是麦卡伦留来给他消耗精力,防止他养精蓄锐和对方同归于尽的玩具,说出来也是徒增担忧,倒是洗脑药剂值得同期注意。
松田阵平大概说了说相关消息,提供了本世界的衣柜里翻出遗留的药片*n让安室透交给公安,顺便建议卧底期间小心饮食,这种药的效果很不稳定,要是他们俩其中一个被洗脑,另一个也危险了。
倒是对自己的处境绝口不提。
安室先生和绿川老师对视一眼,默契地直击敏感话题:他们在组织的位置逐步走高,如果松田需要帮助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尤其是某些心怀不轨的麦卡伦。
所以……最近过得怎么样?
松田阵平既然知道组织出品的洗脑药物,不是看麦卡伦喂给别人过,就是亲身体验过,介于那句药效不稳定,大概是本人吃过。
波本不会去赌麦卡伦能不能发现他跑来见了松田,或许以后再见面的难度会翻倍至地狱级,现在不问更待何时,更别说松田一个人孤立无援,有苦难言……如果研二还在就好了,那场意外对松田的打击很大。
还不知道麦卡伦眼睁睁看着炸弹犯按下按钮却不阻止的波本这么想着。
过得怎么样?
不知道但猜到部分的松田阵平咬着烟蒂,不知道是笑还是什么表情:“好好活着呢。”
他猜到的真相不好明说,只能含糊回答敷衍过去,却让对面坚信了某些猜测。
松田警官不忘薅情报的初心,同期急着关心他的现状他急着回家,以情报换情报:“说起来,我最近听到了一些你们卧底组织的消息——你们最近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或事,突然感觉认识的人变得陌生,明明发生了这件事当事人却不承认?”
松田阵平说这些只是他的猜测,不一定保真:组织内部出现了一个依附其吸血的,表面伪装成其他代号成员活动的组织,菟丝子。
他们大范围顶替别人身份,一点点替换蚕食着组织的血肉。
或许算得上好事,但如果不是松田阵平发现波本和苏格兰可能是对方的目标的话。
那远离组织的警官先生又是怎么发现菟丝子消息的呢?
二人的脑海中不约而同浮现出精通易容,经常扮成死去同期在他眼前晃的、令人作呕的某个身影。
麦卡伦。
他也是菟丝子的成员吗,是故意暴露在松田面前的吗?为什么不去替换组织成员而是在他们面前晃,身份是否已经暴露,不,组织成员大多神出鬼没,说不定已经有被替换的倒霉蛋,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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