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太监的话有点画蛇添足了,这么蠢的鱼儿她都钓不到,那......
“那就辛苦你了。”
再怎么说,来这钓鱼总比在那高台上和人打机锋强,她看得开。
而且雨叶也额外带了些蔬菜肉类,最绝的事还有两个红薯,即便没有掉上鱼,也饿不着她。
说来着大临不仅香料齐全,什么红薯、土豆、番茄、辣椒等等都有。
据说是帮助大临开国的那位仙人带来的。
陆云缨怀疑那位仙人是穿越者,不过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也找不到什么证据,更别说上演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认亲场面。
晒着春日的太阳,吹着暖融融的春风,听着耳边潺潺流水,渐渐地,陆云缨就有了睡意。
打了个盹儿,等她再醒过来时候,喷香酥脆的小鱼已经炸好了。
“主子,快尝尝。”
陆云缨也不客气,果然如她所想,满口香酥,让人欲罢不能。
特别在这种环境下,反而添了三分滋味。
就在此刻:
“我的狍子,快,往那边跑了!”
“快追,别让它跑了。”
“等等,前面似乎有人。”
.....
陆云缨感到了不妙。
她一回头,就见到一只身上插着数支箭矢的小兽向她跑过来。
而比小兽距离她更近的,则是一支插在距她三步远的地上,尾羽还在微微颤抖的箭矢。
“喂!你怎么在这里?”
“万一射中你怎么办?你不怕死吗?”
“我怕死啊。”
陆云缨幽幽开口:
“但我怕死,你就不会射出那支箭了吗?”
这也是幸亏不准,不管这不准是对她,还是对那只狍子。
第53章
听着这语气幽幽还带着反讽的话,射出那支箭的人登时脸都红了,表演了个活灵活现的恼羞成怒:
“小爷我哪里不准?”
“也就是看到你在这,这才特意避开,不然......”
他左右看了看,哪里还有之前那只傻狍子的身影?
顿时更是气怒,谢竹君乃是宁远侯独子,家世也是顶尖的,不然也不会这般傲气。
可惜他骑射功夫不好,不能与陛下一同行猎,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加之脾气差,其他的公子少爷也不愿意与他一起。
幸亏他家世不错,想要谄媚巴结他的人不少,这群人便与他一同在林子边缘猎猎兔子,山鸡之类的小动物,也不至于处境尴尬。
至于刚刚逃走的狍子可不小,算是他难得能猎到的“大家伙”,所以在明确听到同行人说前面有人后,但他依旧搭弓射箭,压根没管旁人死活。
再说了,有点背景的公子小姐不是跟着陛下打猎,就是在高台附近聊天喝茶,哪里会来这小溪边钓鱼。
他可是宁远侯独子,就算伤了人又如何,只要不是那几家的他都能顺利脱身。
陆云缨可没想到刚刚才和谢修华吵了架,转身就与谢修华兄长结下梁子,看着这人死不认错,还想以势压人的摸样,笑了笑。
“不然怎么样?”
“不然就是把你射个对穿又如何?”
“???”
如果说陆云缨刚刚还只是单纯的生气,这下就是气笑了。
“主子,您,您没事吧。”
“你放肆,你可知我家......”
“雨叶,你去叫侍卫来。”
陆云缨打断了雨叶的话,比起在这打口水仗,她更想速战速决。
何况正常人哪有那傻x讲道理的?
此刻跟在谢竹君身边的人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他们可没有那般家世能够仪仗,眼力见当然是有的。
见陆云缨不疾不徐,又梳了个妇人髻,穿着一身宫装,甚至身上带着的首饰还格外贵气,便有了些许联想。
趁着侍卫没来,其中一人骑马到谢竹君身边道:
“谢少爷,还是赶紧认错吧。”
“我瞧着这位怕不是宫中妃嫔。”
“宫中妃嫔?”
这话倒是让谢竹君有了几分忌惮,思虑着要不要低头,就见陆云缨一脸可惜的盯着地上洒落的小鱼干。
这才刚刚炸好呢,就因为着突如其来的事撒了一地,啧啧,浪费了。
妃嫔,会馋小鱼干?就只带两个人出来?而且带出来的两个宫人衣服上也没什么特别印记,和普通宫人差不多?
他承认陆云缨很好看,仔细算来是他见过的小姐中最为貌美的
但,将心比心,他要是高位妃嫔或者是宠妃,被这般冒犯肯定要搬出名头,狠狠恐吓他人,让冒犯自己的人跪地求饶。
她不这样做,反而去找侍卫......谢竹君笑了:
“宫妃又如何?我妹妹也是宫妃,还是修华娘娘。”
“怎么?你可认识啊?”
“自然认识。”
这也就坐实了陆云缨的妃嫔身份。
“那么.....”
“给我拿下这些人。”
谢竹君还在想着以自家姐姐的名头压人,却没想侍卫已经到了,陆云缨毫不客气的开口,转身吩咐道:
“雨叶,你留在这里与这些侍卫说明情况,好留下证据。”
陛下不在,寻常妃嫔遇到这事肯定是要找贤妃做主的。
可贤妃向来是个老好人形象,并且那边还有刚刚向自己表达出恶意的德妃与谢修华,陆云缨想了想,直接去了陛下的主帐内。
庆喜公公会骑马,但骑术一般,自然就没更过去。
见陆云缨过来,挤出一个笑道:
“婧主子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的确有事。”
“今儿个,我差点就见不到陛下了。”
“啊?”
庆喜很是配合的张大眼睛。
这段时间陆云缨都没见到皇帝,好不容易见到了,不管是路上还是昨天,都是明贵姬伴驾
和之前的情况一对比,陆云缨有些情绪也是难免的。
因此庆喜没有太当回事,可听完陆云缨说完来龙去脉后,他微微一惊,没想到居然如此严重。
“那婧主子可有请太医?”
“太医倒是不用,我没事,就是心里不得劲。”
没想到她这般直白,庆喜只觉得婧贵仪也太不会撒娇了点。
宁远侯也算势大,他的独子若真伤了婧贵仪说不得会被治罪,若仅仅是惊吓,陛下说不得不会为此大动干戈,顶多是赔礼道歉,再赏赐一番安抚安抚。
心里这么想着,庆喜自然也没表现出来,因为皇帝不在,陆云缨也不好进去,便等在了主帐附近。
“陛下这骑射功夫倒不如我了,瞧瞧微臣猎的这熊,怎么样?”
“不怎样。”
可不知道陆云缨还等着自己,看着面前嘚瑟的武涉麓哼笑:
“这熊在山里熬了一冬,没吃没喝,这才被你捡漏,啧啧,居然还敢炫耀到朕面前来。”
“哎?”
眼见着陛下骑马走了,武涉麓挠挠头,这猫冬的熊才厉害呢,没吃没吃一冬天,一见人凶性可就被激出来了。
要知道他也是费了大功夫的,怎么在陛下嘴里就这般一文不值了?
见陛下和武涉麓斗嘴,其他人都忍不住直乐。
他们是陛下的玩伴,但这么多年下来,也是陛下的心腹。
偶尔说些俏皮话,相互打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第一天就能猎到熊也算收获不错,眼见着天色暗下来,这群人也往营地那边走。
走着走着,渐渐地皇帝身边也就武涉麓和他两人在前面,其他人带着猎物跟在后面,特别是那只熊,虽然死了,但可不轻,需要不少人帮把手。
“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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