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洛里亚信号差的缘故,个人终端无法接收消息,一直没有动静,现在回到中央星,信号恢复,积攒的消息让他的个人终端震个不停。
他下意识点开个人终端,打算看看有没有重要的消息,然而他刚点开个人终端,电子屏幕上方出现一条消息推送。
因为空间有限且为了快速引起用户的主意,推送消息简单的只有一句话:【堂堂沈氏总裁的伴侣竟是他……】
后面的内容就看不到了,险恶的停在最关键的地方,勾起用户的好奇心。
时宴原本并不关注这些推送的广告或者八卦一类的,下意识就像划掉,却在看到上面的文字后动作一顿。
他微微蹙眉,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在,时家又作了什么妖暴露了他的身份?
直觉告诉他时父时母恨不能不承认自己这个儿子,不可能会主动暴露他是沈星澜伴侣的事实,但还是为了确认点开了它。
毕竟时宴根本不会想到沈星澜和时家竟然会荒谬到这种程度。
旁边的沈凌转过头来就看见时宴点开了那条消息,登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生怕自己那个蠢弟弟干的事会让时宴迁怒到自己头上,下意识就要阻止。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时宴已经看见了那则新闻的醒目标题和网友的评论。
沈凌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时宴的脸色,心里把那几家媒体骂的狗血临头。
现在的时宴可不是之前在中央星那个忍气吞声的时宴,自从在齐复升那里变成了现在这副金发金眸的样子,他就能敏锐的感觉到时宴好像放下了什么东西。
他猜得没错,时宴低着头看着屏幕上的新闻,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淡金色的眼眸颜色浓郁了几分。
时宴说不清自己心里现在是什么情绪,没有愤怒,没有委屈,除了一开始的荒谬之后,剩下的就是讽刺和失望。
仅仅是离开了中央星几天,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却让他感觉无比陌生。
好像一切都没变,依旧没人记得他的存在,有又像一切都变了,谁都能在他脸上踩一脚了。
“沈星澜……时宁安……时家……好得很。”
时宴的双眼渐渐变得冰冷彻骨,周身气势比这常年飘雪的中央星还要森寒。
他可以接受来自至亲的背叛,也能接受沈星澜的漠视,但他不能接受有人欺骗他,夺走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便他也对这段婚姻感到厌烦。
“时宴,你……”
沈凌伸手搭在时宴肩膀上,想要往自己怀里搂,感觉到自己手下的身体紧绷。
寒风中时宴的侧颊雪白,脊背线条流畅,像是绷紧了的弓弦,下一秒就要断掉。
时宴却并没有像沈凌想象中那样愤怒,他抬起头来,脸色堪称平静,语气像是淬了寒冰,那双金色的眼眸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直视着他。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对吗,沈凌?”
沈凌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的闭上了嘴,直觉告诉他时宴现在不需要他的解释,在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在洛里亚时宅后街,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对吗?”
时宴凑近,微微抬头,昳丽的面容在沈凌面前放大,带着一种绝望般令人心惊的美,呼吸中都像是带着冰茬,喷洒在脸上带起阵阵寒意。
沈凌甚至想不顾场合的抚摸他的紧绷的雪白侧颊。
“你在接到那通电话之后态度忽然就变了,怎么,是觉得我可怜吗?可悲吗?”
时宴直视着沈凌的双眼,在人来人往的民航处,他们几乎紧贴,远处看就像是两个久别重逢的恩爱情侣。
他的声音都放轻了,“你在知道这条消息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看着我点开它的时候又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沈凌?”
沈凌微微低头看着他清澈明亮的金眸,明明像是阳光般的眼色,却像是寒潭般散发着冰冷彻骨的温度。
他幅度很轻的摇了摇头,心想,不,我并没有觉得你可悲或者可怜,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拥抱。
时宴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
他知道自己在迁怒,但面对沈凌,所有的冷静和理智都会在瞬间土崩瓦解。
他想逼退他,逼着这个屡次让自己情绪失控的人离开,用最难听的语言,
“怎么,之前不是很能说吗?现在怎么……唔……”
时宴话说打一半,剩下的却无法再说出口。
沈凌低头看着那张不断开开合合的嘴,心想,别说了。
这么想着,上将大人也就身体力行的这么做了,甚至在时宴愣神时一手放在腰后,一手摁在他后脑勺,表面温柔,实际上攻城略地一点不留情。
沈凌盯着时宴的双眼,耳边响教官曾问过他的一句话,
“沈凌,我听说中央星有种很流行的说法,因为中央星常年飘雪,霜雪几乎贯穿了中央星居民的一生,所以他们用霜雪比喻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他们们一生都在追寻自己的霜雪。那你呢,沈凌?你的霜雪是什么?”
那时的沈凌不屑一顾,“哪来这么文绉绉的说法?有空考虑这些,还不如考虑怎么在明天多杀几只虫子。”
教官摇摇头,故作惋惜,“你还真是没有一点浪漫细胞啊,沈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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