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没有经验,就有出错的可能性,总不好让一个考验,导致百姓的生活出问题。
所以需要一个副官辅助,注意别让皇子的决策跑太偏了。
老皇帝若有所思,“朕会考虑的。”
话说到这里,老皇帝不免又看了祁秋年一眼,心中也感慨,这人确实是个当官的料啊。
虽然性格不太靠谱,但做实事,十个大臣都比不上祁秋年一个。
只是可惜了,祁秋年无心仕途,而老皇帝他自己,对祁秋年其实也有一定的顾虑,因为这人太聪明了,所以从来都不勉强祁秋年做官。
能偶尔帮他献计,就已经很不错了,这也是一个最好的平衡,端水大师如是想。
说完了这事儿,老皇帝的话题又回到最初。
“云澈毕竟是年幼就出家了,还不曾学过身为皇子应该要作的学问,贸然放他去做官,怕是会乱套,云澈为人性子也冷淡,也是奇了怪,他居然能同你交好。”
怎么看,两个人都是南辕北辙的性子。
祁秋年头皮发麻。
老皇帝还在继续说,“从前,朕总想着,云澈即便是还俗了,也该是一副清冷疏离的性子,认识你,倒是多了几分人气儿。”
祁秋年战战兢兢。
老皇帝,“所以朕想着,若是把云澈安排出去,应当要爱卿去协同了,朕知晓爱卿不愿奔波,但此事,恐怕除了你,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爱卿自己方才也说,还需要给皇子配备一个副官的。”
祁秋年疯狂上扬的嘴角差点儿都没压下去。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和晏云澈掩饰得太好,还是晏云澈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太深入人心?
又或者说是他们都觉得祁秋年即便不靠谱,也不会对佛子下手?还是说他们做梦都想不到,佛子也会动凡心?
反正到现在,硬是没有人发现他俩不对劲。
即便是几乎隔三差五都要见面的晏承安,哦,这个不算,晏承安年纪太小,根本不通情爱,发现不了也正常。
就说跟他们关系好的战止戈,居然也都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
今天老皇帝特意单独找他说晏云澈的事情,他着实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可没想到啊没想到,老皇帝居然是要他去辅佐晏云澈管理封地?
咳咳,这不是瞌睡遇上了枕头?亏他先前还在想异地恋要不得呢。
嘿嘿,这老皇帝别某一天后悔就行,哈哈哈哈哈哈!!!
祁秋年心里笑得特别大声。
老皇帝可不知道祁秋年这瞬间的心思百折千回,只是见他不说话,以为是他不愿意。
难免的,老皇帝也觉得有些下不来台,面色也沉了三分。
毕竟是做了几十年皇帝的人了,从前都是被他人捧着让着的,哪有像祁秋年这种臣子,一身的反骨。
“怎么?爱卿不愿意?”
祁秋年当然愿意,只不过表面却不能太过于激动,总不好让老皇帝瞧出端倪。
于是他故作为难,“陛下,臣与佛子的关系确实很不错,俗话说,高山流水觅知音,能得一知己,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可是……”
他犹犹豫豫地,“臣若是去了外地,京城的生意该怎么办?陛下,您也知晓,臣现在生意做得不错,是因为臣本人还在京城,说句托大的话,臣也算陛下眼前的红人了,所以京城那些权贵才愿意卖臣一个面子。”
他的潜台词就是,万一他不在京城了,生意无人坐镇,怕是会被权贵打压等等,这也是他心里的顾虑。
老皇帝又是恨铁不成钢,“建功立业,你看不上,非要盯着做生意那一亩三分地。”
祁秋年傻笑两声,“陛下,您看过臣去年的纳税记录了吧,臣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税收是一分钱没少,从税收的数量少,您也应当知道,臣一年赚不少钱呢,做人嘛,只要有钱,就能关上门,舒舒服服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说到这,老皇帝脸上也染上了笑意。
确实是如此。
从前,他们还真是小瞧了商业税收,这可比农业税收那三瓜两枣多得多了。
士农工商,从前大家都觉得商人地位低,做生意是一件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从而忽略了商税的问题,恐怕,从前的商税,也有不少的被贪墨了,或者是商户根本就没有如数缴纳。
扯远了。
“朕钦赐牌匾,你挂上去,朕倒要看看,谁还敢打压你的生意。”老皇帝直接拍了板。
祁秋年这才压下心中的喜悦,不情愿地点头答应了老皇帝这个’十分过分‘的要求。
老皇帝终于满意了。
出宫的路上,祁秋年确实也琢磨了一下自己的生意该怎么办。
大源这小子多半是要跟着他一起走的,而且去了外地,他也确实是需要一个心腹,底下的琐事,也确实需要人去打理。
老余是个有能力的,也没有异心,京城里的大局可以交给老余把控,但毕竟是奴籍,真遇上不讲理的权贵,老余也没办法。
但幸好,祁秋年这一年多,虽然不与权贵接触,但利益使然,也有了几个交好的大臣。
比如说大司农老孙,还有工部尚书龚大人,战国公,战止戈,傅相爷,还得把小承安算上。
有陛下的牌匾,再有这几个人撑腰,顺便帮他看着一点,应当是出不了大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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