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好像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沉翊珂靠在墙上,长舒了一口气,“我有点累了,想充个电……”
“嗯?我有充电宝……”,季容在随身的帆布袋里掏着。
但沉翊珂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上手把她扣在怀里。
“是我,我想充个电……季容……你能不能兼个职……再帮我下……”
怀里的身躯瞬间僵硬。
以前的那些不太美妙的记忆突然像海浪一样扑面而来。
“不是……不是之前那种……季容,我不会再那么对你……我的意思是……”
沉翊珂又叹了口气。
沉默的时候只听到他的心跳,有力又紧张地跳动着。
季容还是伸手也回抱了他。
“需要我做什么嘛……”
“不用别的,就这样抱着我就好。”
“哦……”
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沉翊珂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凑合睡了一会。季容给他在旁边算着时间当人体闹钟。
她心里多少也清楚一些,但是有些纠结。
心思还是想放在事业上,不想被爱情绊住脚步。
而且心里还有另一位……
贪心,她可贪心了。
到现在都没决定好呢——而且沉翊珂用肉体抢占了先机,真是可恶。
回头想想,他在床上对她做的那些事,还挺刺激。但要是不喜欢的人,估计她当场就会恶心吐了。
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刷出了一个帖子,好像是沉翊珂的粉丝写的,说今天的比赛就是故意这么安排的,要打废他,断送他的职业生涯。
仔仔细细看完,感觉好像是那么回事儿。
转头看了一眼还睡着的沉翊珂,睡觉都拧着眉,很不安宁的样子。
国家队里那群老壁灯到底把人折磨成啥样了?
离比赛还有30分钟,季容坐在场边帮沉翊珂检查着拍子。
每次都要打坏至少两把,希望能给他搞个结实好用的。
不然可真浪费。
啊哦,在包里看到了to签的那副拍子,搞了个透明的罩子仔细包裹着。
拿出来在手上把玩了一下。
“你要我用这把打比赛?”
一旁系鞋带的沉翊珂开玩笑地说。
“你舍得?坏了没第二把了。”
“坏了我就回去抢乐乐的。”
远方的李凡打了个喷嚏,他被安排参加了另一个国际赛事。
和许龙一起。
“龙队,沉哥这次不会有事吧……”
“他要么赢,要么死在场上,就这两种选择。你是想听喜讯还是报丧?”
“呃……那肯定是喜讯。”
沉翊珂靠在季容的肩膀上享受最后休息的时间。
“你怎么不躲?”,休息够了,他抬起头看着季容。
“你现在就像驾驶座上的司机一样,开了无敌光环啊,马上就要比赛了,哪敢惹你。”,丢过去了一个委屈的眼神,“万一输了还不是怪我。”
“是啊,输了肯定怪你。”
球场的观众稀稀拉拉。
这场比赛并不受重视,但还是要赢。
还有最后15分钟。
“陪我去趟厕所。”,沉翊珂起身拉着季容就往那条又黑又长的走廊去。
“嗯???”
画风突变?进入到了女孩子手拉手上厕所的阶段?
走了几步,沉翊珂在拐角的地方停下,稍微一用力季容就被他推着靠在了墙上。
他的额头抵着她。
“可以吗……”
“什、什么可以……”
“都这个姿势了你还要问?”
“……”
就知道让她来当生活助理没安好心!
“所以可以吗?”
“我要是不同意你等下输了会不会赖我?”
“我不会输的。”
“就这一次,下次我要收费——唔!”
比赛倒计时5分钟。
沉翊珂重新出现在球场边上,脸上是心满意足的笑。
剩下为数不多的几场单打,就让她在场边亲眼看着吧。
每一场,都带上她。
另一边,季容已经戴上了口罩。
刚才太激烈了嘴唇被咬破了……可恶。
柴犬,爱干净,忠诚友好,但服从性差,且咬人。
手机上传来那边赢了的信息,许龙收起手机,准备热身。
沉翊珂单打的职业身涯,进入了倒计时。
他要开始保住男单的位置。
一边看了旁边尚不成气的李凡,“乐乐,你也要加油,以后单打就要靠我们了。”
“啊?沉哥死在场上了?”
“……”
为了补偿季容的“光荣负伤”,沉翊珂在c国定了一个酒店式公寓,从运动员特供店买回来了食材打算给她做一桌菜。
“你还笑?被陆芝和金妮看到了肯定要问的!”,她照着镜子查看伤势。
“问就说是狗咬的,反正你给我的备注是柴犬。”
“……”,季容气的牙痒痒,但嘴角都被咬到了,有些抽痛。
“你接下来怎么安排?”
沉翊珂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季容就当甩手掌柜。
“好好练球准备选拔呗,还能怎么安排?”
“好。我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假期,可以跟你一起在疗养中心——”
“嗯?被开除了?”
“假期,是假期。”
“你还有年假?”,季容夹了一口炒土豆丝放嘴里,太脆爽了,不是她喜欢的口感,她喜欢糯糯的土豆。
桌上还有一份辛拉面,夹了一筷子进碗里。
啧啧,汤汁太多了,她喜欢浓稠一点的,金妮每次煮辛拉面就煮得很好吃,汤汁都挂在面上的。
沉翊珂看着她脸上表情挑三拣四,“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们吃不到一个锅里去,啧啧啧。你就会挑你自己喜欢的菜做……”
“太清淡了?你嘴上有伤口又不能吃太重口味。”
“还不是怪你,下次煮泡面少放点水,好淡好淡的……”,说着她又夹了一筷子。
嘴上说着不要,手上倒是勤快。
甩手掌柜吃完饭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直播着许龙打球的镜头。
“喔喔,龙哥这局要输了。”
“第一局?那不慌,他可能还在热身。”,厨房洗碗的沉翊珂隔空回复。
许龙一直是个慢热的人。
洗完碗的沉翊珂看着倒进沙发还盖了薄被的季容,似乎有些困了但还是努力睁着眼看比赛。
今天对她来说起太早了。
“季容……”,他盘腿坐到地上,靠着沙发,身后就是躺平的甩手掌柜,这间房间有地暖,地上更舒服,“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
“我是说……你要一直吊着我嘛?”
“我要以事业为重,恋爱又不能当饭吃。”,她侧躺着,只露出了脑袋。
“好,那我们不谈恋爱……只做饭。”
“嗯?”
印象里沉翊珂是个冲浪达人,5g网速,做饭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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