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稣鹅那边,则会认定是美地栽赃陷害。
但导弹被截,杜飞亲自过来处置这件事并不是秘密。
现在这边出事,是谁搞的这不是和尚脑袋上的虱子——明白的事儿嘛。
好在杜飞早在巴淡岛的时候,就想过这件事。
在中途去李家坡的时候,并没有急着上报。
事实上,到现在京城那边还不知道,那两枚丢失的导弹已经找回来了。
这样一来,可操作的空间就大多了。
至于说,给江鼎盛那一船武器装备也很好解释。
就是发现那艘货船的时候,船上只剩下了这些。
那两枚导弹已经被装运走了。
不过,这样一来就必须得有人当接盘的。
谁把导弹运走了,又是谁发射的?
这些问题都得有个章程,不然一问三不知,肯定蒙不过去。
如果是一般的事情,到这一步还能一推二六五。
这种大事却相当不好糊弄。
究竟找谁顶上去,杜飞一直没有想好。
黄林陈蔡这几家,在动机上可以,可惜能力不行。
不是杜飞瞧不上他们,就是现在把那两枚导弹送到面前他们都发射不出去。
把液体燃料导弹顺利发射出去,还准确命中目标,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没有对应的背景,根本没有说服力。
杜飞想来想去,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人。
苏家诺!
这位前统领现在可还没死。
几年前,苏家诺被赶下来,因为其本身巨大的威望和影响力,苏哈图并没有把事做绝,只是将他软禁了。
毕竟彼时苏家诺已经65岁了,囚禁起来,郁郁寡欢,根本不用动手,有个三五年也就憋闷死了。
事实上苏哈图想的没错。
在杜飞穿越前,苏家诺就是今年离世的,不过是几个月以后,现在应该还活着。
“如果借他的名义,杜撰一批忠于他的军官……”
杜飞打开思绪,却又摇了摇头:“不能杜撰,太容易被戳穿了,必须九真一假。”
想到这里,杜飞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有些荒唐的念头。
他的眼珠一转,不由露出一抹笑容:“苏比安!不需要别人,就是苏比安。他手下的海盗劫持了货船,并把船停在巴淡岛,这些都是真的。只需要把他和苏家诺凑到一起不就行了……”
至于说苏哈图是苏比安的叔叔,他怎么可能反苏哈图,去跟苏家诺合作?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能的,都说了,是叔叔,又不是亲爹。
苏比安私下养着王玄,还有去香江那几名奇人,足可以说明他野心不小。
让他来当这个接锅侠正合适。
趁这个机会,跟苏家诺合作,干掉他叔叔自己上位也不是没可能。
毕竟今年苏家诺已经七十岁了,又经过了几年幽禁生活,还能再活多久。
杜飞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个说辞了。
虽然并不严谨,更不能说天衣无缝,但话说回来这里毕竟离国内十万八千里。
杜飞就在这里,他的话本身就具备一定权威性。
不过,这样做必须得提前打好埋伏,不能事后放马后炮。
想到这里,杜飞当即抓起桌上的电话拨出一个号码。
虽然早在67年就断交了,但在各地依然保有少量精干人员。
杜飞这个电话直接打给了泗水本地的联络人。
把大略情况说了一下,让对方立即想办发回老家。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杜飞似是而非的提醒。
说苏比安拿到这两枚导弹后,既没暗中联络种花讨价还价,也没大肆宣扬抹黑。
反而相当反常的偷偷运走了。
以此推断,苏比安很可能利用这两枚导弹在筹划着什么……
有这句话说在前头,人们有了心理准备。
接下来导弹打在哪儿都更容易接受。
做完这一切,杜飞再次开启随身空间,看着里面依然包裹在蓝色光茧内的导弹。
此时导弹再次缩小,已经只剩下十三四米长。
经过升级,导弹应该变成了固体燃料。
否则保持射程不变,不可能缩小这么多。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四个小时。
第1140章 夺权
第二天清晨。
刚七点钟,杜飞就醒了。
但他却不是自然醒,而是被外面的骚动声吵醒的。
从床上起来,到窗前往外看。
这个年代的窗户隔音不好,尤其在热带地区。
只见外面的街道上汇聚了一大群人,应该有好几百。
嘴里嚷嚷着,手里拿着棍棒砍刀,还有一些手里有枪,正在向北边的唐人街涌动。
杜飞皱了皱眉。
昨晚上灭掉帕提拉的副作用出现了。
这是他们的反击,他们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杜飞转身离开窗边,没有再往下看。
他知道今天注定有许多人死去。
就是不知道他们的鲜血能不能唤醒南洋华人的血性。
与此同时,在黄家的祠堂内。
黄家宗族内能说得上话的都挤了进来,只有几十平米的地方,足足进来三十多人。
大部分人在后边站着,只有七个人坐在最中间的官帽椅上。
红木的老式家具不知道在这里放了多少年,扶手上已经出现了一层包浆。
在祠堂正面供奉着祖宗排位,前面是一张八仙桌,左右两张椅子。
只有右手边坐着一名六十多岁的老者,正是这一代黄家的当家三叔公。
此时三叔公面沉似水,看着下面的众人:“是谁?昨晚的事是谁干的?”
众人默不作声。
这个问题他们也在想。
只不过有人是解气,有人是害怕,有人是埋怨。
见没人应声,三叔公气性更大,啪的一拍桌子,怒道:“怎么?敢做不敢当?现在站出来,还有得商量,否则……”
却不等他说完,下面忽然有人很不礼貌的接茬儿:“否则怎么样?把咱们自家子弟推出去,给那帮猴子一个交代?”
三叔公一噎,大怒道:“是谁?站出来。”
下面众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谁这么大胆子,敢在祠堂里撒野。
这时,一个皮肤黝黑的健壮汉子从人群挤出来,正是黄德彪!
“德彪!”三叔公皱眉,没想到是他,心里有些忌惮。
当初黄德彪就是家族里的刺头,后来送到种花去训练,本想磨磨他的性子。
没想到,回来之后的确规矩了不少,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可是身上却添了一股宁折不弯的虎劲儿。
只见黄德彪晃着膀子走出来,站到祠堂当中,抬手一抱拳:“三叔公,得罪了,但有些话咱不说不痛快!现在什么情况,您老比谁都清楚,这次那帮猴子是铁了心赶尽杀绝。要是拿钱消灾,那没得说,咱也认了,可是这次他们明摆着要敲骨吸髓啊!”
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议论纷纷。
其实这个道理大伙儿不是不明白,只是抱着一线希望罢了。
现在窗户纸被黄德彪捅破了,使一些人不得不放弃自欺欺人的幻想。
三叔公眉头紧锁,感觉他的权威受到挑战。
一拍桌子,怒河道:“黄德彪,你要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容你在这撒野!给我来人。”
话音没落,从左右涌出七八个人,全都穿着统一的黑裤子白色布衫,一个个高大健壮,面容冷峻。
三叔公早就料到今天开会可能要来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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