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一阵寒意袭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再次回头看了一眼,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忙和那个女孩打了声招呼,便急匆匆的朝着家里面赶去。
回到家以后,伴随着追命的狂吠,我一头冲进了屋里,屋子里面漆黑一片,一直比我下班早的采薇并没有回来,我打开灯,走到沙发旁坐下,低头看着地面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只狗看到我都是“疯”了一般的反应,在我的身后到底跟着什么?在此之前我一直相信科学,可是科学却无法给出我一个答案。
我拿起手机,找到了一个从小一起长大朋友的号码拨通了过去,我现在的心情压抑的很,急需找人倾诉。
即便倾诉并没有什么卵用。
没有等太久,手机里面便传来张智的声音:
“沉总,给小弟打电话有何吩咐?”
“张智,我现在没有心思跟你开玩笑,我最近遇到怪事了。”我直接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的张智听到我刚才所说,略微一沉吟,马上问道:
“遇到什么怪事了?”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现在我身边发生的怪事很多,我遇到的每条狗,包括追命它们见到我之后,就会跟疯了一样狂叫,而且我经常在房间里面闻到一股焦糊味儿,早上起床的时候,也会在床下看到黑色的纸灰。”我之所以告诉张智这些,一来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好哥们,二来就是他的的确确很聪明,遇到事情总能超常人一般去冷静分析。
“我说琴生,你别没事自已吓唬自已,你是不是出门身上带鸡腿了,狗见到你就追着咬?”我并不知道张智是在跟我开玩笑,还是根本没有把我说的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的确,若非不是我自已亲身经历这些诡异的事情,别人跟我说,我也很难去相信。
“张智,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而且我最近老是做同一个梦,就是在梦中看见自已的尸体,每一天都是这一个梦!我现在就像弄明白为什么那些狗一见到我就发疯乱加,为什么我卧室里面每天早上会有烧完纸剩下的黑灰和那该死的焦糊味!”我说到最后,几乎歇斯底里,最近我被这些诡异的事情简直要弄疯了。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的张智沉默了一会儿道:
“琴生,如果你跟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我倒是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我心中一喜。
“在你的卧室安装一个监控摄像头,让它记录下来你睡觉之后卧室所发生的一切,真相自然就会大白。如果什么都没有,那肯定是你自已想多了。”张智的话,让我豁然开朗,暗叹这么简单的办法自已之前怎么没有想到。
刚刚挂断和张智的通话,采薇依旧没有回来,我给她打电话,却是关机,我只好先一个人先出门去买监控摄像头。
我等不及,一天都等不及,我一定要弄明白最近发生的这些诡异事情的真相。
回家之后,我安装摄像头完毕后,采薇这才回来。看到她一脸憔悴走进屋子,我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问道:
“采薇,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采薇接过我递给她的水杯,却没有喝,坐在沙发上看着我说道:
“今天晚上公司加班,我手机充电器又忘记在家里,你没等急吧?我去做饭。”
我一把拉住了她,双眼盯着她那白皙的脸庞说道:
“采薇,我们多久没有做过了?”
采薇听到我的话后,慢慢地把她的胳膊从我的手中抽了回去,丢给我一句话,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改天吧,我最近很累……”
看着采薇的背影,一声清脆的关门声传来,我的心里面也好似被一把铁锤,给狠狠地砸中……
人,真的会改变吗?
第三章 床头烧纸
心情郁闷的我想自已一个人走到屋子外面的散心,我和采薇住的是市区边上的平房,独门独院,虽然住着舒服,但距离市区还有一段距离,所以租房相对便宜。
就在我刚刚走到院子里面的时候,追命却一反最近的常态,如往常一般见了我就亲近了起来。
追命的改变,多多少少让我心里面踏实一些。
走出院子,我一个人朝着附近的礁石公园走去,我想一个人去那边走走。
就在我刚刚走到礁石公园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面戴着葫芦娃面具的人坐在附近摆了一个地摊。
在那个‘葫芦娃’的身后,还立着一面算命幡,上写八个大字:“上知嫦娥寒宫,下晓花街柳巷。”
‘切,现在算命骗子还搞出新花样了,算命骗钱还带个葫芦娃的面具,真特么扯淡。’我看了一眼路边那个带个面具哗众取宠的算命骗子,便没有再去理会。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我身后快步走过了一个穿着性感的年轻白领,本来坐在小板凳上的‘葫芦娃’见有人走近,忙起身对着吆喝道:
“小姐留步啊,我看你最近印堂发黑,定会有大凶之兆,唯有贫道亲手可帮你解开……哎、哎小姐你先别走,我看你这事业线也挺深的啊……”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声传来,我忍不住低笑一声,站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你这打人别打脸啊!”‘葫芦娃’捂着他那被一巴掌打的从面具后面漏出来的老脸愤愤道。
那白领冷笑一声道:
“你个不要脸的色老头!我打你脸算轻的!!”说着右腿快速上踢,便朝着那个‘葫芦娃’的双腿之间就是一脚,尖尖的高跟鞋直击目标。
这速度,这脚力,这位置,这准确度,绝非一脚两脚、一朝一夕所能练就。
出招、收招,转身走人,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啊!!!……哎呀卧槽!!你这妞下手可真狠呐,蛋碎了……”那老头带着的‘葫芦娃’面具早已落在了地上,看年轻,那老头至少也得有五十多岁,此时他面色铁青,眼珠暴突,双手捂裆,弯腰弓背,实则一副可笑模样。
这场小小的闹剧过去,我便不再停留,举步朝着公园大门走了过去。
可就在我经过那个算命老头摊位旁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叫住了我:
“哎哎哎,我说那个小伙子,你留步。”
我听到那算命老头的话后,转身看着他说道:
“怎么?你还嫌自已的蛋碎的不彻底?”
老头听到我的话后,呵呵一笑,慢慢直起身子,故作一副得道高人般的模样,一只手捋着自已的山羊胡子,一只手不断地来回掐着:
“太阴在门,小得大失,阴私和合,遇生色物,事事无利……小伙子,你别怪我直说,恐怕你命不久矣!”
听到面前这个算命老骗子对我说的这些话后,我一下子就火了,当下便回道:
“你说谁命不久矣?!我说到底哪个精神病院的墙倒了,把你给放出来了?”本来我就一直对街边的这些算命骗子抵触的很,所以也不想和他们过多交流,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人。
可那老头却是不依不饶,从后面快走几步,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说道:
“贫道刚才给你算了一挂,乾下坤下,六甲十二支全下,大凶之兆,最近几天你定有血光之灾!!”
“你有病是不是!你先把手松开!”我看着那个算命老头把胳膊从他的手中抽了回来,直接走人。我估计这老头不一定是个算命骗子,多半是个精神疾病患者,要是正常人,谁会带着葫芦娃的面具在路边摆摊算命?能有生意就怪了!
“小伙子,先别着急走,我问你,你是否阴历壬申月十四出生?”
我依旧没有理会那神经病老头,可那老头却再一次的追上了我,一把把我给拽住。
此时我真的是有些恼了,但总不能跟一个神经病动手,所以我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着他说道:
“你别碰我,赶紧走,要不我马上报警!”
那老头就像是一头不怕开水烫的死猪看着我继续说道:
“想报警?好啊,你报警吧。就算警察来了也查不出你家里为什么天天有纸灰,就算是警察来了也查不出你身上天天带着一股焦糊味儿,就算警察来了也查不出你到底还能活几天……”
那老头刚刚所说的话,如同一道闪电,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窝里面,让我愣在当场。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看着他惊诧万分。
“我知道的远远还不止这些……”算命老头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盯着这个老头,心头隐隐觉得这个老头不一般,因为最近发生的这些怪异的事情除了我和采薇之外,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我双眼紧紧地盯着那个老头,看着他再一次问道。
那老头看着我笑了笑道:
“我现在是谁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继续和你的女朋友生活在一起,绝对活不过一周。”那个老头说道最后,语气变得很果断阴沉,就好似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低吼一般。
我听后,心头一震:
“你……你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就是提醒一下你该给算卦的钱了,一挂三十五。”那老头说着朝着我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掌。
我说道:
“你先把话都说明白了我就给你。”
算命老头摇头:
“先给钱,后解卦。”
我道:
“难道你就没有算出来我今天身上并没有带着钱出门?”
那老头笑了,笑眯眯的看着我一句话不说。
我当时就被他这一直紧盯着我的诡异笑容给膈应到了,忙往后退了两步。
“老头我从来不算免费的挂,既然你没有带钱的话,那就用你的身子来抵债,把我给娶了,我或许会考虑继续帮你解这血光凶卦。”那老头一脸坏笑的上下打量着我说道。
“我娶你大爷!”我现在算是明白了,眼前这老头整个一彻彻底底的神经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跟一个神经病在路边墨迹半天,我也是服了我自已,这次我转身走人,任凭身后那老头怎么叫,不理不会。
……
回到家,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到采薇一直拿着把刀要杀我,我的身上全都是殷红的血迹,追在我身后的采薇就像是一个失心的魔鬼,誓要把我抽筋断骨,碎尸万段。
第二天一早,我从噩梦中惊醒,喘着粗气看着躺在我身旁熟睡的采薇,又低头看了一眼床下,这次虽然没有纸灰,但房间里面的那股诡异的焦糊味依旧能闻到。
一夜无事,等到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采薇已经帮我准备好了早饭。
“琴生,今天我和李米一起约去爬山,你一起去吗?”吃早饭的时候,采薇看着我开口问道,这也是采薇性格开始变化以来,第一次出去爬山,我记得她以前很喜欢爬山,几乎每周周末都缠着我带她去。
“我、我今天还得去一趟公司,就不去了,你和李米去吧,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看着采薇并没有对她说实话。
“嗯。”采薇点头答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等采薇出门之后,我忙跑回卧室,打开安装着微型摄像头的电脑,把昨天晚上卧室里面的监控记录调了出来。
我瞒着采薇没有告诉她安装监控这件事情,并非是我不信任她,而是我怕万一在监控录像真的看到一些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吓到她。
我坐在电脑前面,用鼠标一点点的快进着,一直到昨天晚上午夜12点整的时候,监控画面出现变化,躺在我身边熟睡的采薇毫无预兆的突然睁开双眼,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先是转头看了我一会儿,接着起身下床,手中拿着一个灯光很弱的手电筒朝着卧室里面的衣柜走了过去。
看着这一幕后,我全身一颤,一种很不详的预感开始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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