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现在诊所的政策是先用药物调理身体状态，确保身体可以正常进行人工授精，”瑞德还没说完就被摩根接口了，“所以在她们进行人工授精之前袭击她们，嫌犯就可以确保他会成为父亲。”
    “他想她们怀孕？”霍奇纳那边的推测还没有告诉艾拉。
    “他没有改变他的幻想，只是他改变了他的方法让这个幻想变得更加完美。”瑞德说道。
    “这就解释了受害者选择类型上的变化，他本来目标是年轻又有宗教信仰的女孩，这种女孩有着虔诚的信仰，即使怀孕了也不可能堕胎。”事到如今，所有人终于明白了那个自杀的受害者让嫌犯遭到了打击，所以他又重新选择了袭击那些迫切需要孩子的妇女，在他看来，第二批受害人即使知道自己怀孕了，也不会像年轻女孩那么冲动。
    吉迪恩看着白板上那个年轻女孩笑容灿烂的照片说道，“那个嫌犯知道她怀孕，知道她自杀，说明他在事后一定观察着他过去的受害者，艾拉，告诉康娜局长，我们需要警察监视每一个名单上的受害者。”
    霍奇纳带着瑞德和摩根去了授精诊所医院，但是得知他们来意的院长有些惊慌，“不好意思先生，但是我们诊所绝对不可能有嫌犯，我是这里唯一的男人，而且我还结扎了，这是一个输精管切除手术。”他对着霍奇纳说道。
    “但这并不代表没有联系。我们需要你的帮助看看有没有其他不知道的联系。”霍奇纳并不相信院长的这一番说词，第二批受害人全部都和这所医院有着直接联系，院长看着有新的患者来了，有些不自在，“请稍等一会儿。”他把问卷调查给了患者，希望她填好了再来找他。
    院长看着霍奇纳一行人说道，“我很同情那些女性的遭遇，但是绝对不可能和我这个诊所有关系。”他语速飞快，似乎想让霍奇纳他们赶紧离开。
    “我不关心你的工作，三个女人来到你这里之后就被人□□，这不是巧合。如果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你的工作还能保住吗？我们只是想知道进出诊所的这些人中有没有符合我们描述的人。”摩根接在霍奇纳之后说道，“安静，独居，和女人说话尴尬……”
    还没有等摩根描述完，院长就开口，“这是一个授精诊所，我只雇用女性，这样才可以保证我的患者们更加自在。”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没有符合标准的男人。
    “那其他人呢？比如说看门人？清洁人员？”塔图姆还是跟摩根说了她对于嫌犯职业的看法。
    但是院长依旧没有承认，“我找的清洁人员是两个女人，这是个小诊所没有看门的，只要把门锁好就行。”他一边回答，一边接过刚刚患者拿走的问卷调查表。
    “这是什么？”霍奇纳问道。
    院长递给霍奇纳，“只是问卷调查，可以用来更好的了解我们的客户。”
    摩根和瑞德探头看向患者的表，里面喜欢的食物，喜欢的地方，喜欢的音乐都在其中，嫌犯就是从这上面知道受害者消息的。
    “还有谁可以获取这份名单？”瑞德问道。
    “这是病人的病情隐私，我不可能泄露出去的。这是职业操守。”
    “还有谁能看到这个？”霍奇纳重复了瑞德的问题，他的眨眼频率比一般人的要慢，所以看着别人的时候威压感更重。
    “我把这些表格卖过了一个叫第一手媒体的电话销售公司。但是他们只是好奇人们的购买习惯，这和医疗信息无关！这是合法的。”院长避开了霍奇纳的目光，他明白虽然这在法律上并不违法，但是在道德上，他违背了。
    摩根打电话给了加西亚，确定了第一手媒体这个公司还负责新生入校的调查问卷。目标重合了，嫌犯就在这个公司里面。
    *
    “你真的认为我的公司职员里面有人是个□□犯？”经理透过百叶窗看着这一层用着电脑的员工，有些难以置信。经理眼中的他们面目老实的替这个公司工作着。
    “起码他是因为你们的调研才觉得对那些女人了如指掌，然后可以充满自信的给她们留言，再进入她们的房子。”摩根说道。
    “列出一份雇员清单，然后再列出为诊所和大学处理调查问卷的人……”瑞德还没有说完，经理就面露难色，“在我这里，所有的职员都可以阅读任何材料。这样他们就可以掌握最新的信息，可以灵活处理打过来的电话。”这是为了创造更大的经济效益的办法。
    霍奇纳有些震惊，“所以虽然填写的是隐私报告，但实际上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吗？”
    经理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他不认为他这个决定有什么错误的。
    “我们需要你们从诊所获得的所有纸质副本资料，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在半个小时之内把搜查令交给你。”摩根对着经理说道。
    经理被这个高大探员的话一噎，没有打算再说什么，直接从下面捧出了一纸箱的资料塞进了瑞德手中。
    “这些都是？”瑞德被手上的超标的重量搞得有些难受。
    “我们负责整个大湖区域。”经理有些得意的看着瑞德吃惊的表情。
    瑞德把纸箱重新放在桌上，“那就缩小范围，我们找的是一个白人男性，年龄介于二十到四十岁之间。”
    经理拉开了百叶窗，示意瑞德看外面，“我手下有二百五十个员工，绝大部分都是男性，年龄也基本都符合你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