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礼物哦!礼物!”五条悟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户川彻常用的子弹型号。
虽然这个型号并不特殊,但心中那个直觉般的猜测依然让五条悟感觉像是深陷于一块又大又软的棉花糖里。
除了那位有着琥珀色双眼的杀手先生,不然还会有谁呢?
他把子弹放入口袋中,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我们走吧!”
深夜,只有几盏路灯孤零零的亮着。
大概是户川彻离的太远,五条悟依然没有发现他的位置。
但是五条悟知道户川彻必然跟着他。
这种两人看同一个月亮、走同一条路的猜测让他整个人都像是浸泡在温水中,连带着对走夜路都生出了一丝期待。
现在,他忽然又觉得夏油杰不在也挺好的。
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天内理子:“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黑井美里:“……应该不会。”
天内理子:“但是他在哼歌。”
黑井美里:“或许只是遇到了高兴的事。”
天内理子嘟囔:“能有什么高兴的……”
话说到一半,五条悟忽然转过头,天内理子聊八卦被抓包,瞬间闭上了嘴,但五条悟没有说什么,只是抬手将旅馆的房卡扔了过来,然后用一种“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的”怜悯眼神看了她一眼,看的天内理子牙根痒痒。
“帮我找纸笔过来。”天内理子上前一步。
五条悟挑眉:“现在?”
他开门进屋,一屁股坐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目光在屋内环视了一圈,找到了一支笔,想了想,又抬手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巾。
“诺。”五条悟把纸巾递了过去,
天内理子沉默。
五条悟眨眨眼,恍然大悟,贴心解释道:“纸巾也可以写字的。”
天内理子额角蹦出一个十字,“我要的是信纸!”
“那没有,”五条悟一摆手,指指窗外的天色,“这个点连便利店都不开门,你去找前台问问,估计还可以撕几张笔记本上的纸给你。”
好在五条悟订的酒店足够高端,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给前台打了电话后,酒店工作人员很快把一整本没用过的笔记本送了过来,甚至还给了几个信封。
天内理子没的挑,拿过纸笔开始奋笔疾书,又写着写着突然停下来咬笔头。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小时,五条悟忽然听到清脆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
他转头,发现天内理子写着写着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好麻烦。”五条悟嘟囔,将天内理子放到了床上,又把掉到地上的笔捡起来放回桌面。
期间他无意一瞥,看见了天内理子写下的内容,神色微动,抬头瞥了眼天内理子的房间,但没说什么,而是跑回阳台,继续用湿纸巾擦拭之前抠出来的那枚子弹。
将子弹上的最后一枚血迹擦干净后,一只手忽然从旁伸出,拿走了五条悟手中的那枚子弹。
——户川彻从窗外翻了进来。
“你留着它干什么?”
夜幕下户川彻浑身上下裹得严实,像是一道锐利的黑色剪影,只一双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平静又温和。
五条悟感觉自己像是被一片倒印着朝阳的水面托住,忽然就想凑上去亲他眼睛,结果刚凑近,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户川彻反应过来,“刚刚去处理了一些跟在你身后的尾巴。”
鉴于血腥味的确不是那么好闻,户川彻后撤一步,结果五条悟忽然凑近,继续刚才的动作,在他眼角蜻蜓点水的一碰后,又跟一条皮筋似的飞快缩了回去,然后想了想刚才自己刚才的举动,坐在椅子上笑,但是耳根有些红。
户川彻是真的很无奈:“被亲的是我,你害羞什么?”
五条悟轻轻“啊”了一声,皱眉,想了想又有些委屈,“那你为什么不害羞?”
户川彻还是那个回答,“因为我不喜欢你。”
他发现五条悟脸上有几道没擦干净的血痕,用指腹去擦。
户川彻手上带了层薄茧,五条悟感受着脸上带着些刺痛的触感,下意识抓住户川彻的手,主动的往他指尖蹭了蹭,又问:“那如果别人这么干呢?”
说着说着,五条悟先把自己说生气了,眉心拧成一个疙瘩。
户川彻相当自然道:“揍他。”
五条悟一愣,又开心了,“为什么?”
户川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认真回答:“因为反感。”
说完户川彻一愣,陷入了沉思。
这么说起来,他好像的确对五条悟不是很反感。
他并不介意贴面礼,因为这是别人文化中表达友好的礼节,他要融入其中,所以也会学着这么做。
但是眼睛不行,脖颈也不行。
究其根本,是因为这是两个相当脆弱的部位,就像狮子会护住自己柔软的腹部,户川彻并不喜欢别人触碰类似的部位,那些反感也来源于生命感受到威胁的不适。
但实际上,户川彻在感受五条悟的亲吻时,就像是感觉到一片花瓣落在了皮肤上——是一种轻柔的、自然的、毫无威胁的触感。
五条悟看着他,笑的开心,“彻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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