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真的好狠。
他的呼吸是她给的,可是每一次的呼吸都好疼。
他手足无措地抱着她渐渐冰冷的身体赶向医院,路上她的呼吸微弱,每一个字仿佛都是用尽生命去说的:“呐,小景,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也会这么的……紧张我。”她笑了,笑的好开心,是他看到她最美的笑容,不勉强做作,不矫揉造作。
“谁在担心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本大爷只是担心迹部家的继承人,不是你!”他努力的吼回去,也试图告诉自己,他并不担心她,并不在意她。
“原来如此……”她的笑凄惨苍凉,苍白的小脸掠过一丝嘲讽的笑,她说,“小景,给我们的孩子取名……无忧吧!迹部无忧……希望他欢欢乐乐地活着,一生无忧。”
“啊嗯,什么不华丽的名字!你给本大爷睁开眼睛!再好好想想!”
“想不到了……好累……”她苍白的嘴唇里吐出鸡哥字,苍白无力的笑着。
撑着笑容活了两辈子,真的太累了。
“你给本大爷醒醒,医院到了。”
一大批白袍大褂的男人跑过来:“手术工作都准备好了,立刻送到急救室!”为首的男人命令道,从她手里接过那轻飘的身子,直接送进急救室。
然而她的手却是紧紧地拽着他沾满她的鲜血的衣袖:“小景……陪着我好吗?”
“迹部少爷,你不可以进去!”
“滚!”
“好!我……陪你。”一句话却不知道废了多大的力气。她鲜少求他,鲜少为了自己的事求他。
冰冷的手术室,满是消毒水的味道,这个味道成了迹部一生最讨厌却又是一生挣脱不掉的味道。刺鼻恶心的味道深入骨髓。
“麻醉剂!”医生面色沉重,看到身旁穿着细菌隔离外套,戴着口罩却依旧气场强大的男人,一种莫名的压力重重的压上心头。虽然并不知道这个女人和迹部是什么关系,缺码知道这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不要!我不要麻醉……”她不知道怎么哭了。
“迹部夏妃!你发什么疯呀!”不要麻醉当自己是铁打的吗?
“……”他第一次看到她哭泣,第一次在她的面前放下所有的坚强像个向长辈讨糖的孩子,他还是心软了,“采用局部麻醉,务必要她保有意识。”
她感激的笑容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一个能够满足她愿望的外人。他们可以默契的相处,却有是互相猜忌。她对他们的爱情从来没有自信却又总是在没有绝对能胜的把握下努力地维持他们的感情。
在这场婚姻里,她最欠缺的就是安全感。
“小景,我们的孩子会顺利出生吧!”
“我好渴望这个孩子,我不想他像上个孩子一样,”她拼尽全力去笑,用尽一生的力气也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我不想我们的无忧像上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呼吸……”
“那种感觉,好疼……”
他拽紧了她的手,似乎能够感受到她的疼痛。
“小景,其实我不想离婚的。”
“可是,你在我身边并不快乐。”
“小景我不想死,我们连一次婚礼都没有举行。”
“连婚纱照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精神变好了一些,说话也并没有那么费力了,他稍稍安心了一些,安静地听她说着。
可是医生看到这幅景象却觉得忧心。
“请不要再说话了,节省一些体力。”这可是两个手术。
她却充耳不闻:“小景,你笑一笑好不好?”
“只对我笑,就像你对北泽初音那样笑。”
她的温度渐渐的在他掌心消失,他抱着她的头,把脸掩进她的怀里哭泣。就连孩子顺利出生,他也没有半点反应。
“立刻准备给孩子做个全身检查,把孩子送进保温箱。”
“嗨!”
“患者已经失去意识,立刻准备手术,取出子弹!”不是应该先取出子弹吗?为什么确实先要的孩子?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人跟他商量一下?
为什么她还可以那么跟她笑?
他不知道孩子是什么时候被送走的,他再次看到孩子确实在保温箱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五官,一张小脸皱巴巴的眼睛紧闭着,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弱小的让人心疼。
她说:“小景,你笑一笑好不好?”
“只对我笑,就像你对北泽初音那样笑。” 一个简单的要求却成了一辈子都不能实现的梦。
…… ……
我很珍惜你,我爱着,就是要传达给你,我的欢喜。
可我再也看不到你的傲娇,你毫无设防对我展露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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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被岁月无情地切割,或快或慢,或急促或舒缓。
放下了学生会的工作有了凤长太郎的帮助迹部清闲了不少。课上的帝王沉隐安静虽然从来都不怎么听课,良好的家教修养也叫他在课上保持安静,给其他渴知的同学营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
银紫的眸子里倒映着每个同学认真听课的倒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勾起浅浅的一笑,算是表示满足。
“呐,景吾,你走神了呢!”前排的女生转过头,看着他的笑容小声的说着,脸上的表情不是指责而是窃喜。她似乎发现了在众人眼里完美存在的迹部几个缺点呢,上课睡觉、走神、发呆,然而这些本该令她讨厌的事情却意外的让她觉得可爱和酷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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