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的跟随在黄月英的身边。
看着黄月英每日里举着赤霄红莲练剑,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出手手把手的为黄月英导正剑势。
阿婉见黄月英剑势成型,便将内功心法传给了她们三人。
她环顾几人,最后目光在吕玲绮身上停留了一瞬,才缓缓移开:“此心法只有资质适合的人才能练,若资质不适合的人修炼了,不仅无法练成,还可能损坏经脉,从此成为废人,所以你们一定要将此心法藏好了,莫要被他人看见。”
“是,师父。”三人面色一肃,连忙应承道。
“既如此,便散了吧,阿英你跟我过来。”阿婉挥挥手,让糜蝉和曹贞下去了,自己则是带着黄月英一边说话,一边往校场走去。
吕玲绮不敢跟随太紧,所以自然听不清她们说些什么。
阿婉则是问到了吕玲绮:“我观此人眉眼坚毅,时而有怨愤一闪而过,你务必将功法藏好了,莫要被她寻到,我怕她要做傻事的。”
“我知道了,师父。”
黄月英垂眸沉思了一会儿,才抬头看向阿婉,坚定的点点头。
“我们秦岭一脉的功法一旦入门,只要修炼不出岔子,便一路顺遂,你要记得每日带两位师姐修行打坐,锤炼内心,虽说你是最小的徒儿,但我却十分相信你,你要帮我督促他们。”
“是。”被委以重任的黄月英立刻站直了身子,小脸绷的十分严肃。
“从明日起我将前往白马城,待我回来之时,希望能看见你们功法大乘。”
“谨遵师父之命。”
第二日,阿婉换上朔雪套,骑上踏炎乌骓,带着荀攸与两千兵一路疾驰往白马城而去,却不想,刚出了濮阳城不远,就看见站立在路中央的吕玲绮。
她手里抓着一根木棍,微微垂下头,在听见马蹄声时,才缓缓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走在最前面的阿婉身上。
马蹄声渐止,伴随滚滚烟尘,在吕玲绮面前停下。
“严氏。”
“是。”吕玲绮抬眸看向阿婉。
“你在等我。”
“是。”
“你等我所为何事?”阿婉拎着缰绳,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吕玲绮,她面上无笑,与平日里温婉的模样不同,这个姿势看她只觉得无比高傲冷漠。
“你昨日与你的徒儿们说,资质不对者不该修炼那些功法,我本想偷学黄小娘子的功法,可我也不愿意成为废人,所以我自荐己身,求娘子收我为徒。”吕玲绮单膝跪下,手握成拳抵在胸口。
吕布乃是并州出身,那边边界过去便是羌胡,这是羌胡人宣誓效忠的姿势。
阿婉的瞳孔猛地缩了缩。
可面上却若无其事一般,甚至带上一抹讥诮的笑:“我收你为徒有何好处。”
“我将是你最锋利的刀,并且,永不背叛。”
“那么,你需要什么?”
“我要报仇!”
吕玲绮冰冷的脸终于变了色,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溢满了泪水,她倔强的不眨眼睛,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她咬着压根,仿佛从喉间挤出来的声音:“我要为我的母亲,我的兄长报仇。”
“你的仇人是谁?”
“西凉军。”
阿婉垂眸看着吕玲绮,心中不知在盘算些什么,片刻之后……
“我暂且不会收你为徒。”
吕玲绮猛地抬头看向阿婉,眼中疯狂与绝望交错,她颤抖着唇,不敢置信:“为何不收我为徒,难道我的资质不好么?”
就连曾经的吕布都曾感叹过她可惜不是男儿身,否则将比他还勇猛。
“你资质很好。”阿婉叹息一声,声音终于柔了下来:“可我担忧的却是你的心性,我害怕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来日若有一日西凉军败,你会崩溃。”
吕玲绮一下子没了声音。
“阿莺。”
“娘子。”女婢阿莺骑着马从后面走出来,如今的阿莺跟在阿婉身后走南闯北,脸上也有了坚毅的神色。
“你与严氏同骑一马。”
吕玲绮诧异的看向阿婉。
“我先收你为随扈,放在身边观察你的心性,若你的心性并不如我所想的那么脆弱,我会考虑收你为徒。”
吕玲绮脸上顿时露出喜悦的笑容来。
“多谢娘子成全。”
说着,她抬脚便准备往阿莺的方向走,却不想,走到阿婉的马身边的时候,阿婉突然开口:“既如此,就将你真实身份告诉我吧。”
吕玲绮的身子猛地一颤。
她攥了攥手指,声音细若蚊蝇,只有阿婉听得见:“我姓吕名蓝,小字玲绮。”
阿婉面色都不动分毫,只‘嗯’了一声,便揭过了。
“你出来之事,月英可知晓?”
“我留下了手书一封。”
“那好,上马。”
吕玲绮走到阿莺身边,动作利索的翻身上马,一行人重新出发,直奔白马城而去。
一路上,阿婉也将吕玲绮的根底摸清楚了,眼睛不由得发亮,原来吕玲绮是吕布的女儿,阿婉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唐药儿送回的信件里面,关于吕布儿子吕候的事情。
她只觉似乎上天都站在她这一边。
如今吕候吕玲绮都为她所用,吕布已经不足为虑了。
尤其是,吕布逃出长安时,带走了心爱的小妾貂蝉,而将自己的妻子儿女全部都扔在了长安,这一举动,在这两个孩子的心目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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