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信就当没看见吧。”
阿婉随手将信往火盆里一扔:“至于送信的人,也不必回去了。”
荀攸诧异的望向阿婉:“大娘子的意思是……”
“如今无论什么都没有兖州牧来的重要。”阿婉低头看向面前矮几上面的政务:“等兖州牧到手,想让边让怎么死,他就得怎么死。”
阿婉的声音有些冷漠,这让荀攸不由得有些意外。
自从来到兖州后,这位大娘子表现的就是一个再和煦不过的温婉模样,哪怕明知道,如今濮阳兴兴向荣的景象绝大部分都是出自这位的手中,可荀攸依旧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如今看着这样果决的阿婉,他的心底隐隐有个念头,好似这样才是真正的阿婉。
阿婉才没空去管荀攸是怎么想的呢。
曹操要杀边让,若边让身死,也就意味着……
吕布快来了。
点燃香丸,很快驯鹰从天而降,阿婉迅速写了一封信给诸葛亮,然后将手中的药丸塞了进去。
驯鹰随风而起,迅速的往济北而去。
诸葛亮坐在校场的墩子上等了大半日,炙热的太阳炙烤着他,可天生阴性内功的他却仿佛丝毫都感觉不到累,额头上一滴汗都没有,就在巡逻的将士们准备上前劝解的时候。
突然天空传来一阵长啸声。
诸葛亮眼睛一亮,站起身来伸出胳膊迎接驯鹰。
驯鹰稳稳的停在他的肩膀上,诸葛亮从驯鹰的腿上取下信笺与药丸,只见信笺上短短一行字——【让那小人吃下此药。】
诸葛亮虽说疑惑,却还是将药丸落入曹操身边的一位济北官员的茶碗中,眼看着他将那碗茶喝了下去。
那济北官员当天晚上便起了高热,身上出了许多脓包。
鲍信送来的大夫诊断后立刻大惊失色:“这……这……疫情出现了。”
曹操的脸色一瞬间漆黑如锅底。
立刻将这济北官员杀了,然后派人将他的尸首扔到几十里之外的荒地里,然后一把火将他给烧了。
被隔离起来的将士们,眼看着有人已经死了,立刻无比的配合起那些大夫,又观察了数日,没有第二个疫情出现,曹操这才舒了口气,只是这么一惊吓,头也有些隐隐作痛了。
而就在此时,庞统和蔡昭姬到了。
“这位是师叔。”庞统凑到诸葛亮耳畔,将蔡昭姬的身份说了一遍。
诸葛亮看向蔡昭姬的眼神顿时变了。
“我就不去见主公了,我对毒物了解颇深,先去观察那些病人吧。”蔡昭姬淡淡的摆摆手,拒绝面见曹操。
诸葛亮也不强求,庞统到来的事也只是与郭嘉说了一声,连曹操都不曾告知,就带着蔡昭姬往不远处的院落而去。
蔡昭姬陪着庞统去了那个专门放病人的院子。
庞统意外的在里面看见了本该在营地养病的戏志才,他单独住着一个院子,手中拿着书,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甚至还在院中养了几种不同的鸟儿。
“你养这些鸟儿是为了让它们送信?”蔡昭姬紧紧的在鸟笼旁边站立了一会儿,便明白了戏志才的想法。
“是。”戏志才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这些鸟儿不行的,你可以试试鸽子。”蔡昭姬对这些鸟儿不屑一顾。
戏志才顿时眼睛一亮:“难道你的师门传讯是用鸽子么?”
不……她们师门传讯用机关鸢鸟,江湖侠士才用鸽子呢!
“可以这么说吧。”蔡昭姬轻轻咳嗽一声,为自己的隐瞒感觉脸红。
戏志才连忙找来书童,让他找人去捉鸽子去。
行动力可谓是相当强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庞统狐疑的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这个院子雅致的很,倒像是前来小住的别院。
“我前些日子有些高热,怕是疫病,便自请住过来了。”戏志才倒是依旧一脸笑容,丝毫不为自己感觉到担忧的模样,仿佛已经看破了生死一般。
这惹得蔡昭姬不由自主的望了他好几眼。
戏志才狐疑的看回去,谁知道看见的却是这位蔡大娘子朝自己翻白眼的模样。
戏志才:“嗯?”
蔡昭姬‘哼’了一声,带着碧儿去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关上了门。
戏志才:“……”
“呵呵,这秦岭一脉的女子……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庞统轻轻咳嗽一声:“自然是比较爽朗一些的。”
戏志才怪异的看向那紧闭的门。
不,那绝对不是爽朗,那是直接将嫌弃写到脸上了。
屋子里的蔡昭姬也在对着碧儿说道:“人们常道,好死不如赖活着,那位戏先生倒是一副看破生死的模样,让我看着就想到纯阳宫的那些死道士。”
碧儿一脸懵的看向自家娘子,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在曹操耳边煽风点火的济北官员死了,自然也就没人对曹操说边让的坏话了。
等曹操再次想起边让的时候,恰好李傕挟持天子手书,命冀州袁绍,兖州东郡太守曹操,济北相鲍信一起剿灭叛党黄巾军,又将曹操的注意力给岔开了。
又过了半月,袁绍帐下数位将军率领十万大军前来相助,屯兵于肥城。
曹操如今屯兵于长青,而鲍信则屯兵于蛇丘。
如今泰山郡的情况不得而知,济北国危在旦夕,鲁国也在苦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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