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庞家将人家当手足,可不见得别人也是同样的想法,我兄长就是被陈家姑娘给下的毒,现在陈家姑娘可还在你们府上,最好将人给控制住,逼她拿出解药,救你我兄长一命。”
谢屿衡越想越觉得是陈宝依下的毒。
陈家姑娘可是近两日才入得京,而且她还是还从临海一带来的。
楚兄身上中的毒和庞云锦身上中的毒十分蹊跷。
应该是陈定天那个老匹夫和倭寇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想到这儿,谢屿衡更抓马了,他们南楚和倭国可是互不通商的,倭国的毒,南楚还真不一定能解得了。
“你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回你们庞府绑了那个姓陈的,要不然就等着为你兄长收尸吧。”
谢屿衡说罢,转身阔步朝着老太医走去。
“老太医你对倭国的毒可有了解?”
老太医一怔,他还真不了解。
“谢小将军是说,谢家公子中的是倭国的毒?”
老太医的话让谢屿衡一愣,他何时说是他大哥二哥了,不过他并不打算解释。
这样也好,他们谢家人出事,这些太医们都会尽全力去配合。
“若我猜测不错的话,十有八九是倭国那边来的。”他也不敢确定这毒是不是倭国的,但他敢肯定这毒是陈家给下的。
“老朽只能说见了中毒之人才能断定能不能解。”这还真是棘手,若是南楚国的毒,就没有他解不了的。
若是倭国的,还真不好说。
倭国人擅长邪门歪道,不一定是不是毒呢。
御书房,老皇帝半倚在龙椅上假寐,听着底下人的汇报,缓慢的睁开眼眸。
“庞家公子和谢家公子都中毒了?”
“回禀圣上,太医院传来消息,庞家二公子和谢家小公子同时入宫请太医,请的都是解毒高手。
据闻庞家大公子和谢家公子都中了奇毒,症状都是昏迷不醒没有脉搏,期间谢小公子问了其中一名太医,可了解倭国的毒,好似知晓下毒之人是谁,中的是何毒。”
老皇帝的眸子沉了沉,吩咐下去道:
“多派几人前去谢庞两府,势必保两位公子周全,严查下毒之人,朕倒要看看是谁想要搅乱朕的江山。”
“是。”
待人走后,一道人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父皇,是有人按耐不住了,可要儿臣出手。”
此人正是被老皇帝不喜,勒令在府上思过的太子。
“莫要打草惊蛇,暂时按兵不动,你那几位躲在臭水沟的皇叔早已按耐不住,朕要将他们一举拿下,当年朕饶他们一命,最后却被他们联手算计。
落得个逼宫残害手足的恶名,这次朕就如了他们的愿。”
“据儿臣所得消息,陈定天要与老三联手了,陈家有意将女儿嫁给老三当正妃。”
老皇帝的眸子染上血色,“一个孽种罢了,没想到会钓出来陈定天这个老家伙,朕还以为会是姓武的那个老家伙,还真是让朕失望呢。”
谢屿衡快马加鞭回到了京中军,两名太医从马车上下来,人还是晕晕乎乎的。
年长的老太医扶着那名年轻的太医一阵干呕,这谢小将军是将马匹给赶的起飞。
这一路从宫中赶来,他的老骨头都要跌散架了,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老太医你别吐了,快随我去为兄长看诊。”
谢屿衡架起老太医步履匆匆朝着楚兄的营帐行去。
躺在床榻上的沈昭此刻眉宇紧皱,唇角轻颤尽失血色,犹如困兽一般低沉发颤的嗓音从嘴角溢出。
“疼……”
好疼!
五脏六腑火烧火燎的疼,浑身血液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灼烧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血肉。
她到底是怎么了?此时的她像是被丢在火中烘烤。
与此同时庞府昏迷之中的楚慕脸上血色尽失,身子隐隐发颤,手上青筋暴起,身上的冷汗让他身上的裙衫浸透。
痛!
冷!
他现在犹如坠入了冰窟,将他整个冰冻住。
刺骨的寒意深入骨髓,让他每一根筋每一块骨头都冻的生疼发寒。
周身血液更是僵住,让他濒临死亡。
他这是怎么了?阿昭此时是不是也在经受他现在同样的痛苦。
他尚且忍受不住这痛意,她的阿昭又该如何去忍受。
“阿……昭……”
楚慕嘴角微张,发出一声痛苦的呢喃。
声音支离破碎又细若蚊蝇让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只当是痛苦的呢喃。
一旁的庞云锦清澈的眼眸盛着破碎的水光,他双手颤抖有些慌乱的抓上楚慕紧紧攥起的手。
眼眶通红哑着嗓子道:“沈姑娘……沈姑娘……别怕我在……云锦在……”
楚慕现在已经没有责骂庞云锦的心思。
他现在已经自顾不暇又痛又担心阿昭的处境。
一阵撕心裂肺的刺痛瞬间袭遍全身,昏迷之中的楚慕身子猛地抽搐起来,发出一声痛呼。
“啊……”
楚慕的一声痛呼让庞云锦面色煞白嘴唇发颤整个人都在颤抖,仓皇的按住痉挛中的楚慕,对着一旁的府医急道:
“快,过来看看沈姑娘她怎么了!”
府医脸色一片惨白,这位姑娘该不会是要死了吧。
他颤抖着手探上姑娘的手腕。
突然眼眸大睁,惊奇道:“有了,这位姑娘有了!恭喜公子贺喜公子,姑娘她有了。”
庞云锦的脸一阵白一阵青,压低着嗓音问道:
“你是说沈姑娘她有身孕了?”
强痛过后的楚慕恢复了过来,他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周身一阵舒畅。
刚才的痛苦折磨好似他产生的幻觉,此时他的手居然能动了。
他试着睁开双眸,一张发白失了血色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还未待他出声,乍听府医和庞云锦的谈话,整个人躺不住了。
放屁!
这府医他放屁!
庸医绝对的庸医!
他和阿昭已经两年没有同房了,阿昭哪里来的身孕。
就算他们二人同了房,阿昭身上还有绝子药,根本就不可能有身孕在身。
猛地从床上弹坐起身,对着府医冷喝道:
“你这庸医休要污我名声,我哪里来的身孕。”
庞云锦和府医皆是一愣。
庞云锦眼底隐忍着激动的光,沈姑娘她醒了。
内心激动面上却是淡淡的,不敢将心底的喜意表现出来。
他怕他表现的太过欣喜,沈姑娘会厌恶他。
府医一脸的茫然,天地良心他何时说这位姑娘有身孕了!
他说的有了,是这位姑娘又有脉搏了!
与此同时京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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