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笑了笑,收拾东西出了医务楼门。
出校门的时候,叶悄走过草丛,突然有两个雄虫把他拽进去,蒙住了他眼睛,嘴里塞了白布,叶悄感觉自己在快速移动,直到身体深深陷进一个柔软的漩涡里。
拉斐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叶悄,是不是我对你太仁慈,你偏偏要自作聪明?这么快就有背叛我的想法,梅里森的手断了,是你干的吧?你考虑的时间够长了,是时候该给我个答案了。”
叶悄被迫咬着白布,眼神更是涣散,无法聚焦,现下的遭遇让他浑身颤抖,尽管十分惧怕,仍然没有答应做他的雌君。
欢庆日就要到了,拉斐尔的耐心也告罄了。
拉斐尔摘掉遮挡他眼睛的布,叶悄眼睛受不了强光,半眯起来。身体被拉斐尔跃跃欲试的信息素包裹着,痛意也如影随形,拉斐尔眼睛里闪着幽暗的蓝光,“因为听信他人的片面之词,而产生离开王的想法,叶悄,我是该惩罚你一下。”
叶悄看着他拿起刀,一步步走过来,目光盯紧他肩膀,那里有一块白色蝴蝶的印记。
“乖一点,不会很疼。”
拉斐尔垂着眼眸,看着叶悄在战栗,一寸寸后退,却并不阻拦他,好整以暇地摩挲着刀刃,低声说:“谁让你来伺候我的发情期,身上还带着别的雄虫的标记?叶悄,你太不懂事了。”
第18章
叶悄的口腔被撑得很酸,双手被绑着推倒在床上,拉斐尔拔了他嘴里的布团,随意扔到一边,“这群蠢货,给哑巴堵嘴,有什么用?”
狼狈的叶悄眼眶湿润,目不转睛盯着他看。他抬起手,手指伸出来,停留在半空中,半晌又放下。
叶悄明明白白从他眼睛里看见了一些情绪,不是激动、愤怒,而是厌恶。
叶悄从前不觉得能从尊贵的拉斐尔殿下眼里看见这种东西,虫族爱戴他,陛下只宠爱他,就连最暴躁的雄虫在他面前也变得无比温顺,那些雌虫为他争风吃醋,因为他的美丽、强大,叶悄没想过和他争,也知道争不过他。
拉斐尔利用他,又为什么厌恶他?
那把刀微微颤抖着,贴着他脸划过去,叶悄闭上了眼睛,不再挣扎。拉斐尔看着他,顿了顿,召来一个雌虫,雌虫端着一盆水,不敢抬头看。他先用白毛巾擦了擦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然后把毛巾丢进水盆里,又用另一盆水擦刀,仿佛他的手和刀都脏了。
叶悄更觉得难堪。
雄虫用那种眼神看着叶悄,叶悄顿觉无地自容,却也认得他,是安委会的管事。他问:“殿下,需要我帮忙吗?”
“出去。”拉斐尔轻声说,“把门关上,我不习惯被打扰。”
管事了然点头,端着水盆出去了。叶悄看见行宫外不停有雌虫看进来。
“……一个哑巴凭什么受到殿下的宠爱?这种货色也只有第一军校会收留,对我们虫族根本一点帮助也没有。”
“听说他不能生蛋,陛下气坏了,但又宠爱小殿下,怕他不开心,所以没有处死温奈。看他那副瘦弱的模样,像被雄虫弄过了,就怕陛下看见他,也得把他搂进怀里。”
雌虫们一起笑起来,笑声和话语一样刺耳,叶悄闭了闭眼,缩在床脚不吭声,双手攥紧拳,听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浑身僵硬。
他眼睛又被拉斐尔重新遮住,被拖着脚腕拽到身边,叶悄踹向他,拉斐尔轻松攥住叶悄的脚腕,脱了鞋扔到一边,避免被踹。
“悄悄,你总是躲我很远。”他轻声说,“以目前帝国制度而言,低等级雌虫就是做雌奴的,我让你做雌君,对你不好吗?”
叶悄不认同他的说辞,摇头。书上说,以虫母为主导的虫族对雄虫包容,对雌虫也更宽容;可是王室主导的虫族,以急速发展的趋势占领星际,所有虫不论雌雄都是工具。
拉斐尔的手搁着他遮眼的布,轻轻横扫过去,叶悄的眼珠有一瞬间发凉,很怕他一时精神力失控,剜出这双眼睛。
“别怕,你没了嗓子,我不能让你再变成瞎子。”
拉斐尔的精神力向宫殿的每个角落蔓延,低声说:“星际战争用不着雌虫,种族繁衍离不开雌虫,也许你心比天高,但你应该看清现实。”
他表情很淡,举着刀朝叶悄肩膀上的衣料割下来。叶悄吃痛,用头狠狠撞他的手,刀不慎落入被褥里,割伤了拉斐尔的手。
拉斐尔轻声咳嗽着,脸颊两侧的苍白颜色使他看起来更阴沉,看着叶悄发白的嘴唇。
血液蔓延在床上,拉斐尔伸出一根手指,把鲜红的血抹到叶悄脸颊上,又向下,抹在他嘴唇上。
叶悄被迫尝到了a-1型血的味道,苦涩、腥甜、难以下咽,他别过头,然后被掐住下巴。
拉斐尔的情绪向来喜怒不定,叶悄听见他们私下里说,拉斐尔会咬破雌奴的脖子,喝他们的血液。
叶悄喉咙里发出急切的“嗬嗬”声,先天发育不完全的声带完全丧失发音功能,看不见东西又让他恐惧。
拉斐尔静静看着他这副样子,说:“你本该是我的。”
莫名其妙。他一定是精神力失控了。
叶悄无法抚慰他的精神力,不是s级不可抚慰,而是叶悄有心理障碍,不愿意抚慰他。
叶悄看见他的时候总想起幼年狼狈的自己,可他们偏像绑在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总有些东西逃也逃不过。叶悄不过是想顺利毕业,有一份普通平稳的工作,不想搅和在虫族最深层的矛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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