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霏意递过去一袋冒着热气的栗子,“吃吗?”
“不了,谢谢二师伯。”沈弃边走边和云霏意聊。
云霏意把一堆吃的塞回空间,她刚想问沈弃怎么找来文瑜城的,就见沈弃掏出几本封面文雅的话本递了过来。
云霏意一看见那话本,眼睛都直了,瞬间就把所有的疑问抛诸脑后。
“哇!沈师侄你怎么会有这套话本?这系列的话本可畅销了,我想买都买不到。”
沈弃递书的手顿了一下,“偶然看见便买了。”
其实是他自已买来看的。
他对情爱一方面的事一直没有多少的实践,理论经验也匮乏,于是只能从这些书籍里摄取知识。
这套书,确实还不错,现在他看完了,送给云霏意转移她的注意力也不错。
云霏意不知道他的想法,高兴的差点蹦起来。
她立马激动的遁了:“谢谢师侄,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
沈弃笑:“好的,二师伯慢走。”
……那天之后,江岁晚对人原本就疏离的态度变得越发疏离,倒是对沈弃信任亲近了不少。
那天晚上的事,给他留下了不少的阴影,人总是会对在自已陷入困难时陪在自已身边的人产生亲切和依赖感,于是他对原本就信任的沈弃更加的信任和放心。
而那盏茶,查了数日,他始终没有查出什么不对,于是江岁晚打算去找黎宿。
檀渊境。
“小师弟,”黎宿眼下青黑,俊秀苍白的脸上笼着沉沉病气,看上去又清减了几分,“这几天你挺忙啊?”
“嗯,还好。”江岁晚看着黎宿,有些担忧:“三师兄,你又瘦了,最近身体不舒服吗?”
“旧疾复发,不碍事。”黎宿说着打了个哈欠。
江岁晚拿出朵殷红被冰封起来的莲花,用灵力包裹着推到黎宿面前,“听二师姐说你最近在找璃火重莲,前些日子我恰好路过极北雪域,顺道采了朵来给你。”
黎宿眼睛亮了一瞬,他接过那朵血红的莲,“多谢。”
“对了,还有一件事,”江岁晚拿出个瓷瓶给黎宿,“二师兄帮我看看。”
黎宿接过那个晶莹剔透的玉瓶,里面是鲜红的血液。
黎宿五指修长,因为久病的缘故,指节和手腕都很瘦,苍白的皮肤下经脉血管蜿蜒明晰,看上去很是脆弱无害。
“这是什么?你的血吗?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三师兄,我之前中了迷药,但是却怎么都查不出与那迷药有关的蛛丝马迹。”江岁晚看着黎宿瘦长甚至是有些无力的手,说:“这是我中毒时候的血,我取了些,想让是三师兄帮我看看。”
黎宿点点头,“我研究研究。”他又问:“中了迷药?什么时候?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江岁晚实在是不想提起那段恶心的事,只是摇了摇头。
见他不想说,黎宿也不追问,只是说:“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和我们说。”
“好。”江岁晚点头,想起那个无耻之徒,眼神冰冷。
“小师弟,等我研究出结果再告诉你。”黎宿想了想,“短则四五天就可以出结果,长的话,可能要半个月左右,等结果出来了,我会去找你。”
江岁晚点头:“好的,那劳烦三师兄了。”
可惜江岁晚还没有等到黎宿研究出个什么结果来,就等到了魔尊带人攻打上清宗。
再次见到那张和裴书宴少年时期极为相似的脸时,江岁晚依旧很震惊。
只是比起初见,魔尊眼里染上了不少沧桑感,眼里爬满了血丝。
而且……江岁晚看向魔尊空荡荡的衣袖,魔尊不知为何,缺了一只手臂。
江岁晚闭关的那几年里,魔尊一开始也在养伤,只不过后面他就频繁的带人来上清宗捣乱。
现在又来,然而又被裴书宴打败。
魔尊身上沾了很多血,是裴书宴伤的。
云霏意站在江岁晚旁边,看着魔尊疲惫的样子,“悄悄”大声对江岁晚说:“欸,听说魔尊实力不行了,魔界很多人都开始不服他的管教,开始发动叛乱了。”
“老巢都着火了,还一天天的惦记我们大师……”云霏意收到裴书宴的眼刀,于是改口:“额,惦记我们大师众多的宗门。”
“胃口这么大,也不怕被撑死。”
其实云霏意说的没错,魔尊的实力确实不行了。
三年前,他的本体被偷走炼化,如今疫种蚕食他的身体,他快要死了。
他压根不是什么疫魔,他最开始是人,后面成鬼,最后变成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
魔尊看着裴书宴冰冷的眼神,那眼神熟悉又刺得人心疼。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无论是小少爷,裴仙君,还是裴掌门看他的眼神都一如既往的冷。
怀念又让人讨厌。
“哥哥,我要走了,”魔尊看向裴书宴,展颜笑着说:“下次再来。”
裴书宴被他时不时的偷袭弄得有些暴躁,“滚。”
他很想直接一刀了结了这麻烦,可是魔尊却怎么重伤都无法被杀死。
他所有的伤口都会慢慢愈合,除了那条不知被谁砍断的手臂。
悄悄砍断了他手臂的沈弃此时正一脸冷漠的站在江岁晚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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