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你能有什么好谈的?”西塔看着风枕眠,眼神冰冷, “你也是人类,为何要与血族同流合污!”
她的声音有些尖锐, 落在耳膜里和针扎似的。
风枕眠揉了揉耳朵,脸上笑意不减,“你们不也和血族同流合污吗?”
几人脸色一变,领头男差点破口大骂,但风枕眠没给他们机会。
他抬手,金色的流光划过,几人的嘴被一股神秘力量钳制,发不出任何声音。
“如果不是你们同血族勾结,给赫尔斯下药,就凭你们几个的修为,也想伤害赫尔斯?”
赫尔斯圣阶中期,这几个人不过是高阶中期。
修真界中不是没有越级打怪的事发生,可那只会出现在低修为段。
一旦步入高阶,每一层修为都犹如天堑。
几人脸青一阵白一阵,领头男憋的难受,看上去有很多话想说。
风枕眠想了想,解了他们的禁制。
“就算我们和血族合作又如何?”领头男怒吼,“我们不过是采取计策,想将血族一网打尽罢了!只要抓住血族亲王,整个血族就能被我们掌控!”
领头男越说越激动,“到时候,我就能让血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这激动的模样看得风枕眠一阵沉默,他回过头看着赫尔斯,“完了,这人好像觉得你非死不可。”
在晏清的治愈下,赫尔斯身上的伤口好了七七八八,只是那禁药的药效还没过,他的修为依旧被压制着。
听到这话,赫尔斯抬头看着领头男,“你很恨我?为什么?”
他夺权成功以后,血族很少在对人类出手。偶尔有几个不听话的,都被他给处决了。
赫尔斯本以为,人类对他的态度应该是友好的。
“为什么?”领头男忽然笑了,“你怎么好意思问出这种话?”
如果不是被风枕眠拦着,他应该已经跑过去掐赫尔斯的脖子了,“我一家老小,全死在你们血族手里了,你说我为什么恨你?”
说完,他又回头指着西塔,“你们当着她的面将她的家人开膛破肚,你说她为什么恨你?还有他,你们……”
领头男一口气说出了很多血族的罪行,赫尔斯嘴巴微张,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低下头,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领头男没听见,或者说就算他听见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口中那些恶毒的词语还在不断往外吐。
也在这时,风枕眠冷声开口,“你说的这些事,是赫尔斯做的呢?”
谩骂声戛然而止,风枕眠轻嗤一声,“不是他做的事情,却要他承担代价,你可真是清汤大老爷。”
领头男听不懂风枕眠话里的嘲讽,他涨红了脸,说:“可他是血族亲王,谁知道那些事是不是他谋划的!”
“证据呢?”风枕眠睨着他。
领头男又是一噎,这种事情要什么证据?他是血族,邪恶残暴的血族,任何坏事安在他脑袋上都不为过。
“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将其他血族做过的事情按在他头上,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将别人的错事按在你头上?”风枕眠再次抬手,半步成神的威压落下,三人狼狈地跪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看着这三人,“真可笑,你们要杀的这只血族,是结束了战争的血族,是约束其他血族不可随意伤人的血族,也是唯一一只保护人类的血族。”
“你们说他恶毒,也真是恩将仇报。”
几人被风枕眠的威压压的喘不过气,那个领头男却还是嘴硬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装的?血族这种恶心的种族,就应该从世界上消失!”
风枕眠:……
得,还是个极端分子。
“世界因果报应自有定夺,轮不到你们来审判。”风枕眠不想在和他们浪费口舌,抬手一划,几人身后出现了一个虚拟的漩涡,“如果不想遭因果报应,你们最好谨慎行事。”
对于这几个人来说,这警告起不到半点作用,但该提醒的,风枕眠已经提醒过他们。
剩下的,也不该他操心。
“还活着吗?”风枕眠踢了踢赫尔斯的腿,“别死啊。”
赫尔斯心口还泛着疼,掀起眼皮看了风枕眠一眼,又闭上了,“死不了。”
他声音有点哑,听上去像是很久都没休息好的样子。
风枕眠也就是客套的问一下,“那就行,你死了就没人帮我办事了。”
以后的他还需要赫尔斯的丰厚遗产呢。
赫尔斯嘴角抽了抽,“你做个人。”
同风枕眠一起呆了这么久,两人的关系也熟络了很多。
赫尔斯早就把风枕眠当成了朋友。
除开斯狄安以外,赫尔斯又一个认定的人类朋友。
“我不当人好多年。”风枕眠笑了笑,把赫尔斯拉了起来,“我好歹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该请我吃个饭?”
赫尔斯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该先帮我把禁药解了?”
“都说是禁药了,我怎么会解。”风枕眠眨眨眼,一脸无辜。
赫尔斯磨了磨牙,“你别装。”
“啧,没劲。”风枕眠抬手,金色的流光注入赫尔斯眉心,流经四肢百骸。
压制赫尔斯修为的禁药被一点点溶解,赫尔斯的脸色也终于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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