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潮知道温迭的意思还是要去拿印章,自请成为羽嘉一族的族长,为以后的雷劫做准备。秦观潮叹了口气,他虽然有诸多不情愿,但现在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无奈地摇摇头,却忽然间眼前一黑,感觉整个人都有些犯晕,连脚步都凌乱起来,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眨眼间将他身上所有的灵气全都抽走,他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
好在一旁的温迭及时察觉到不对劲,他一把扶住秦观潮,焦急道:“你怎么了?”
秦观潮站在原地半靠着温迭,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他轻喘了几口气:“被你气到了。”
温迭:?
温迭有一瞬间的慌张,他两手搀着秦观潮的胳膊不知所措:“我干嘛了,你、你碰瓷啊!”
秦观潮支着温迭的手站直了身体,轻笑一声:“骗你的,我没事,应该是我的雷劫要来了。”
“雷劫?”温迭一时间都没来得及顾上生气,只是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道,“让你刚才说雷劫的坏话,现在遭报应了吧。”
“……你不关心我就算了,还在这儿说风凉话,”秦观潮啧了一声,“算算时间,我的第三次雷劫本来也快到了。”
但他们远在容省,现在显然不是一个渡雷劫的好时机,温迭问道:“还能再拖一拖吗?不然等回到京州再渡劫?”
秦观潮感应了一番自己的身体情况,此时他体内的灵力已经充盈到上限,好像每次他的雷劫都来得特别突然,只不过他以前也从来不会强行推迟雷劫,基本都是雷劫来了就顺其自然地渡劫。
但既然温迭这么说了,秦观潮自然没有异议:“应该可以,但是拖不了太久。”
温迭点点头,又忍不住好奇地问:“学长这是你的第三次雷劫了吧,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温迭相当意外,秦观潮今年不过二十三岁,却已经要渡第三次雷劫了,据他了解,很多一百多岁的人都只度过一两次雷劫,秦观潮这实力简直就跟开挂了一样。
秦观潮想了想:“上一次大概是五年前吧,确实也没有过很久。”
温迭沉默片刻,感慨道:“我都不敢想你这辈子要渡多少次雷劫,这么一想,我这辈子大概率只用渡一次雷劫,也还挺好的。”
“好什么?”秦观潮捏了一把他的脸,气道,“我渡劫好歹自己有把握,但你呢?而且我就算出现意外,也总有你这个羽嘉能帮我护法,但如果你出意外……说实话,如果你渡劫,其实我是帮不上什么忙的,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跟你殉情了。”
温迭一愣,心里有点感动,又忍不住嗔怪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今天才是我们谈恋爱的第一天,你不好好规划一下我们的未来,还在这里说什么丧气话!”
秦观潮翘起嘴角,抬起两人交握的手在指节上亲了一口:“是我说的不对,我们都要好好的。”
就在这时,被两人忽略已久的祝煊终于发现自己好像被落下了,她按着原路返回,终于在街道旁看到了在路灯的暖光下紧握双手的两人,她挠挠头,本来想上去叫人的,但一时间却觉得这氛围美好到她都有点不忍心打破。
她尴尬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最终还是温迭先注意到角落里的祝煊,温迭轻咳一声,为了掩饰尴尬还带着祝煊去买了身新衣服,三人一起吃过晚饭后回到酒店中分两头各自安睡。
这一晚温迭欠下的债还是没来得及还,秦观潮雷劫在即,身体多少有些不舒服,洗漱完早早地便上床休息了,温迭不放心,躺在他身边半宿都没敢合眼,一直到后半夜实在撑不住了,身体才慢慢滑进被子里,跟秦观潮靠在一起睡着了。
这算得上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跟上一次在芮国一起睡大床房时的感觉简直千差万别,第二天温迭醒来时发现睡梦中的秦观潮正紧紧地搂着他,他挣了一下没挣开,不禁怀疑秦观潮是不是在装睡,谁睡着了还能使出这么大劲儿的?
他刚要叫人,就见秦观潮缓缓睁开眼,刚睡醒的双目还有几分迷离:“你醒了?”
还真是睡着了啊?温迭都忍不住笑了:“我是你的阿贝贝吗?睡着了还抱这么紧。”
秦观潮蹭蹭他:“怕好不容易找来的男朋友半夜反悔偷偷跑了。”
温迭给了他一个早安吻:“放心,你男朋友很爱你,他不会跑的。”
秦观潮半眯着眼睛,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
今天两人还要去调查滁荆的线索,只能暂时找容省分局的小王来监护一下祝煊——其实他俩倒是不担心祝煊的安全,别看这姑娘年纪小,但实力不俗,之所以不放她一个人出去,主要是担心她危害其他人的安全。
把祝煊这个包袱丢给小王后,温迭和秦观潮刚要走出容省分局,迎面便碰上了一个许久未见的熟人,温迭意外道:“诶,罗净檀,你怎么也在这儿?”
罗净檀还是那副疏离冷淡的模样,他见到温迭和秦观潮也没什么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不待见两人,但实际上他还分了把蓝莓给他们,他简短回道:“这段时间我常驻容省,一直在跟进滁荆的事。”
罗净檀中间休学了一年,现在正在读大四,正好处在一个几乎没什么学业压力的阶段,就主动申请到容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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