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迭:“京大上空有残留的阴气吓退了那些飞禽,现在我把阴气全都净化了,以后应该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康硕看着翅膀背在身后故作严肃的羽嘉,激动道:“京大附近已经很久没出现这么多鸟类了,我的课题后续应该可以继续推进了,温迭,我代表农学院的同学们谢谢你!”
康硕这下真是给足了温迭情绪价值,他不由轻咳一声,感觉自己胸前并不存在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一时间连胸前的羽毛都鼓了起来,整只羽嘉看起来相当膨胀,他仰着脑袋道:“小事一桩,以后康教授要是还有类似的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哈哈好,你以后养清心草方面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随时来找我……哦,实在不行,把这盆清心草丢给我养都行!”
清心草听得根系一紧,忙伸出叶子缠住羽嘉的脚踝——别啊,它还是比较想跟着温迭。
温迭安抚地拍拍清心草,安慰他自己不会把它送走,说着说着却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是是什么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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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省,市立医院。
是夜,黑暗的病房中,盛彤霖做完检查躺在病床上睡着了,好几个小时候她迷茫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黑漆漆的空间中,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隐隐飘来。
这是医院病房。
盛彤霖感觉身体异常的疲惫,迟钝的大脑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此刻身在何方,但她为什么会在医院?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哦对了,好像是有人偷了太公的遗体,想贩卖器官,然后她和温迭一起把遗体抢了回来,但她因为受伤所以被送来了医院……但就是这样吗,她怎么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盛彤霖眨眨眼睛,双眼终于适应了房间中的黑暗,她努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就发现前几天陪床的父母今天竟然不在,她的视线疑惑地继续在房间中扫视,但当目光扫到床头的阴影处时她却被吓了一大跳——她的床头竟然站着个人!
那人注意到盛彤霖醒来,温声道:“你醒了?”
盛彤霖发现那人穿着一身白大褂,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的眼睛,手上还拿着一本病历资料……盛彤霖回忆片刻,这才想起来此人好像是她那位主治医师。
她哑着嗓子叫了一声:“楚医生?”
楚医生站在黑暗中道:“感觉怎么样?”
盛彤霖感觉大脑有些懵,楚医生是来查房的吗,为什么不开灯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站在她床头?但盛彤霖还是顺着他的话答道:“还好,但是……我是不是错过了太公的火化下葬?我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咦?”医生有些意外,抚着下巴思索着什么,他自言自语道,“竟然还没想起来,现在的记忆覆盖已经这么牢固了?”
“什么?”
盛彤霖没听明白医生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刚想追问一句,就见医生忽然打了个响指,“哒”的清脆一声,明明音量不大,但却直击大脑,盛彤霖霎时双瞳涣散,疲惫地再次闭上眼失去意识。
十、九、八……
病床上的盛彤霖忽然浑身抽搐起来,眉眼紧皱,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痛苦。但她的主治医师楚医生就这么站在边上,明明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意,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他丝毫没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倒计时。
……三、二、一。
楚医生默数了十个数,就看到病床上的盛彤霖终于再次安定下来,并在今天晚上第无数次从病床上睁开眼,又第无数次被床头的楚医生吓了一跳。
楚医生压低嗓音,柔声道:“你醒了?”
盛彤霖像受惊的鹿一般往后一缩,她感觉自己满头大汗,紧张道:“楚医生?”
医生看着盛彤霖的反应,仿佛在观察一件实验品:“你感觉怎么样?”
哒——哒——
盛彤霖仿佛听到了不存在的时钟指针拨动的声音,在某一个瞬间,她瞳孔紧缩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葬礼、冰棺、诈尸……
盛彤霖回忆起了一段本应该被抹去的记忆,但为什么她身边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端倪,甚至根深蒂固地认为只不过是有人想盗窃太公的遗体做器官移植,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这时,楚医生的声音又适时响起,他关切道:“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盛彤霖潜意识中有些抗拒楚医生,她把自己的满腹心声藏回心里,慌乱地移开目光:“没、没事……”
楚医生勾起嘴角:“那就好,夜深了,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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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返校的学生们终于让校园重新恢复活力。
温迭正站在宿舍阳台上喂麻雀,就听到几个室友陆续返校,他们一进门就大喊大叫起来:“要死啊,外面那些鸟怎么又回来了!”
“就是说啊!而且你有没有觉得比去年更多了!”
“对对对,幸好我今天带了伞,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回来……”
温迭喂鸟的动作一顿,他说那天帮康硕召唤鸟雀之后总感觉忘了什么事,原来是他忘记叮嘱那些小鸟不要随地排泄了!而且因为羽嘉的缘故,最近被吸引来学校附近的小鸟显然更多了,可怜的返校学生们纷纷遭殃。
他心虚地挥开阳台上的小麻雀,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出去租个房,一来是学校上空阴气驱散之后,围着他的鸟雀明显变多了,容易引人注目,二来是他也想利用课余时间好好修炼,争取让自己的羽嘉原身快些长大,省得在需要化出原身的重要场合上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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