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夏一下子红了个脸,退后一步道:“我……喜欢啊。”
瞧她跟躲洪水猛兽似的,杜若瑶笑:“不逗你了,知道你们的喜欢不一样。”
娄夏不说话。
杜若瑶轻巧地转移了话题:“你说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人家可是刑侦大队长,你就去揪别人领子,胳膊还疼不疼?”
“……”
“今天……在超市,谢谢,改日我请你吃饭吧。”
现在这么好说话了?说谢就谢,说吃饭就吃饭?
娄夏不接腔,杜若瑶说得那么温柔,给她耳朵根都听热了,她却直接充耳不闻道:“怎么就不一样了?”
她也喜欢你,我也喜欢你,怎么就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说】
越关键的剧情就越难写
43 ? 成绩危机
◎天呐,你妈居然没在家长会上玩连连看?◎
a市那几年高考还是三加一形式,语数外再加一门,从物化生政地史六门里头选,然后根据科目分班。
选物理化学的同学偏多,可是并不代表其他四门就没人选,比如冷门学科地理,整个年级就20个人选,可是也得单独成一个班呐?再比如历史,五十来个人,也不能挤在一整个班,就只能二十来个人一个班了。于是这么一分下来,从原来的十二个班变成了十四个班。
杜若瑶此刻已经实习了两年,也以h大优秀毕业生的身份光荣毕业,是当届毕业生里唯一考完了catti二级还能在毕业晚会上弹钢琴的神仙校友。她顺理成章地就正式入编开始了高中教师的工作,学校考虑到她跟着这个年级跟了两年,收到的评价颇高,也有了一定的教学经验,高三又多出两个班来,本来老师就吃紧,于是就让她继续带高三,但是只给她分配了一个好教的地理班。
黄珊珊教的好,经验足,于是还是教两个班,而且全部都是物理班。娄夏选了物理,但是她并没被分到黄珊珊班里,黄珊珊教六七班,在高三楼的二楼,娄夏则在朗朗上口的三八班,在三楼。三八班的班主任是一名做题思路略有些死板的物理老师,语文数学老师倒是凑巧了都没变,英语老师则换成了另一名蒋老师。
娄夏在高中混日子混了两年,想怎么组织活动想得比学习都多,没怎么正儿八经地专注过考试、成绩之类的东西,但学生的最基本职责是学习,高一高二月考周练老师都不怎么当回事,期中期末这类大考的成绩算娄夏每次运气好,记录在案的成绩还勉强混了个中不溜。
她如此懈怠学习,成绩却还看得过去,那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到了高三,先不说每周一次频繁的小考,当每次月考都被当作大考来拉成绩、排名时,她终于也开始操心起自己跟过山车一样刺激的成绩来。
最令她头大的就是英语成绩,她的数学一直很好;物理也是理科,差不到哪儿去;语文靠运气,上上下下幅度挺大;可英语……已经呆在谷底很久很久。
那时候娄尚还没去上班,每次她周末回家都会挑在周五下午,通常父母都不在家,只有娄尚在家乖乖等着,她就会先把英语卷子拿出来:“哥,英语卷子给我签个字!”
高三开始每门课的满分已经从100分提到了150分,可是她哥又怎么会知道
英语组批试卷一半答题卡一半手写分数,老师已经鲜少用勾勾叉叉的符号了,娄尚看不懂那些答题卡,也懒得算分,只看着答题纸上写着九十多、一百出头觉得很厉害:“哇,夏夏好棒!都考这么高!”
然后他也没思考过为什么娄夏每次只让他签英语卷子,就提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他本来的字体是非常幼稚、工整的,是娄夏给他设计了个草书签名,他觉得挺帅,就跟着学了,练习了成千上万次,倒也写得像模像样,于是他每每碰上签字的时候,都会让人吃了一惊——这人看起来傻,字儿倒是潇洒!
然后等到晚上九十点,娄尚睡了以后,娄夏就拿着别的卷子去找周文静,满嘴跑火车:“英语批答题卡的机器还没好,老师让我们自己批了。”
然后还能借着上了140的数学成绩多要点零花钱吃外卖,周文静捏一把她脸上的肉:“还吃呢?”边说边笑眯眯地给她拿钱。上高三以后娄夏借着动脑子容易饿的借口动不动就吃些零食外卖改善伙食,运动又跟不上,才刚刚一个月就悄悄长胖了一些,她本来就白,周文静此时看着她,只觉得“白白胖胖”这个词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高二下半学期下来,娄夏本来就习惯了一上英语课就睡觉,这一上来遇到个四五十岁的新英语老师蒋老师,讲课的声音在她看来更是无比催眠。她又和杨青分开了,太久没自己学英语,上了高三着实有些吃力。她也实在不太好意思麻烦本就焦头烂额学理科的杨青。蒋老师本身不认识她,对她的印象就是有些糟糕的英文成绩,也不怎么意外,因此也没去多管她。
考得差,课上老师讲题她又听不进去,娄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幸运的是三八班每周两堂的体育课正好和地理班的英语课对上了一节,于是有些课上没听到的,她就去杜若瑶班上上课,杜若瑶声音好听,还总是会在她睡着的时候把冰凉的手塞进她衣服里,每次去上她的课娄夏大多都能保持清醒听进去些东西。可是一周那么多节英语课,杜若瑶这一节救命课对于娄夏残破的英语成绩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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