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的火是从负一层烧起来的,火势而没有到达地上,至于爆炸并没有用到专业的炸药,而是厨房里的微波炉使用不当的缘故。
现场的残留物看,是因为有人将两罐便携式燃气瓶放进了里面,同时又加热了微波炉。
这种情况大概率是有意为之,建议报警调查。
消防记录做好以及宾客散尽,纪家的那群人待在布置华丽的庭院中,但因为之前的混乱,不少物件东倒西歪。
“是你做的吧?”
纪正平语调平平,但是言语间已经确定,他抬眼盯着他最小的儿子,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他站在花簇边,身上没有一丝不妥的地方,单看他的模样像是参加了一场不错的晚宴,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谁能想到他是一个暴徒。
对于纪正平盛怒前的平静,纪晏灿更不当作一回事,“您放心,不会有一个人伤亡的。”
话音未落,纪正平抬起手,“你个……”
纪正平一句完整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他就浑身抽搐。
身旁的徐叔察觉到情况不对,立马接住了晕倒的纪正平。
“爸!”
“快叫医生过来!”
家庭医生在事故发生后不久就到了,以免发生意外的情况,他立马让人将纪正平放平,查看他的情况。
纪正平是气急,血压升高,有可能突发脑梗塞,现在设备不足,让他们立马把老爷子送到医院。
纪家的私人医院里,急救室外这条走廊格外静谧。
乌晴也的心很乱,他靠在走廊最外的墙边,以他的身份,不足以像血亲那样靠近急救室的大门。
纪老爷子已经被送进去半小时。
“纪晏灿,你疯了?”纪锐泽一个巴掌抽在纪晏灿的脸上。
那头突然发出响声。
乌晴也看去,纪晏灿和纪锐泽二人面对面站着。
纪晏灿的那句话无异于就是承认了老宅今天发生的事都是他所作所为。
纪晏灿抬眸看向他大哥,没有多说话。
“那群人的人命就不是命了?”
“我不是陪你们一起?”
“你以为自己的命值几个钱?”
纪正平的大儿子纪锐泽今年五十大几,只有一独生子,只比纪晏灿小个几岁,现在正坐在他妈妈身旁。
纪家表面上看似纪晏灿最受宠,不尽然,实际上纪家的控股公司几乎都在纪锐泽手上,当初杨年年投简历的也是他名下的公司。
纪锐泽看不惯纪晏灿这副浑不吝的模样,显然还要动手。
“大哥!行了”纪明钰拦下他,转头瞪向纪晏灿。
“为什么是非要挑着今天搞这一出,是给大家找不痛快吗?”
纪晏灿笑了笑,“二姐,爸喜欢找大师算东西这事大家都清楚,就像大哥还有你其实有时候不也挺相信这事的?”
纪明钰微微皱起眉,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我也算了一下,做成一件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如果不是今天,那么效果就会锐减。”纪晏灿的声音很轻,他的每个字每个人都听的分明。
纪嘉玉有所直觉地看向靠在最外边墙边的乌晴也,他是随后赶来的,从来时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那把火消防人员说是先从老宅地下最里面的那间烧起来的,那里只有一个地方会燃起明火。
纪嘉玉曾误打误撞进到的那间房子里,印象深刻。
乌晴也有所感觉,他扭头看去。
纪嘉玉先移开脸。
凌晨两点,急救病房的灯灭。
医生告诉众人已经救回来,但还是要转入icu病房在观察几天,而且让他们做好准备,就算是病好,身体上还是有后遗症,这需要好好调理。
一群人算是松了口气。
纪晏灿垂下眼睛,他有些好奇走廊里的一群人到底有几个是真心希望纪正平没事的。
他对纪正平手里的那些东西不感兴趣,但他的两位哥哥和两位姐姐为了这些东西不知道私下里斗过多少回。纪正平大概是早有料到,残忍了一辈子,唯独对自己的子女仁慈了一回,纪家也不需要一个独揽大权的掌门人,不希望他们斗得分崩离析。
小斗怡情,他一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纪正平已经转为平安很快就人将这个消息散了出去。
现在全深市应该都在看纪家的笑话。
一场寿宴把自己过到医院的那也是少有的事,小报记者不敢写,只不过当地的传统新闻报纸还是敢简单说下某个富豪的庄严失火还产生了小型爆炸。
至于是哪个富豪那就需要人去猜了。 其实不需要猜,摆明了是把答案摆在众人的眼前。
猜测纷纷,是不是过来寻仇了,又或者生意上的对头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种种如此。
以往纪家如日中天,被压着的一群人心底怎么想的不知道,但是表面上都是恭恭敬敬,昨夜纪正平的寿宴彻头彻尾变成一场闹剧,不少人在背地里看笑话。
宴羽月虽然跟纪正平分居多年,但二人的离婚手续一直没办,在法律上两人还算合法的夫妻,作为合法妻子,她在纪正平从急救室里出来后终于听到关于纪家昨夜发生的事情,又想起昨日下午她儿子的反常,打了一个电话过来,“你干的?”
纪晏灿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她打断,“干得不错,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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