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克挠了挠耳朵,有些烦躁地说:“他说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那些药喝下去完全是没什么作用的,而且味道一点都不好,他就不想喝了。”
幸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钥匙。
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那人身上的毛病主要还是年轻的时候积出来的。
少年成才,五岁忍校毕业,紧接着便是中忍。那会儿正值战时,自然也被丢到了战场上去,虽然只是做一些后备工作,但是危险也不是没有的。毕竟打仗的时候,军需是很重要的,后方往往也会成为开战双方博弈的场地。
再大一点成为上忍,很快便接收了不属于自己的写轮眼。维持写轮眼需要的查克拉极多,那人虽然用写轮眼拷贝了很多忍术,但是写轮眼对他确实又是一种负担。再加上那段黑暗的暗部生涯,一刻不停地压榨着作为细胞生命力的查克拉,这样长期下来,身体怎么可能不出问题?他能活到这般年岁也是得亏火影退位后妈妈樱给他做的疗养。
多克见他如此,忍不住开口对他说:“你先进屋吧,在雨里站得久了真感冒了我可不管。”
听到这话,幸深吸一口气,不一会儿便平静下来,“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嗯。”多克点了点头,然后“嘭”地一声消失了。
幸用钥匙打开了门,轻手轻脚地猫进客房,拿出备用的衣服快速进了浴室。
主卧。
躺在榻榻米上的白发男人眼皮动了动,满满睁开了眼睛。低低咳嗽两声后,他说:“他回来了?”
趴在旁边的大型忍犬低声应了。
“真是的,一个月的任务时长被他缩短到一个星期,这家伙不知道又闹出多大动静呢。”男人有些无奈。
少年身上封印着的尾兽这么些年其他忍村不是没发现,不过是碍于七代火影和宇智波佐助所以才没说什么。之前好好跟他说的话他也会听,只不过近年来这家伙越来越能闹腾了。四大忍村或多或少都有点意见,毕竟是一只从未听说过的尾兽,有些人就在怀疑木叶是不是有了能够凭空制造类似尾兽存在的技术。能造出一只来,就能造出两只,三只或者更多,如果木叶拥有了多只尾兽,那么相互牵制的忍村就会彻底失衡。
这些消息他还是从每隔两三天来给他做一次检查的樱那儿听说的。
“你看着他长大,自然也清楚那家伙是个什么德行。”大忍犬掀了掀眼皮,还不是为了赶回来盯着你吃药。
如果说是早年间,那个初出忍校的家伙还会抱着天下太平的宏愿乖乖配合。只不过在幸十三岁考上中忍后,宇智波佐助就把儿子给丢到了火影直属的暗部,经过几年暗部生涯的洗礼,少年虽然还是以这样的宏愿为目标,但是却不会轻易放在口头上花花了。
咳咳,不过据小道消息(来源于同期暗部),少年似乎被打开了什么可怕的开关……至于为什么这么说,小道消息的来源者打了个寒颤,最后只给了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所以至今他们这些关心少年的家长们都不得而知。
男人叹了口气,精神不济地再次合上眼,“他的房间抽屉里有药膏,估计他又没注意到,你给他拿去吧。”
大型犬站起身来,抖了抖脑袋,“我知道了,你睡吧。”说完,他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
浴室里一片水雾朦胧,幸伸手抹掉镜子上的水雾,转过身从镜子里看着背脊上的那道长长的新伤痕。
“要是被他知道你没处理伤口就洗澡,非得说你。”
大津的话在耳边响起,幸只是笑了笑,“没关系的,这点小伤。”说着,他的手上覆了一层绿色的查克拉,直接捂在了伤口处。身为杰出医疗忍者的儿子,他或多或少也会一些医疗忍术的。
在医疗查克拉作用下的伤口麻麻痒痒的,正在一点一点地愈合。
这时候,浴室门被敲响了。
幸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外面便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少年哟,外用药膏我放在门口了。”
听到这个声音,幸心里略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打起精神来道谢:“谢谢三郎啦!”
“不用谢。”说完,门外的大型犬转身走了。
幸穿上宽松的居家服,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浴室门。
门口赫然放着一个不大的药罐。
少年的脸上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将药罐拿起来仔细揣进怀里,然后走到书房抽了本书,慢悠悠踱步到茶室去。
看了一会儿书,幸突然听到了由远及近传来的咳嗽声。他心里一惊,扔掉手里的书,快步走到茶室门口。
刚刚站到门口,幸就看到那人越发苍老憔悴的面容。这些年作为他主治医师的樱已经不允许他带面罩了,说是再透气也会阻碍正常呼吸,所以带着幸翻箱倒柜把他家里所有的面罩都给搜出来没收了,惹得他哭笑不得。
“怎么?站在门口干什么?”卡卡西微微一笑,眉眼弯弯依旧如同夜幕中散发着光芒的月牙一般,格外清晰好看。
幸心里忍不住一酸,但是依旧扬起笑脸,眼角玩起的弧度几乎与卡卡西一模一样。他侧开身子,将卡卡西迎了进来。见他步履缓慢,身形颤颤的样子,幸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扶,但是他又很快收回手背在身后,克制住了这个想法。
跟在卡卡西身后名为三郎的大型犬忍不住看了少年一眼,摇了摇头又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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