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好的事!
林若雪促狭地笑了声,眸光一闪,“好啊!”
一只脚十分不客气地蹬到他脸上,“给我下去吧你!”
她这下蹬得十分用力,脚趾间残留的花瓣很应景地沾到了少年唇角,衬得他原本就白皙的肤色更加森然。
少年眉峰一挑,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少女嫩白的玉足,“不知死活。”
他语气森冷,却又含着微不可查的隐隐兴奋。下一瞬,林若雪只觉得身子被一股大力拉着向后猛得一撤,她暗叫一声不好,自己又被轻而易举地拉回了池边。
只不过相较于之前,如今的姿势更为窘迫一些——
她一半身子埋在池水之下,上半身却伏在岸上,整个人像是爬到一半爬不动——卡在了浴池边。
通俗一点讲,就是说她此时被迫高撅着臀部,进退两难,羞愤欲死。
林若雪感觉腾得一下自己从耳根红到面中。
她不敢回头去看少年的神情,只能望着地上的砖石咬牙切齿道:“江淮,你小子又要做甚…..”
“做甚?”
少年饶有兴味地望着趴伏着的她,另只手十分恶劣地环上她的纤腰。
“自然是惩罚一下,不懂礼数的表妹。”
说着,空气中“啪”的一声脆响炸开,伴随着翘臀上的一片火辣的刺痛,林若雪将头埋进两臂之间,羞愤欲死。
十几岁了还要被人按着打屁股….
真的,人生重来算了……
但第二声脆响提醒她人生是无法重来的,哪怕是要重来也要先被某些人揍屁股。
不过两巴掌,少年其实并未真正用力,少女肌肤娇嫩,他知道自己常年习武的力道,不过是想逗她一下,自己怎么会真下重手?
的确,两巴掌叫得响威力却小,痛了一瞬也就散了,何况还隔着一层薄薄衣料。
只不过,挨完打的少女保持着原先的动作趴在池边,羞得想死。
“林若雪?阿雪?”
江淮见她久久没反应,起了疑心,不过就是打了两下,怎么就没动静了?
回应他的依然是一片沉默。
少年果然没耐性了,把人翻过来就要一看究竟。
在这个被翻身的过程中,林若雪有时候真觉得挺无助的,自己好说也是十五岁的半大少女了,在少年手中就像个物件儿似的随意拿捏。
此时绝望地被迫翻过身,正逢少年欺身上来凑近她的脸孔想要一探究竟。
“别看了,小侯爷。”
她望着天花板幽幽地说,“我还活着。”
有的人活着,但她的灵魂已经要羞愧至死。
但下一瞬她就被捏着下巴强迫与人对视。
少年目光森冷地狠狠掰过她的脸面向自己,“以后不许吓唬本侯,知道了吗?”
林若雪冷淡地“哦”了一声,却又将脸生无可恋地偏过去。
“心里有我还要打我,谁信。”
嘴上说不信,心中却未必不信,换言之,真不相信的人问不出这样的话来。
可谁还没个脾气呢。
果然,江小侯有些愣住了。
半晌,他突然挑眉,强拉起她的一只手,牵着放到自己心口的部位,薄薄皮肤下怦砰而跳,灼热得烫手,白纱布下还泛着浅浅血色。
(审核老师请注意,这里只是拉着女主的手隔着纱布放在心口,意指让女主感受爱她的真心,没有其他意思)
像是少年翻涌的心头热血。
他拉着少女的手往自己心头狠狠按去,将脸孔凑近了几分——
“不信,你问它。”
***
从皇宫回来的这几日,江淮一直在自己府上养伤,林若雪倒是恢复了之前的作息,每日绣花读书去学堂。
有春雪铺子的加持,近日来她们也过得不错,而至于江淮——
林若雪每每想起上回的事,就难以抑制地脸烫得不行。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专注于眼前的绣活——
这些日子索性清静清静,几日不见也罢。
但小芸急匆匆钻进屋的一声通报还是打破宁静,叫她险险让针扎了手。
“姑娘姑娘,出事了!”
小芸着急忙慌地钻到她身前,林若雪眼皮一黑,只觉得心思烦躁。
以往小芸这样的神情进来,不出所料又是林若风惹祸了,她万般无奈地放下手中的针线:“又出什么事了吗?”
果然,毫无意外地如她所想,她那傻哥哥林若风,又跟人在街口打了架。
她给自己灌了口茶,交待小芸道:“先不要惊动母亲。”
小芸点头应是。望着身子单薄的林二姑娘起身穿衣,吩咐下人去门口备马,少女动作冷静,一套流程行云流水,小小年纪处理这样的琐事,熟练得叫人心疼。
她摇了摇头小跑着跟上去。
一路上因为着急,车夫叫马跑得很快,但林若雪的心只比马儿更着急,不顾自己被颠簸得屁股疼,马车刚一停稳,她就迫不及待地跳下去,站到地上的时候还趄冽了几下,只是此时的她并不甚在意。
哥哥虽傻,但他是对自己好的。
他对着外人蛮横不讲理,总还以为自己是之前的大家少爷那般横冲直撞,林若雪在心中暗骂一声,气得发昏,恨其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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