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丽才人都是潜邸旧人,跟了楚恒不少年岁,如今也都二十六七了,在这以美貌为生的后宫中,她们早就不是主力军了。
“不过也不知为什么,这宜妃就能让皇上这么喜欢。”
这话让两人望去,是个三年前入宫的人,今年大旱国库吃紧,选秀一事皇上下令延到了明年,为此她这一批倒也还算是新人。
周修媛好歹也混到了高位嫔妃,也拿出了该有的样子,端道:“在这宫里,家世、美貌、皇上的心意,三中有一就可有一席之地,若是三中有二更是可以成为宠妃。宜妃虽无甚家世,不过皇上的心意她从来不缺,再加上那等美貌,有了如今的地位也无需惊讶。”
楚恒这一个举动,引来殿内所有人暂时按下的鬼胎又蠢蠢欲动。后妃中有艳羡的、嫉妒的、失落的。
整殿的人里,只有皇后和襄王两人挑起半边眉,知道怕就是今晚。
望着宜安敬酒时高举起的酒杯,楚闻之也抬头喝下自己酒杯中的佳酿。
那日他和宜安所说之语并非谎话,这事由谁办都可以。可他觉得若是宜安亲自来做的话,他那好皇侄的神色必定好看。
先从精神上击溃敌人,再出手要了敌人的命,这才是一场完美的战役。
和楚恒登基前对他说的那些话一样。
跟他说什么他本不是皇家血脉,是他那从未见过面的母妃和侍卫苟且所生下的他,这么说就以为他会信吗?若真是如此,这人会叫他那么多年的皇叔?他和楚恒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了解不比太后少。
想到这,楚闻之又灌下一杯酒。
皇后看着下方不知想到了什么事情,看那意思像是想把自己灌醉的楚闻之,羽睫稍闭,招来月莺对她点了点头。
月莺也赶紧躬身退殿,回到皇后在行宫所居的古华轩,翻找出一封书信,放在怀里疾步往行宫外围走去。
在这封信送到镇西王手中之时,宜安也和楚恒散了家宴回到了吉云楼。
在行宫不必遵循那些宫规,皇上可以直接宿于宫妃处。到了吉云楼,宜安端出一碗醒酒汤。
这是在出发去晚宴前就命人准备好的。
“皇上方才在晚宴上喝了那么多酒,快把这醒酒汤喝了吧。免得明日头疼。”宜安端起那汤吹了吹。
楚恒看到那蓄意撅起的小嘴就是一阵心痒,嘴边一挑端起那醒酒汤一饮而下。
刚放下那白玉小碗就拉着人带到镜前,亲自给人解下头上所有的珠钗,那像是勾着他的白皙脖颈,他也能伸手轻轻捻着。
低身衔起宜安的耳尖,看着镜子女子逐渐泛红的脸,楚恒才终于愿意放过那块嫩肉。把头置于宜安颈边,深吸一口气,“好香啊。”
宜安垂眼不敢看镜中的自己,“这是开春之时,皇上新赏的百合香。皇上忘了?”
“朕记得百合香的味道清淡宜人,沁人心脾,不似这般浓重。”
“皇上可知…”宜安回身举起双臂勾过楚恒的脖子,把头放在楚恒的肩上,“妾身多加了一味香料。”
她凑到楚恒耳边,小声道:“是能增添些闺房之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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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月莺回到古华轩时,就见到自家娘娘正在院中赏月。
“这个时辰,想必宜妃正在婉转承欢吧。”
月莺也想起了前几日宜妃从她们宫中拿走的东西,“真是想不到那宜妃也是性情中人。”
“要不就是她自己,要不就是皇上,他们二人定有一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这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若非如此也下不了这个手。”庄白烟看着头顶的月牙,心中思忖明日的行动。
“奴婢倒是有些佩服宜妃了。”
“她是一定会入宫的。就算时家没出事,她那张脸必定能入宫。到时候楚闻之难保不把时家斗倒,还会是这种情形。”
“要知道,美丽单出就是死局。”
第63章
床帐外烛火摇曳,床帐内则是极明极暗的光。
春光被床帐死死地围着,若是露出一丝一毫都让人觉得呼吸微紧。
帐内妃色的真丝床帐低调又华美,冰肌玉骨的女子全身赤裸置于其上,那白皙颀长的脖颈正因受不住刺激往后仰着。让那本就细长得好似天鹅般的颈子弯出和外面的明月相同的弧度。
美得不可思议。
和肤色相近的妃色,配合上女子渐红的粉妆玉砌般的肌肤,更是让楚恒眼底发热。
身上的每一寸欲望都被勾起,他抓起那盈盈一握的脚踝,抬起那白皙不见光的腿,一路向上摸着。
其余地方也没闲着,俯身用唇碰到那早在晚宴时就心痒的雪白。只等吸吮出点点红梅才勉强放过。转而把大手插进女子的长发中。
如墨般的发倾泻在床榻之上,这强烈的冲击更是引得楚恒心颤。眸色晦暗不明,盯着女子许久,片刻后低身吻住女子的唇。
不消须臾,宜安的眼尾就染上一层薄红,面色稍动皆是风情。
宜安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用四肢缠在楚恒身上,用双手、用嘴唇、用呼吸、用她此刻拥有的一切去取悦这个人。
这是她欠他的。
若说比被杀死还要恶心的事情,恐怕只有和还有呼吸的尸身如此放浪形骸了。
但这是宜安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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