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尖齿咬破机械丸肩部刚愈合没多久的皮肤,伤口慢慢地溢出鲜血,沿着没剩多少衣物覆盖的躯体蜿蜒。
体内的感应越来越强烈,白呜咽一声松开嘴里的人,扑向由远至近的伏黑。
伏黑惠张开双臂被撞了个满怀,白犬蓬松的尾巴来回摇晃,两只爪子扒在黑发少年的肩头不肯挪开,粉红的长舌湿漉漉地舔舐着少年的脸庞。
松软毛发散发的熟悉的太阳公公的味道盖了伏黑满脸,伏黑惠用力抱住白,站起来有一人高的白犬被腾空抱起来。
膨胀的情绪冲击着伏黑,鼻尖逐渐酸涩,不知何时出来的黑犬来回蹭着他的腿边,时不时的用后腿撑起身体探着头去舔白犬。
不忍心打扰和家人重逢情绪外露的伏黑惠,虎杖和钉崎蹲在机械丸身侧一本正经的研究。
不过就算被四只眼睛死死盯着,机械丸也还是没有醒来。
“睡着了?”
“是昏迷吧。”
“被富冈前辈打的?”
钉崎拿着树枝戳了戳机械丸,“没有明显外伤,应该不是。”
“哦,问问富冈前辈不就知道是谁了,玉犬都回来了,富冈前辈一定也回来了。”
“不过为什么是玉犬带着机械丸过来,难道……”
虎杖和钉崎对视一眼,咧趋了一下,连忙向着白过来的方向追去。
但是残留着大量咒力的地方空无一人,只有咒术毁灭的痕迹,残木断桥,以及一滩一滩的血迹。
残存在这里的属于富冈义勇的咒力就像是湖面,不同于被扎破的装有水的气球四溅,这里的咒力散布宽广密实,就像是咒术是被戛然而止的。
除了大量富冈的咒力,还有机械丸的,以及一个五条悟曾在封印着被盗宿傩手指结界里见过的咒力的残余。
那群咒灵与参加交流会的学生勾结是为了得到宿傩手指,这次也是它们来斩草除根,之前与义勇有关系的也是它们,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义勇主动和它们一起离开的,还是……
出差次数太多导致信息的严重不足,让五条悟大脑开始快速的消耗糖分。
……如果火山头的同伴都是和他一样,有着逻辑思考能力的特殊特级咒灵,或许、那些需要我出差的任务也是它们搞的鬼也说不定。
“五条老师,富冈前辈他……”虎杖望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五条悟,迟疑道。
“他不在这。”
忽然有了些思路的五条悟摆了摆手,让学生们带着被破坏得不剩巴掌大的咒骸回去,用机械丸已经被咒灵杀害的消息带回去交差,而他自己,一把抓起机械丸就离开了。
……
神童罗姆觉得自己最近是真的运气不太好——任谁在家里见到五条悟这个咒界刺头都会这样认为,正巧罗姆也不觉得上次两人之间的谈话有多和谐。
撇了眼对方脚边疑似昏迷不醒的少年,罗姆开着门做出送客的姿势。
“你这样未免太无情了点吧,”五条悟撇嘴不开心道,“好歹我也是你未来的合作伙伴啊。”
嘴角抽了抽,罗姆嘲讽道:“……五条家主终于疯了吗?”
五条悟啧了一声,“我今天心情好,就长话短说。”
一下凑近罗姆的五条悟低声问道,“我突然发现,你的能力其实还挺有趣的,看在你也想推翻高层的不自量力的超前理想的份上,我同意你和我合作。”
“我很荣幸?”罗姆耸肩。
五条悟轻笑一声,“就像你之前表演的魔术一样,我需要把他藏几天,等需要他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难道五条家主没地方可以藏人了吗?”
“你也感觉到了不是吗,最近高层动作太多,我不能让身边的人冒险,而你却不一样。”
回想了一下最近窗和出现增多的咒术师,罗姆摘下双肩上的黑色背包,“那你要怎么解决山神的事情?”
“这个嘛——”五条悟浮夸地准备翻身离开,“有什么事情是五条悟解决不了的?”
“等等!”眼看对方要走,神童罗姆快走几步追上,“有些事情我需要确认。”
闻言,五条悟扬了扬下巴,“说。”
“最近涩谷出现了好几起失踪案,我查到了一个很可疑的人,可是就在刚刚,就在我确定是他的时候,他消失不见了,我的阿咕告诉我,它看到一个穿着僧袍的男人和他接触过。”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主人叫到,一直站在架子上的白鸽扑扇着翅膀飞到罗姆的肩头。
五条悟神情一滞,已经搭在窗台上的腿放了下来,黑色的眼罩尽职尽责的遮盖住了他的神情,只有些许的动作透露出他没有掩盖的心态。
五条悟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瞬间乱糟糟的,他似乎想了很多,也似乎什么都没想。
摇了摇头,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又转头朝向那只白鸽开口问道,“它就是阿咕?”
“鸽子和兔子一直是魔术师最好的伙伴。”
“既然如此,如果最初那些失踪的人是被人杀害而不是诅咒,案件理应交付警方,既然加害者是人类,如果加害者和咒灵或者……诅咒师有关,作案手法无法用科学手段解释,那么警察们也会将案件托付给窗,而后我们会派出咒术师。”
“既然警察没有找过窗,”五条悟揉了揉眉心,“你可以直接告诉我,那个罪犯有多不同寻常,以至于会吸引来诅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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