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子,可不像是这家的人。”
认出了对面是资料中的藤本雄的三儿子,男人一时间感到有点好笑,在这种家族出身的孩子竟然没有在自己进来的瞬间来一枪,被保护地很好嘛。
“怎么,需要我帮你瞄准吗,小孩。” 男人身体缓缓向前伸,脸部的的绷带被他的动作蹭了下来,露出了一双黑暗中灰暗幽深的眼睛,感受到危险的男孩惊恐地想要后退,但原本防空洞就不大,后背贴在墙上的男孩快要哭出来了,声音颤抖地威胁道,
“举起手来,不然我就开枪了。”
仿佛幼猫的虚张声势让男人有些好笑,他配合地举起双手,沙哑的声音似乎发现了有趣的东西般,带着不合时宜的笑意道:
“放心,你看我身上,伤不到你的。”
这时男孩才看清了眼前男人的状态,破碎的黑衣下缠绕着层层染血的绷带,鲜血滴落的声音与自己心脏的跳动声缠绕,防空洞有限的高度让男人狼狈地坐在地上弯着腰,举起的胳膊上关节处不自然的扭曲着,猩红的血液顺着手臂留下宛如诡异的蛇。
看上去好疼,男孩下意识这样想到,就像是小时候坏掉的人偶,破损扭曲的肢体让原本美丽的模样变成了难以言喻的诡异,被父亲扔出了房间,自己趁着夜色偷偷出去找到放在了柜子里,却对人偶的惨状无能为力。
“你如果开枪我无法反抗......”男人仿佛在诱惑般轻轻对男孩说道,刚刚死寂的眼神仿佛突然有了活力,又或者说是疯狂,发现这一点的男孩忍不住一愣,大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神间对面的男人似乎突然清醒了一般捂住了嘴骂了什么,随后气氛再次沉默。
md我又不是组织那群人......
诺尔现在想给自己来一巴掌,刚刚那怎么看都是在教/唆一个孩子开枪的行为让他浑身发冷,万一对方真开枪了自己跟组织那群人还有什么区别,好像原本就区别不大.......但现在自己是从良阶段!
出生在这种黑/道家庭的孩子还能有良心已经相当不错了,要是当年的自己有枪恐怕早就冲进有钱人家抢劫了,对方至今没开枪说明还没被家里的观念同化,不过以血腥残暴闻名的藤本组竟然养出了这种孩子,那个藤本雄终于因为年纪大了想积德了?
感受着身体有了一点力气,诺尔看着沉默放下枪的男孩,心里感叹一句瞬间抬手就给了对方一手刀,单手接住男孩开始思考怎么处理。
这个时候公安应该还没有搜查到这里,那就交给专业人士吧,藤本组这次后应该不存在了,另外两个继承人看作风应该也不会来找这孩子,以公安的作风应该能安置好这孩子吧,自己也可以用伊卡洛斯的身份提一下。
想到这里,诺尔伸出还能活动的手拎着藤本三郎的衣服,确定门外没人后将人丢了过去,听着男孩落地响声诺尔有些心虚,不过自己那力度足够对方晕到琴酒将自己带走后才会醒来,也不用担心公安事后找来。
关上机关后没几分钟时间,诺尔便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小心翼翼走进来的人应该是看到了孩子,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立刻对着对讲机汇报道:
“报告,在这里发现一个孩子。”
“在原地等待,我马上过去。”带着电流的声音的从对讲机传出来,让诺尔感觉有点熟悉。
不过这些他懒得在意,逐渐修复过来的身体渐渐传来一些力气,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子弹头和缓缓愈合的伤口,诺尔艰难地动弹了下四肢,从口袋掏出手机给琴酒发消息,
/藤本雄的办公室,画中宝石机关,有公安在搜查。/
诺尔自然没打算隐瞒最后一项情报,毕竟以组织的情报网绝对可以调查到公安的参与,自己不知道才奇怪,等琴酒赶过来后差不多公安也撤离了,毕竟对方不是警视厅,这次突然过来应该也不是以公安的身份,更何况藤本组残留的势力也足够他们麻烦好久了。
安排好了的诺尔放松了下来,不顾形象的半躺在地上,就算身体已经逐渐愈合了,但他心里却满是疲惫,索性就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思绪沉沦,这种狭窄黑暗的环境让他昏昏欲睡。
直到门口再一次传来机关开启的声音,诺尔才艰难地睁眼,感叹时间过得真快,这才不到十分钟吧琴酒就赶来了,这么一想还有点感动。
打开的机关让光突然照进来,诺尔本能地闭眼,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一段时间不见竟然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吗,格拉帕。”甜蜜的声音带着些笑意听上去仿佛是朋友之间的调笑,然而下一句就直接暴露了这个男人隐藏的恶意,“看上去已经完全坏掉了啊,需要我再帮你一把吗?”
太久不听地声音让诺尔内心猛地一震,恢复的视觉对上了那双灰紫色的眼睛,金发的男人站在防空洞外,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自己。
我去是安室透。
他不是在美国吗怎么出现在这里自己这是要被公安逮了吗什么情况谁来解释一下琴酒在哪里?!
大量的内心弹幕在脑子里划过,诺尔下意识看向对方的模样,勉强安下了心,这是波本的姿态,不是传说中的那位降谷零。
心里涌起来一股子不爽,诺尔开口回怼道:
“不在美国好好搞情报来日本干什么,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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