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成替罪羊了。”爱伦·坡抱着书籍残骸站在一旁,裂开的书页中夹杂着细碎的红色信封碎屑,看起来像极了地面上尸体流出的血。
按照惯例,后续理应是乱步戴上眼镜,找出真凶。
但这一次,他被当成了嫌犯,一旁的爱伦·坡则因[组合]先前用资金砸出来的外交豁免权利逃过一劫。
面对那些往日有求于侦探社才能保住饭碗的警察,乱步并没多激动,只是说了句, “因为我碰了那条锁链?”
“不止这些。”一位年轻的警察从警车中拿出一份视频,视频内容算不上清晰,但记录下了一个和乱步极为相像的人将尸体用锁链绑在塔顶的过程, “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不可能!”爱伦·坡反驳道:“那个时间乱步和吾辈在一起,并没有作案时间。”
并没有多少人理会爱伦·坡,刚才那个警察也只是重复了一遍, “请配合我们调查。”
然后取下别在腰间的手铐举起,放在乱步身前。
见乱步许久没有动作,青年警察直接将手铐扣在乱步的手腕上,强行带走。
身后的爱伦·坡正在想办法和拍卖会负责人取得联系, “乱步,我去调银行流水!”
凭借那一个似是而非,面容不全的影像根本无法定罪,只要他从拍卖会的负责人那里要到拍卖这本书的资金去向,就能证明那个文件不是乱步的,也就能间接证明他无罪。
但让他失望的是,那笔资金的确没有流向乱步的账户,但那个账户是个不记名的中转账户,大批资金在这个账户分流,无法证明乱步无罪,也无法证明他有罪。
事情就这么僵持不下,直到上层遇到了新的疑案,指名交给武装侦探社,乱步这才被放了出来。
和他一同离开的还有国木田独步,释放理由都是同样的证据不足。
回到侦探社的乱步在那里遇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人,在他的位置上坐着鹿野院平藏。
“好久不见。”鹿野院平藏热情的冲着乱步挥手,手里还挂着一个御守。
“你来这里做什么?”乱步拉开对面的椅子,懒散的趴在桌子上,他不知道鹿野院平藏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目前的局势乱糟糟的,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到底是谁在操纵着一切,好像自从侦探社受到表彰之后,就接连不顺,成员被诬陷拘捕,被迫接下了凶杀案。
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到底是什么?
希望还是……毁灭。
“送礼物。”鹿野院平藏将御守推到乱步身前, “你会用上的,就当是一点补偿。”
补偿?
乱步突然来了精神,神情严肃的盯着鹿野院平藏, “补偿什么?”
“未来。”鹿野院平藏不肯透露更多的信息,只是说道:“会用得上的。”
为了活下去,他们已经失去了太多,只能尽可能的去补偿因此受到伤害的人。
转身离去时,鹿野院平藏在心底默默道歉:对不起,利用了你们,但我们已经别无他法。
我们……已经无法承受失去的代价了。
上面递过来的案子十分急切,两人谈话时并没有人注意谈话内容,乱步也不想将一些没凭没据的东西让大家感到惶恐,只好将这份疑虑咽下,趴在桌子上听国木田独步介绍案件内容。
国木田将受害者情况一一介绍,令人发指的作案手法引起侦探社成员的一致吐槽。
“这癖好真是难以理解。”与谢晶子嫌弃的将那张面目全非的尸体照片扔在桌子上。
凶手在受害者头皮划开十字伤口后,将水银灌进伤口中,从而腐蚀掉骨骼与肌肤相接处的那一部分,完整的剥开了受害者的皮,划成服饰模样,翻开外穿到受害者身上。
这让她想起了在在常暗岛作为实习医生的那段时间,,和此案的凶手一样,真是令人作呕。
与谢野晶子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换到国木田的介绍上,刚好赶上了总结。
“这一周内,凶手已经犯下了四起案件,手法残忍,犯案率极高,且受害者皆是与政府有关的各区成员。”将所有的信息介绍完之后,国木田独步转过身,合上记事本,语气严肃, “相关方根据作案手法称其为天人五衰。”
谷崎翻看着受害者的基本信息,将他们与天人五衰一一对应, “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汗流,身体臭秽……还差一个受害人。”
“不会有新的受害人了。”福泽谕吉推门而入,眼底的情感一丝丝褪去,被坚毅所取代, “侦探社会全力阻止幕后真凶的阴谋!”
在众人情绪高涨时,乱步突然开口, “我不要。”
“给我一个理由,乱步。”
掌心的御守有些发烫,乱步用力攥着, “在接受表彰之后,侦探社的成员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侵扰,让我们得以顺遂的条件是这个案件,怎么看都像是陷阱。”
“是陷阱也必须跳下去,用我们的身躯抵挡损害,让普通民众得以平安。”福泽谕吉眉心蹙了蹙, “这是侦探社的指责所在。”
“随便你们,反正我不会参与!”乱步将手中资料在桌前一推,气愤的转身离去。
如今侦探社被送到了风口浪尖,在天人五衰案完结前,他必须找到幕后推手是谁,与大部队分离是必然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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