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夜忍不住凑近了萧濯一些,他仰着头,眼神晶亮地盯着萧濯:“看来,王爷做这一切,都是为我着想啊。”
萧濯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那不然呢?不为你,还能为谁?”
净夜将头靠在萧濯胸口,忍不住问他:“王爷可想过以后吗?皇上总归是要亲政的。而你呢,你是打算逃,还是躲?还是说,更进一步?”
这话,不知有多少人试探过萧濯,可萧濯总是笑了笑,一副高深的样子,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不过既然净夜问了,萧濯便紧紧抱着他道:“更进一步就算了,我没有问鼎天下之心。何况,若是我反了,那便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届时,我那些身边人,岂不是要跟着我受苦?”
净夜紧抓着萧濯的手臂,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那你不反,就要做好被屠戮的准备。万一真到了那一日,你可想过后路?”
萧濯也紧抓着净夜不放,他一字一字地问道:“如果我说我想过,那你呢,净夜,你想过跟我一起走吗?”
净夜静静地望着萧濯,良久良久,他都没能给出一个答案来。
就在萧濯眼神黯淡之际,净夜忽然道:“如今的名利,地位,都非我所愿。这金朝的王爷,我也不是很愿意做。等我将手中事都做好了,说不准有一日,我也会归隐山林。”
萧濯吻了吻他的眉眼,忽而笑了:“那玉王爷可愿意,赏奴才一个住处?我不挑,睡哪都成。”
净夜忍不住笑了:“到时候再说吧,我哪敢让摄政王给我做奴才。”
萧濯叹了口气,也没逼他。
眼瞧着天色不早了,萧濯便要带净夜回去了。
回去之前,萧濯给了阿克敦一包赏银。
阿克敦忙推拒道:“王爷平日里的赏赐已经够多了。”
萧濯笑道:“是给军中将士的,等到万寿节,旁人都休息,你们却难免要辛苦一些,这几日就轻快轻快,杀羊吃肉吃酒,犒赏一下将士们。”
阿克敦点头称是。
净夜也冲着阿克敦笑了笑,阿克敦连忙垂首作礼。
净夜之后跟着萧濯回了摄政王府,夜里安静,净夜可跟着萧濯一道进那密道。
净夜将那小箱子藏在兵器下面,之后,他还回首盯着萧濯道:“这锁轻易打不开,王爷可千万别偷看,你要是偷偷看了,一定会被我发现,我要是发现王爷偷看了,我会生气的。”
萧濯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宝贝啊,这么隐秘?”
净夜想了想道:“以后有机会,再给你看,现在不行。”
净夜没急着走,反而是盯着兵器库的一把剑出神。
萧濯同他温声解释道:“那把剑,是收缴逍遥会时得到的,其实还有一把剑,听说是前朝皇子暮云重的剑,不过如今在潘英手里。我对那把剑挺好奇的,一直想收藏。不过潘英那个狗贼,也不知道是将剑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派了江洋大盗去寻,都没找到。”
现在萧濯密道里放着的这把,是大长老的剑。当然,除了这把剑,还有不少逍遥会帮众的东西,收在摄政王的库房里。
听说不止摄政王府,皇家库房里也收了不少。
净夜笑了笑道:“逍遥会都灭了,这些都是死物。潘英留着,想必是想将那些东西当成战利品留下来。”
萧濯见净夜不再看那些兵器,便问道:“你呢,你想学武吗?”
净夜摇头:“不想,时时练练骑马射箭就算了,我这身子骨,不适合练武。”
萧濯点头:“好,有我保护你,你什么都不必怕。”
净夜勾唇笑了:“哦?王爷会时时刻刻守着我吗?”
萧濯郑重道:“你若想,我给你当护卫也无不可啊。”
净夜抓住了萧濯的手臂道:“先不说这个,咱们来聊一聊,王爷送我的那些画册。”
萧濯从背后将人抱紧,轻吻着净夜的后耳,之后又打开他的发髻,让他的长发,就那样散落下来。
净夜那些生发的药水果真奇特,如今这头发越来越长,快要过腰了。
净夜长发披散着的样子,更是妖美绝艳,那张不辨雌雄的脸,轻而易举便能勾魂摄魄。
萧濯吻了吻他的额角,低声问:“那些画册,你都看过了?”
净夜先是点了点头,随即从怀里随意拿出了一本,掀开来问萧濯:“你瞅瞅这个,他们用的这个东西,是什么?”
萧濯回答:“是玉器,辅助用的,状如……”萧濯大约也觉得不好意思,便凑到净夜耳边,小声解释。
净夜红了脸,随即又翻了几页,指给萧濯:“那这个呢?你看他们手里拿了一个圆圆的东西,然后下面的那个人还深深闻了一下,之后,那东西便被丢到一旁,我看不懂这个是什么意思。”
萧濯道:“这个东西,我也寻人问过,那是一种药,闻多了伤身,所以这个我们不要试。”
净夜像是求知欲极旺的小孩,又翻动了一页,给萧濯看:“那你看看这个,你觉得人的腿,能掰到这种程度吗?会不会直接就折了?”
萧濯噗嗤一声笑了:“之前你不也试过,折了吗?”
净夜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可没有啊,你别瞎说。”
“怎么没有,你刚到摄政王府,头一个月的时候,第二天就嚷嚷着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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