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王大人又要我去骗那个吴狱长,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王大人只说让我勾的吴狱长帮我赎身就行,我肚子里也不是吴狱长的孩子,那是我骗他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是要命的差事,可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没选择啊!”
后面的吴狱长已经听的目眦欲裂,要不是云聿压制着他,他早就冲出来跟蝶衣拼命了,他以前常年留恋青楼所以坏了身子,大夫说他以后不好有孩子,他的确喜欢蝶衣,可还没喜欢到为她不要命的地步,要不是蝶衣说怀了自己的孩子他怎么会舍命赎她,他还专门找大夫把过脉,现在想来那个大夫也被王锦乡给买通了!
吴狱长被堵住嘴说不出话,只能赤红着眼睛额头青筋暴起,趴在地上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呜呜叫着。
揽月打发了蝶衣,让云聿把吴狱长提出来,拔开他嘴里的布问道:“现在吴狱长还有话跟我说吗?”
吴狱长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砰砰磕头:“公主,小人冤枉啊,小人是被那王锦乡给蒙蔽了,是他逼我杀人的,而且那个蒙汗药还是他给我的,求公主明察秋毫啊!”
揽月说道:“你说你是被王锦乡给骗了,可曾有证据。”
吴狱长愣住,呆了好一会儿,他当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接的,哪里会留什么证据。
揽月淡淡垂眸,端起茶杯:“没有证据,我可帮不了你。”
吴狱长急的额头直冒汗,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有了、有了,我有证据了!”
“是什么?”
吴狱长使劲儿咽了咽口水:“在大牢的时候,我曾经对那几个杀手用过刑,公主明鉴,小人当时是真的想为公主效力,查出指使那些杀手的幕后黑手的,那几个杀手扛不住招认了,说就是禁卫军右翼将军指使他们去的,并且还画了押,可小人当时把那些供状呈给王锦乡之后,他只看了一遍就给撕了,然后就命小人把那几个杀手给杀了,想法子在牢中造出自尽的假象。
王锦乡当时答应小人,说事成之后会给小人一大笔银子,小人那时候怕他赖账,就把他撕毁的供状捡起来给藏了,后来王锦乡果真帮小人把蝶衣那贱人给赎了出来,还痛快地给了小人一大笔银子,小人都给忘了那份供状了,所以也就没毁掉,如今还藏的好好的呢,对了,还有他给我的银子,小人给蝶衣买了一套宅子,还剩下不少都给了蝶衣。”
揽月命人拿出一个箱子,里面还有一半银子没花完:“是这个吗?”
吴狱长连连点头:“就是这个。”
揽月又问了他供状藏在哪里,然后派云聿去取,审问吴狱长已经用了许久的时间,这会儿天都快黑了,现在去刑部也来不及了,揽月就让人先把吴狱长带下去。
过了不多久,云聿果然带着供状回来了,供状被撕成了两半,并且有揉过的迹象,揽月对好后看了一下,的确是刑部专用的纸张,这下他们想抵赖也抵赖不掉。
一回过头看到柳南絮居然靠在椅子扶手上都睡着了,揽月眼中泛起一丝笑意,起身上前将她的脑袋轻轻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小心翼翼抱起她,将她送回房里。
今天柳南絮帮忙审了一天的案子,还刨了尸体,也足够她累的了,揽月不忍心叫醒她,便小声吩咐春草:“炖一碗燕窝放在炉子上温着,再准备几样小菜,若是她夜里醒了就端给她吃。”
春草连忙应下,揽月轻轻抚了抚柳南絮的脸颊,帮她把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才起身离开。
等她一走,柳南絮就睁开了眼睛,摸了摸被揽月抚过的脸颊,将脸闷在枕头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直到闷的喘不过气了,才将通红的脸露出来,抱着枕头轻声呢喃:“我就知道你对我有想法,还不承认!”
春草走进来正好听到她的呢喃,不解的问:“小姐,您在说什么想法?”
柳南絮回过神,扔下枕头:“没什么,我快饿死了,赶紧给我准备吃的!”
春草更不明白了:“您干嘛不跟公主一块吃饭,非要装睡。”
“说了你也不懂。“柳南絮挥手打发了她,又耸了耸肩小声嘟囔:“我要是陪她一起吃饭了,怎么能让她把我抱回来呢!”
第二天一早,揽月跟柳南絮就带人直接去了刑部要拿王锦乡,刑部尚书钱江急忙跑出来拦住:“公主,敢问王大人犯了何错?”
云聿冷冷说道:“王锦乡故意谋杀公主交给刑部的几个杀手,罪犯欺君!”
钱江却道:“不可能,王大人素来和气,对朝廷更是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杀人,再说还是在刑部杀人,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公主,会不会弄错了?”
“你的意思是本公主冤枉了他?”
钱江连忙低下头:“臣不敢。”
揽月将供状拍在桌子上:“杀手分明已经招认他们是受人指使,然而王大人却毁了供状,并且以群芳楼的花魁蝶衣为要挟,指使狱长杀人然后伪造出杀手自尽的假象,这份供状是你刑部专用,难不成还是有人偷走陷害王大人的?”
钱江脸色一白,硬着头皮说道:“也不无可能,刑部人多眼杂,或许有嫉妒王大人的故意陷害他……”
砰一声,钱江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惹怒了揽月,她将手边的茶杯狠狠砸到钱江头上,咬牙怒道:“钱江,你是拿本公主当傻子愚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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