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家,安熙在,安镜不在。
“唐小姐,我抱小雨去楼上屋里睡。”车子入院,晚云就迎了过去。
“嗯。”唐韵青冲晚云点头。
“韵青姐,音…蔚二小姐,你们怎么来了?”安熙从二楼下来,纳闷道,完全想不到她们两个会同一时间来家里。
“你姐呢?不在家?”唐韵青抬头往楼上看。
“出去了。”
“熙少爷,我能去楼上看看吗?”蔚音瑕道。
安熙点头。
蔚音瑕上楼,安镜的房门开着,而惜惜正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她走近,惜惜听见声响抬头“喵”了一声,伸着懒腰将头蹭在蔚音瑕的手心,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惜惜,你也在等她吧。”蔚音瑕抱起它,脸贴着它软软的长毛。
它的身上,有阿镜的气息。
唐韵青在楼下数落安熙:“她脑袋不是被砸了吗?一个伤员都看不住,你是怎么当弟弟的。”
“韵青姐,我姐什么性子你比我看的透,这世上谁能管住她啊?你和蔚二小姐先在家坐坐,我这就去把她找回来!”
陆诚送安镜去了想去的地方后,给他报过信。
“你知道她在哪儿还不快去!等等,让音音和你一起去。”她得留下来给母亲打电话报平安。
“哦。”
……
夜总会。
喝得烂醉如泥的安镜倒在沙发上,边上还有一个漂亮姑娘,正拿着手帕在替她擦拭被酒水浸湿的衣服。
“姐!”安熙看到此景,对那姑娘说道,“这儿没你事了,出去吧。”
姑娘只抬了一下头,并没有离开。
蔚音瑕绕过安熙走进去,才发现那个姑娘是她的熟人:“梨夏?”
梨夏听声音有几分熟悉,狐疑地盯着蔚音瑕的脸看着,始终不确定她是谁:“你,认识我?”
她是蔚音瑕,不是红缨。
未再做解释,蔚音瑕将安镜扶了起来,心疼地望着她:“镜老板?”
安镜晃了晃头:“音音?是我眼花了吗?”
“是我。走,跟我回家。”
梨夏却上前拦着蔚音瑕,双手抓着安镜的胳膊问道:“镜老板,您还没告诉我,他是否安好?”
她口中的“他”,在场只有安镜知道是谁。
梨夏对徐伟强动了真情,跟他一夜后,便没再让别的男人碰过。
她当时拒绝安镜的好意,是因为明白自己几斤几两。
做黑/道大哥的女人,她不够格。况且,她并不清楚徐伟强对自己是什么心思,自己只是他众多露水姻缘中的一段插曲而已。
帮派斗争愈演愈烈,好些日子都没徐伟强的消息了,她不免担忧起他的安危来。这才肯求夜总会老板娘,如果镜老板来了请知会她,想从安镜这里获取消息。
安镜推开梨夏的手,却又凑近说道:“梨夏,是你自己错过了机会。他如今身在何处,生或死,与你又有何关系?跟着他,不会有好日子过。”
蔚音瑕没听清安镜对梨夏说了什么,她只真切地看见,她的阿镜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
醋意萌生,微怒道:“安镜!”
“音音,你又凶我。”
安镜哭丧着脸,一改方才的冷漠无情,双手环抱住蔚音瑕的腰,“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凶我。不能哄哄我吗?”
梨夏:………
安熙:………
蔚音瑕:“镜,镜老板,你喝醉了。”
大门口,安熙去叫陆诚把车开过来。安镜闹起了脾气,挣开蔚音瑕的手:“音音,我不是买醉,我没醉。”
真是睁眼说瞎话的镜老板。
她分明就是来买醉的,不把自己喝醉,只怕就拿着枪冲进敌营了。
何厂长的死,让她认清了卡恩的无法无天。
天意难违,但也事在人为。
如果注定要用非常手段才能除暴安良,她愿隐入黑夜,替天行道。
安氏的耻辱要洗,何厂长的冤屈要申,音音的自由要夺。前所未有的仇恨填满了她的脑海,她想要卡恩的命。
看着安镜疲乏的面庞,已不复往日神采,蔚音瑕心如刀割,搂着她亲了上去。
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要不是不想让蔚音瑕担心自己,不想让她夹在自己和蔚正清中间左右为难,安镜早就冲去蔚家找她了。
随着这一亲,思念的阀门被打开。
头昏脑涨的安镜反客为主,热烈地拥吻着她的心上人。
而这一幕,安熙看到了。
陆诚也看到了。
踩下刹车,陆诚转头,无声询问坐在他右边的安熙。
还未入夜,会所进进出出的人并不多,门前路过的人也不多,但安镜和蔚音瑕此举非同小可,安熙当即按响喇叭警示二人,同时对陆诚说道:“马上开过去。”
蔚音瑕如受惊的小鸟,上车后也不敢正视安熙的眼睛,只专心照看靠在她身上闭目小憩的安镜。
几人一回到家,醒了的小雨就跑来张手要安镜抱抱:“干妈,你终于回来了。”
安镜浑身酒气,只屈身摸了摸小雨的头:“小雨宝贝乖,等干妈洗完澡,再抱小雨好不好?”
“嗯嗯!那干妈快去洗澡吧,洗得香香的,让小雨抱抱。”童言无忌的小雨继续语出惊人,“妈咪,我们晚上能不能跟干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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