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孩子只是我一个人的吗!”金瑾娴眼圈泛红的看着余夏,她第一次展现她柔弱的一面。
而听此话的余夏,心中一震。
“你还以为...”余夏眼里从震惊变为确认,最后她摇摇头,只答,“你要怎样才能消解你心头这口气?”
“我要你眼睁睁看着你心爱的人受苦。”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但今天我们一定要来一个了断。”余夏看着金瑾娴向后退到了悬崖边,“就当是我还给你的!”她后退一步,准备跌入深渊,可谁知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余夏的手,金瑾娴诡异的笑道,“我不会再上你的当!让你逃脱。”
在那一瞬间,余夏心里骂了一句无比脏的脏话。两人双双跌入悬崖。
山崖下面,余夏扶着腰起来,抬头望向那个被撞断了的大树,“真晦气,”她骂骂咧咧。不远处,金瑾娴痛苦的坐在地上,她的腿应该是跌落下来的时候撞到了山石。
“宫里的侍卫,太监,宫女一会儿应该会来寻你!”余夏瞥了她一眼,扒开乱草,一瘸一拐艰难前行。
金瑾娴咬着嘴唇,看着余夏越走越远,她想要站起身,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揪着身边的草,大骂余夏畜生。
“骂我,你的腿就会好了么?”余夏倚靠在树边,手中还拿着一个拐杖。
金瑾娴没问余夏为什么回来,她的自尊不允许。两人一人拄着一个树杈当拐杖,艰难的前行,余夏走得快一些,有时候她会故意停下来等一下金瑾娴,但娇气的金瑾娴哪能受这个累,一个没站稳,她跌坐在地上,耍脾气不走了。
余夏苦劝,从清晨一直纠缠,竟都都过了晌午。两人在一处避雨的山洞里休息,余夏忙着生火,金瑾娴好奇的偷偷打量着她。她的肚子突然咕噜噜叫了起来,她尴尬的咳嗽一声,当做无事发生。
余夏生好了火,拍拍手,疾步匆匆。
“你去哪里?”金瑾娴紧张的发问。
“放心,我只是出去一阵,不会丢下你的。不过,你该不是怕黑吧?”
“我才不怕!”待余夏走后,金瑾娴看看四周,她向着火光的地方挪了挪。
余夏去了很久,就当金瑾娴断定余夏把她丢在这里了的时候,余夏一手提着靴子,一手提着一条小鱼,光脚走回来,“你别看这条小鱼小,为了抓她,我可是费了不小的劲儿呢。”
金瑾娴惊讶于余夏出去竟是为她寻吃的。再看余夏一眼,她拖地的长衫别在腰间,裤腿卷到了膝盖处,露出两条小腿,一个男子的腿竟然这么细,这么白,就连脚也那么小巧,像是一个...女人。
“喏,愣着干嘛呢,吃啊!”余夏已经把烤好了的小鱼递到金瑾娴的眼前,金瑾娴愣愣的接过小鱼,态度柔和的反问,“那你呢?”
“我还不饿!”像是配合她,肚子竟然咕噜噜抗议起来。金瑾娴嘴角微微上扬,开心的品尝起了那条烤得干巴巴的小鱼。余夏在她对面,边整理裤腿,边随便找话题,“金瑾娴,你觉得你喜欢我么?”
“不喜欢。”
“我也觉得你不喜欢,老实讲,你那种是执念!”
“你闭嘴!”显然,金瑾娴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两人沉默了好一阵子,余夏又问,“你对龙阳、断袖之好是什么看法?”
金瑾娴皱眉嫌弃的回答她,“你是说你和那个狗皇帝?”
“我和他可不沾边啊,额,我的意思是,你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或者两个女人在一起,会不会很幸福?”
“那等变态之事,连叙述都是污秽!”金瑾娴咬牙切齿,厌恶至极。
听罢,余夏一愣,又直呼,“对啊,这就说明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所以无论是你以为的喜欢,还是你的执念,我和你都不合适。”
余夏的话里有话让金瑾娴奇怪,她的视线又停留在余夏那双白皙的脚上面,她心里突然闪出念头,难道余夏是女人?可下一秒她又打碎了这个念头,若余夏是女人,他们的孩子从何而来,况且若她是女人,又怎么会倾心于王慕倾。
“若当初你信守约定和我成亲,我便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我们的孩子就不会是个没爹的孩子...”
“......”余夏哑然。
又谈崩了。
余夏穿好了鞋袜,站起身,“我去弄点水喝。”
今天之前,金瑾娴还打算要是抓到余夏,要折磨她一辈子,可刚刚她又做了个决定了,她要带余夏回宫,她要让余夏常伴在她身边,或许她从来不是因为执念,她只是在心底里向往并期待着不一样的爱情。
只是,余夏再也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这也将成为她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
黄昏时分,余夏拨开草,装作布谷鸟叫,前方大石头后,高能探过半颗头,“主子,你没事吧!”
“你怎么搞的,那歪脖树竟然断了!不过,也不能怪你,我也没料到金瑾娴能突然拉住我的手。”
原来今日里从暗卫向金瑾娴报信儿,到和金瑾娴的碰面,再到被金瑾娴抓到,最后在金瑾娴面前跳崖,一切的一切都是余夏计划好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效仿高能诈死。只有当金瑾娴相信余夏死了,才能彻底做个了结。
但百密一疏,谁也没料到,金瑾娴在那一刻竟然抓住余夏的手。
“主子,那还要不要按照计划,把尸体丢在河里,混淆金瑾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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