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救我的!”
余庆吐了一口血,他一点也不生气,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都已经习惯了,“大哥,大嫂去世,我知道你很伤心,但你得振作,你是国公府的长子,将来你要承袭爵位的,莫不如赶快纳个妾,生个儿子,反正你也不是没和别的女人生过...”
“你说什么?”余邈瞳孔扩大,难以置信,“你知道那件事?谁告诉你的!”他没有想到他小心翼翼保护的秘密能被余庆知道,他抓着他的衣领,不停的质问。余庆也不慌,“几年前,我抓了一条蛇想要趁着夜色放到余夏的房间里捉弄她一下,却听见她和一个男人在里面对话,她和那个男人说,你搞大了他妹妹的肚子,她说会帮他向你报仇!”
“呵!报仇,她要报就来找我啊!”余邈轻蔑的说着,反正找他报仇,现在对他来说是求之不得。
“但大哥,这说明余夏早就知道这事,你想啊,她和大嫂走得那么近,保不准大嫂已经知道了你对不起她!”
“你说什么!”余邈突然之间发了狂一样勒紧余庆的领口,好像随时都能撕碎了他。
“大哥,你好好想想,嫂子之前没有对你没有反常的举动么?咳咳咳!”
余邈突然卸了力气,他的身体发抖,回忆起之前的一幕,那一次,他曾问过妻子,说他们下辈子还做夫妻好不好,妻子把话题被岔开了。还有妻子在病榻上时,曾经沮丧的说过这样的话。
“你要是没有娶我,现在应该儿女成群了...”
他以为那只是无意中的一句话,现在想来,是不是她那时已经知道了!他抱着头,痛快的样子。
余邈忆起曾经。
他的父亲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他十几岁就跟随父亲打仗带兵,后来父亲被奉为荣国公回京养老,但他的将军之路似乎才刚开始,他是史上最年轻的将军,那一年他在边关打了漂亮的一仗,他带领着军队回来接受圣上的亲自封赏。将门之后,又是作为承袭公爵的接班人来培养,他骨子里也带着一些公子哥的顽劣。
“呦,叶匡,相好的给你送饭啊!”左右副将打趣着一个士兵,那士兵道,“别瞎说,那是我妹妹,都到了家门口,但军里规定不能出军营,她惦记着我,所以给我送点吃的。”
“你妹妹可真够标志的,许婆家没有,没有的话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啊...”
听到左右副将的声音,余邈看了那女孩儿一眼,模样标志,身段也不错。在边关驻守很辛苦,他们已经半年没有遇见年轻的姑娘,说的话自然也不着调。叶匡就剩下那一个亲妹子,听见他们说着不着调的话,和他们厮打了起来。
“好了,再打军法处置!”余邈吐了嘴里叼着的狗尾草,又和身边左右副将说,“明天还得入朝面圣,先睡了!”实则乃是一个借口,他跟上那女孩儿,野草地里,月朗星稀,他发.泄了个痛快。女孩儿哭哭啼啼,口中叫着“哥哥救我!”
他一边扎着腰带一边说道,“你可以告诉你哥哥,我是将军,大不了上阵杀敌,我让他打头阵!”女孩儿哭声停止,惊恐的看着他。
大殿之上,皇帝亲自嘉奖,余邈势头更甚,大有超越他父亲的架势,另外让他开心的是,他将在京城里休息好长一段时间。酒足饭饱,他闲逛在街道,夕阳西下,光辉洒在一座桥上,连带着桥上一个如仙女一般的女子。
“小姐,我是国公府的余邈,不知可否请你到酒家里坐坐?”余邈少年得志,意气风发,人不免有些自大,自认为以他的品貌家室,对姑娘家都是有吸引力的。就算被推拒,他也有得是办法。谁知那小姐不是凡人,一句直白的拒绝说得他是又羞又臊,也因此让他起了好胜之心。
他几经辗转终于从别人那里打听到她的身份,而后他就经常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大概是察觉到他的心思,林媛儿还曾直白的拒绝过他,“我心中的良人不必高大伟岸,势必是行端影正,专情痴情之人,就如那城中首富王晋和一般,今生只娶一妻,所以公子不是我的良人,切莫浪费时间!”
那时他还在想怎么会有男子一生只对着一个女人,他想过不如就放弃算了,但却实在放不下。想了几日,心想不如先诓骗一下,娶到家里成为他的女人之后,还不是得听他的话。他又去表明自己的专一,但她却并不上当。他问要如何才能相信,她只是随便说一句,“等你把史记都背下来再说!”他本就是武将,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但却答应的痛快。那之后,他成日里废寝忘食的真的在背书。
她似乎对自己刮目相看,但还是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哪怕他已经请了几个媒婆去她家说亲了。他追了她三个月,依旧毫无起色。眼看他就要再次离开京城,他可以允许边关风猛沙大,可以不介意吃着石头一样的馒头,但如今他已经忍受不了,以年计算的日子见不到她。他做出了一个所有人震惊的决定,辞官!他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追求她这件事,而他也在这个过程中真的爱上了她。
五个月后,她终于追到了美人。
很快,他就认真的筹备起了婚礼,任何和她有关的事,他都要亲自来做,他的整个人都沉浸在这份爱里。一日,他在挑选布匹,身后有一个怯弱的声音出现,那是一个灰头土脸的女子,他最开始没理会,而后发现她竟然是那个女孩儿,而此时她已经挺着大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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