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妻子成亲多年,却并未纳妾氏,就连个通房的丫头都不曾有,他洁身自好,从不出入风月场合,不但如此他还文武双全,爱妻如狂。这般的他和贤惠温柔的少夫人,怎么看都是一对羡煞旁人的夫妻,唯一可惜的便是他们没有一儿半女。
“她也不是故意的,汤药再煮便是,你也别再为难她了。”余林氏从里屋出来为那被骂的丫鬟说情,余邈看着还生着病的妻子出了房门立马脱下外衫把娇弱的妻子包裹住,他的态度温柔了许多,松口打发丫鬟再去煮汤药,而自己小心翼翼的扶着妻子回房间。
“听管家说,你又让人给余夏送东西了?”
“都是些对身子有益处的补品。她们夫妻恩爱,再加上有这些补品加持,相信很快就会生下孩子,虽说她入了王府当上门女婿,但只要她们生下孩子,也是国公府的血脉。”
余林氏听得眉头一皱,她当初也是无意中知道余夏的女子身份,她从未问余夏缘由,但她知道一定是万不得已才会让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这般隐藏自己,谨小慎微的活着。她没有告知他人余夏的女子身份,就连最亲密的爱人都没有。
她知道真相,偏偏又无法告知余邈无论他在这条路上使多大的力气都是无用功。
“不如你纳个妾氏吧。你是余家的长子,始终应该是有个孩子的。”
“媛儿你说什么傻话!”余邈蹲下身来,握住她的双手,抬头仰视着她的妻子,“你难道愿意让我和别的女子生孩子么?”看着妻子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他又安抚说道,“就算是余夏那边生了孩子,父亲不认,咱们这边还有庆儿呢,他也是嫡出,不行咱们这边可以过继一个,让那孩子叫你娘亲,叫我爹爹...”
发现余林氏张口想要说什么,余邈立刻站起身来,支吾着,“我去看看厨房看看汤药煎好了没!”他一转身,眼睛竟然是红了。
余邈并没有去厨房,而是直接去了余庆的小院儿,他还没有进门就被拦在了外面,金瑾娴的贴身丫鬟及其不客气的指着书房的方向告诉他,余庆在那里。
看着书房里乱如猪窝,还有小榻上那一看就住了多日样子的被子枕头,又看看余庆下巴那处尚未愈合的伤痕,余邈气得不打一处来,他早就知道弟弟与弟媳关系差,成亲多日来没有同过房,但他来之前还是抱有最后一丝幻想的。
“给你纳五房妾氏,够不够!”余邈态度冷漠,对着余庆是命令语气。
“我不要!”余庆气不顺,“怎么,知道那个娘们兮兮的余夏生不出孩子来,你就跑到这来逼我了,大哥,你也真是挺悲哀的,守着那个病妇这么多年无儿无女,又被爹娘逼着纳妾生子...”
“你再说一遍!”余邈恶狠狠看着余庆,余庆见大哥真的生气便扁扁嘴不敢再说了。
“你瞧不起余夏,但她至少和自己妻子恩爱,人家夜夜笙歌。你呢,被逼在这狭小的书房里过日子,连你的房间门都进不去,你一无是处,文不成,武不就,能为余家做的就是多生几个儿子,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你活着还有什么用!我不管你是和家里的生,还是去外面找别人生,总之过年前,我要听见你的好消息。”
余邈扯住余庆的衣领,“还有,若是我再听见一次你对你嫂子不敬的话,我就杀了你!听见了没有。”
“又不只是我一个人对嫂子有意见...家里爹娘也是不满意的。”他止住了话头。
“谁说杀谁!佛说杀佛!”如此痴狂,如此疯魔!
“听见了。”余庆咽了一下口水,老实的又气弱的回答着,“年前,我定让娴儿怀孕!”
余邈的话真真的都是扎在余庆的要害,他承认和大哥相比自己是弱一些,他生得不如大哥英俊魁梧,不如他那般有能力有魄力,但余夏算老几,那个娘们唧唧的小白脸庶子,也配和他这个嫡出比。
当夜,他喝了很多酒,但他的酒量不错,至少还是清醒的,他支开了金瑾娴的贴身丫鬟,偷偷潜入原本该是他和金瑾放的卧房里。
床围晃动,布料撕扯,还有激烈的挣扎,这一次能不能成功!他能不能真正的得到金瑾娴?
等来的是他又一次从床上跌落下去。
房屋亮起了微弱的光,被支走的丫鬟回来吓得面色发青,跪在地上发抖,而此时余庆一抹脖颈,发现脖子正滴着鲜红的血,他的妻子还是没有一丝顾忌,就连威胁也是没有手软的,真的划伤了他。
“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夫君!”余庆满脸的委屈,不服。
“因为你不像是一个男人!”
“我不像男人?余夏就像男人?”
不提余夏还好,一提起余夏,金瑾娴气恼的整个人都在颤抖,“杀了余夏和王慕倾,为我受的屈辱报仇,我就把你当成男人,把你当成我的男人、我的夫君对待!”
这一句话燃起了余庆的斗志,他从未忘记那日余夏王慕倾给他们的屈辱,这份仇被他记在了心里,今日金瑾娴的一句承诺让他心里的仇恨瞬间被放到最大,而他也不想再等下去。
此时此刻的余夏是不会知道,真的会有人是把她恨到了骨髓里。可她现在又无心顾及别人,光是对付王二娘一人,她已经使用了一半的精力了。
今天晚上的小家伙有点不对劲儿,她故事都讲了三四个了,讲得她口干舌燥,喉咙生烟,可无论怎么哄,小家伙儿就是不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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