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余夏拄着下巴一脸的愁容。
“主子,您有心事可以和我说,萧山愿意替主子分忧。”
“你牙长齐了么,知道什么啊。”
“我已经是男子汉了,主子可别小瞧我,主子不说我也知道,您是为了夫人的事,其实这事很简单的,老话讲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只要您和夫人...恩恩,那个了,感情肯定突飞猛进,没准真的夫人还能给刺激回来呢!”
“她连和我睡在一个床上都不肯,还那个...你想多了吧。”
“女人家嘛,总是要矜持一下的,她说不要一般都是要的意思。”
“小小年纪,你的脑袋瓜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余夏拿了果盘里的一个枣子打在萧山的头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和谁学的,我看你最近练功的时间是太少了。”
“主子,萧山从不曾松懈过自己的,练功的事可是从未怠慢的,至于刚刚那些事,是以前爹爹还在时和我说的,他还说男人长时间不那个是要废掉的。”
余夏斜了他一眼,心想她又不是男的。
“去去去。”余夏中止了萧山的话,她站起身看着门外,“准备马车,咱俩出门。”
“主子,咱们要去哪儿?”
“去城西,该是关心关心我们的事业了。”
这些日子余夏一直忙着情情爱爱,无暇顾及城西这边的工程,就这么做了甩手掌柜,期间几次高能来过府上找余夏,余夏忙于安抚王二娘,只是敷衍的让他拿主意,这么一转眼再到城西那块地,余夏都不敢相信这是当初那块荒凉之地。
工匠们穿着不同颜色的服装,青色衣衫的是砌砖的,红色短打的是和泥浆的,藏蓝色衣衫的是监工。一旁边边角角架着十几口大锅,妇人们有的在洗菜,有的在切肉,滋啦的油星声后串出一股香浓的菜香。
树荫下摆着一堆座椅板凳,聚集在一起的男娃女娃跟随着先生摇头念着书。
“叮咣——叮咣——”“大家加油干,今儿晌午有肉吃。”“好嘞!”
“林嫂子,把菜递给我!”
“人之初,性本善...”
明明是会互相干扰的,但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眼前的事。
这些场景,这些细节都是余夏当初定下来的,她把这些事情交给萧蒹,交给高能,但她没有想到他们执行起来能做得这么好,她十分庆幸当初选了这么两个人。
高门阁楼拔地而起,青砖厚瓦气派庄重,不久的将来这里将成为整个京城的风口浪尖。
高能和萧蒹把余夏迎到了屋里,余夏翻了翻账目,又和他们交代了一下注意的事项,并且特意强调了要在今年入冬前开张迎客。
萧蒹和高能对视一下,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们做得已经很好很快了,但是还不够,这里必须在入冬前开业。”
“可是咱们账面上已经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了。”这么大一个工程,余夏那些钱基本快耗完了。
“银两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我有办法。”余夏估算了一下时辰,这时辰家里那个小家伙肯定都午睡起来了,“你们还有事么,没有事的话,今天就到这里。”
“主子,借一步说话。”高能把余夏请到一边,低声说道,“孙谋不见了。”
“孙谋?”余夏差点忘了上次的仇还没报,想到上次被下药,把自己害得那么惨,还间接的伤害到了王慕倾,余夏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会不见了。”
“可能是知道事情失败了,怕我们报复,他自己先躲起来了。反正找了许久,半点音讯都没有。”
“好了,我知道了。”
马车太慢,余夏时不时的催促车夫快点,她心里惦记着家里的小祖宗,也不知道睡醒了的王二娘没看到她会不会又作妖。
一声马叫,马车突然停下,余夏差点磕到头,她掀起门帘,“怎么突然停下,发生了什么?”
“主子,前面好像死人了。”萧山眼神凝重的说道。
余夏下了马车,和萧山一起往前面走了几步,只见高处挂着一具如血葫芦一般的尸体,只是匆忙一瞥,余夏就不适的闭上了眼睛。
“咱们绕路走吧。”余夏冷静的说道。
——“这是何人啊,死得这么惨,尸首还要被人挂在高处示众,简直是造孽。”——
——“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认识那个人,好像是什么老板,应该挺有钱的,叫孙谋!”——
余夏听此二字,愣在原地,她回身望去,在她站的位置正好可以清晰的看清挂着的人的凄惨全貌,眼睛充血惊慌到爆出,张大嘴巴可口中空空,被人拔了舌头,手脚露出白骨...
余夏环顾四周却未发现异常,她握紧的拳头上的青筋暴起。
王府上,王晋和坐在偏厅里喝着茶水,听着管家这个月的报账。
“前几日,小姐撞坏了三件银器,前日小姐摔坏了府上的碎裂纹瓷瓶,是前朝的孤品,昨日小姐玩坏了知府大人送给您的金壁玉碗,今日小姐...”
“玩坏了她怎么玩坏的?”
“小姐和姑爷比赛砸核桃,小姐用那碗砸了核桃。那玉碗一下下去,就裂成八半儿了...”
王晋和扶着太阳穴,他觉得头非常的疼。
“老爷...老爷...不好了,您快去外面看看吧,小姐午睡醒来后没有看到姑爷,这会儿上房顶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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