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能打开另一边!”
王慕倾的这个铁链白天会放到柜子里藏起来,两端都是需要钥匙的,晚上她应该是先把自己和铁链的一端扣在一起,然后把钥匙藏到别的地方,之后再拖着锁链把另一端扣在床头。这样即使钥匙被发现,并打开了连接床的一端,在“自己”的手上还是拖着一条厚重的铁链。
王慕倾用这个方式保护身边的人,也可能,只是想保护余夏。
王二娘听余夏的这样说,马上用钥匙开锁。轻轻扭动,连接到床上的铁链开了。
“喂,这边的呢?”王二娘指了指自己的手腕。
“不知道。”余夏实话实说。
王二娘马上拖着锁链朝着她走过来,她轻挑着眉毛看着余夏。
余夏心里面有点忐忑,但面上稳如老狗,“你承诺过不打人的啊!”余夏提醒着王二娘。
王二娘直逼她身前,嘴角上扬,眼神中带着张狂,“我可没说过。”
卧槽,还有这样的?
余夏嘴角抽抽,把头侧过来,“秀儿把她拿走...”
“姑爷自求多福吧...”秀儿撒丫子就跑。
余夏心想就你会跑!她刚要趁机逃跑,谁知王二娘用手上的铁链困住她的双手,使得她不得动。
“你丫的,真卑鄙,说话不算话。”余夏也顾不上眼前的是谁,她有种预感,这人要揍她,果然下一秒钟,王二娘就轮起了拳头,余夏赶快叫嚷道,“等等!”
“你以为我会听你废话。”
“别打脸...哎呦...”整个院子都是余夏的惨叫声,那声音惊天地泣鬼神,还有那么一点点惨!
外面日头正烈,院落里有几处花都晒蔫了。从树上掉下来一只蝉,一动不动,看样子已经过完了它短暂的一生。
“哎呦——好烫。”偏厅里面传来余夏的凄惨叫声。
萧山又找来一个帕子包裹住刚煮熟的鸡蛋。他正想给余夏敷上,余夏便接过来,“我自己来吧!”
余夏此时嘴角抽抽着,她的眼睛肿得睁都睁不开,刚才她照过镜子,眼眶还有颧骨都泛着青紫,简直都可以当国宝了。
“哎呦!”余夏一边用热鸡蛋敷眼睛,一边疼的龇牙咧嘴,骂骂咧咧。
萧山看着主子这样,也是十分着急,只是他本来也不会照顾人,所以显得笨拙又缩手缩脚。
“姑爷,我用热水给您擦擦吧。”秀儿端着热水盆过来。
余夏心想,呸,刚才她被揍的时候,这丫头跑的比谁都快。
“秀儿已经提醒过姑爷不要管了,可姑爷也没听啊...”秀儿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余夏气的都要跳起来了,但她此刻强压怒火,“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么?”
“你说二小姐?”
“嗯”虽然这个称呼余夏听着有些别扭,但这都不是重点。
“二小姐呢是...”秀儿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听家里面的老人说,那是人间滞留的厉鬼附身到了小姐身上造成的一体两魂儿。姑爷,这些都是这个厉鬼所为,您不要记在小姐身上,要不然小姐回来后知道会很难过的...”
余夏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时代,任何事情都能扯到鬼神,她即使和别人解释王慕倾只是生了病,估计也没人信。
“王二娘有什么喜好么?像是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怕什么?和谁的关系比较好。”
秀儿只是摇头。
“没有关系好的人?”
“我想她可能和小姐差不多吧...”秀儿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虽是王慕倾的贴身伺候丫头,但是只要王慕倾一变成王二娘,她就会远离,这是小姐之前吩咐过的,而她也是真的害怕。
余夏以前买过一本小说,就是讲多重人格的,只是那时候没有看完。那里面写的人每个人都有独立的人格,完全不同的喜好,甚至年龄性别都不同。秀儿说的这些令余夏不满意,她有着自己的考量,想要靠近一个人,至少应该先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样的吧。
“秀儿,你去把府上把但凡和小姐在王二娘这个状态下有过交集的人都叫到这里来。”
秀儿不解,但还是乖乖出去办余夏交代的事。
“萧山?”
“在!”萧山站立微微弯腰作礼,表情严肃等待余夏交代他任务。
“去催催厨房怎么今天还没有送饭过来。对了,让她们给多准备点肉。”余夏说罢磕破刚才在她眼睛周围滚的鸡蛋,然后咬了一口说道,“我得好好补补。”
“是”萧山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换了一个思路想,他的主子到了这个时候还临危不乱,是个干大事的人。跟着这样的人,他可太幸运了。
晚上烛光晃动,窗子全都打开也解不了这燥热,几只飞蛾围着光亮飞来飞去,扰得人心烦。
萧山倒是比之前聪明了点,他看余夏眼中不耐,便帮忙驱赶飞蛾与蚊子。
余夏被揍紫了的眼睛还是很疼,脸上时不时的还会做些奇怪的表情。她看着偏厅里面挤满了的差不多衣裳的家仆。
“说说你们眼中的这个王家的二小姐主子。”余夏发话了,可是这些人都沉默着不说话。
“谁先回答,我给他这个。”余夏把一枚金元宝拍在桌上。
家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蠢蠢欲动后,又都惧怕的低下头,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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