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人出头当了意见代表时候, 他们哪怕不把他当作权威, 也会更慎重地考虑意见代表的话——
毕竟,这3号是老黑挑选的合作者。
老黑和他们现在一同被困在副本里, 如今这合作者跳出来大放厥词, 老黑也没出来阻止,除非这玩家已经强到能挟制老黑, 否则说明至少3号的说法取得了老黑认可。
那他们, 不妨也跟着老黑一起。
本土玩家们现在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竟然是一个副本里可以重复刷新的数据?他们不是活生生的人吗?
在这些人口中, 他们已经刷新了好几次……
可怎么会呢?
这怎么可能。
没人愿意相信这样的话,他们和这些所谓的玩家即便存在区别, 那也只该有能力上的区别,在人生的完整度上, 他们和这些人等同。
这些人凭借什么如此轻视他们?
就因为他们是npc?
愤怒、忌妒、甚至还有怨恨在几个本土玩家心中滋生。
这些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他们为什么又会在这里, 该怎么离开, 又或者……该怎么让这些人留下?
【现在, 每位玩家有1票投票权, 被投票玩家均有机会离开审判席】
【请玩家们开始投票,投票时间30秒】
不管愿不愿意, 玩家们最终还是投了票。
谢礼出面还是有用的,至少,18号获得的票数达到了16票,但也仅仅如此了。
【正在检测有效票数,请稍候】
【票数检测完毕,恭喜18号玩家获得有效支援票】
谢礼微微叹了一口气,若没突发这意外,今天本该试验出老黑和他谁才是真正的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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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号平静地从审判席上下来。
405中。
两个要洗漱的人在洗手间门口相遇。
沈宏远问谢礼:“为什么你相信我没有病?”
谢礼微微垂眼,他看的方向正是27号的位置——27号确实还好好的,可自从他说了那一句18病了的话之后,整个人的内在就像被掏空了,只留下了一具像是呆呆傻傻的ai控制的躯壳一样。
他还能吃、还能跳,也能根据获得的信息做出一定的反应,但就是……少了几分人气。
谢礼回答他:“昨晚409的13号是病人,他在第二天被8号传染,昨晚只能传染两个人,可409除了13号,还有三个人,你不一定会被传染。”
沈宏远说:“那第三天呢?我和1号、34号同一间宿舍,1号今、昨天早上消失了,我和他一起居住那晚,他会传染两个人,34号在那晚也消失了,说明他也是病人,那当晚在宿舍里的25号和我,都很危险。”
谢礼看着他,问:“你真这样想?”
沈宏远没回答,又说:“第二天,我和28号、23号及12号都在403,当天28号也消失了。”
“你说得没错。”谢礼回答他,“可是,28号只能传染一个人,那天403里有三个人,被传染的人不一定是你,而且当时还在第二天,在健康人占了游戏大多数的情况下,很多人其实拥有两条性命——也许当晚,403并没有新生任何一个病人。至于第三天,34号消失是在夜晚十二点到来之后,他完全有可能这天才被1号传染,而当天的1号只能再传染房间里的一个人,那个人可能是25号,而不是你。”
沈宏远皱着眉:“会有这么多巧合?”
谢礼自信地点点头:“会有这么多巧合。”
“不可能。”沈宏远说,“我怎么可能一直那么幸运。”
谢礼:“有时候人确实会这么幸运,但不会一直幸运,所以你今晚进了405。”
沈宏远看谢礼:“你什么意思?”
“只是有种奇怪的预感。”谢礼笑了笑,让沈宏远先进了洗手间,“等明天吧,明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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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又一个人悄无声息去世了——
是5号。
5号自然死亡,可以得知他是第二天与1号同宿舍时候被传染,那可以确认,除非5号第一天遇上了另一个病原体,否则5号初始时也是个亚健康。
庆幸的是,2号、14号都没事。
显而易见,两人中也无人是特殊身份卡的拥有者,那两人第一天居住的304就是安全房,那天与他们同一间宿舍的19号初始身份是亚健康。
谢礼脑海中还在分析着各项数据,同时也在思考破局的方式——
却意外发现,今天的宿舍楼有种异常的宁静。
这宁静极其恐怖,昨日还打打闹闹的人到了今天突然没了声音,走廊里有人在走动,可却没有一丝人声,只有各房间里坚持不懈响着的电风扇声。
他想到了杜方景。
也看到了杜方景床板上那若隐若现、昨夜突然现身的葵花。
带着这一丝的怀疑,谢礼又走访了一遍其他有人居住的寝室。
果真不是错觉,昨夜之后,哪些人没给沈宏远投票已经显而易见了。
所有认为沈宏远有病的人,所睡觉的床板、或天花板上,都多了一朵与杜方景床板上等同的葵花。
除此之外,那些一轮投票中选择了1的玩家们,似乎成了一个个人偶。
他们依旧还在游戏里,可是,留下来的只是一具空无的躯壳了。
谢礼第一次看向了自己本轮游戏中直播间的人气值——7735180,数据在今天黎明到来时经过一次突然的暴涨,从一百万出头变成了现在的数字,甚至还在不断的增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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