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但稍微有这样的医疗废品处理不得当,再次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也未必不可能。
周宥又说了说那r源专项采访的新闻。
范雎心道,现在不是谁揭露不揭露r源的真相的问题了,这么多公立的私立的机构在研究,他们只会相信他们的研究结果,而不会是去听从一个连医生都不是的外行人的建议。
人类的自傲,人类自认是万物灵长,已经少了很多对未知的敬畏。
但这世上最恐怖的,最原始的恐怖,不就是源自未知。
r源的出现,甚至会被业界人士认为,如同煤的发现,电的发明等划时代属于一个时代的伟大成就吧。
但他们不知道,这玩意春秋战国甚至更早更早就有了,它来自神秘的消失的地母文明。
范雎思考着,
为何一切的历史考证和记载,都没有所有的和地母文明相关的一切,这太不可思议也太让人感觉惊悚了,若仅仅是平行时空,那为什么地母器皿和白霜又开始在现代被发掘了出来?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联系,只是他还不知道而已。
r源的研究,就像洪流一样变得无法阻止,他们若是知道r源还能让人变得像“超人”一样,恐怕更不会停手了。
而且,这则新闻还暴露出来一个疑问,似乎……r源的数量很多很多,不然不足以支撑这么多的机构进行这么大规模的研究。
消失了两千多年的白霜,他们又是从哪里挖掘出来的?
范雎其实也被这么多的疑问困惑着,身在其中,迷雾缭绕。
还有白霜本身到底是什么,它的来历又是如何,或许其根源还是得追溯到地母文明,或许只有进入地底,亲自到那地底的地母文明去看一看,才能真正发现真相吧。
而地下,布满了白霜,去探索和寻找真相,和寻死差不了多少。
周宥和沈束正在等着范雎解惑,他们觉得范雎应该知道一些r源,也就是白霜的秘密。
范雎整理了一下思路,答道:“其实在我们的地底,有一个名叫地母世界的文明存在,它发展出了自己的生命科技,器皿制造科技,灵魂科技……”
“这古老的文明不知道何时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变得不为人知。”
“白霜就是这个古老文明的产物,如今它被挖掘了出来,所谓的领先时代的发现,不过是对地母文明的再研究……”
这些是作为遗迹学者,范雎整理出来的还算可靠的资料了,那些更多的关于地母文明关于白霜的猜测,范雎没有多讲,因为那些连范雎都不知道真假。
这三分钟的干货量,让周宥和沈束半天都没有消化掉。
在久远的时代,我们的先民都还没有进入科技时代的时候,一个极其先进的伟大的地下文明就已经存在了?它们的科技成就甚至超越了现代?
周宥和沈束脑子都有点麻,懵得不行,若不是他们见识过白霜的诡异和可怕,若不是他们见识过地母器皿的神奇和难以理解,他们绝对会认为有人将他们当傻子哄骗。
周宥:“但为什么历史没有半点关于它的记录?以前也没有什么白霜和地母器皿的发现?”
镜子中已经一片安静。
其实周宥的疑问,何尝不是最困惑范雎的问题。
沈束:“鬼哥真是来无影去无踪,他这说一半,我更好奇了,不行了,心里跟猫抓一样。”
“宥哥,你懂吧,就跟看漫画看小说看一半,作者太监了。”
“不待这样吊人胃口的。”
“话说,鬼哥下面打仗好像挺厉害,他日子过得有点苦啊,我以前还奇怪为什么他看到什么都要拿走,现在我是明白了,日子肯定苦得过不下去。”
“宥哥,我觉得你以前扣得不是人,连个自热饭你都还要问别人用青铜器来换,想
想鬼哥在下面拼着生命危险去搞青铜器,得冒了多大的危险。”
周宥:……88[”
范雎此时正在墙角随便拿了一件布满灰尘的青铜酒杯,以前公子异好歹是秦国质子,又有吕不韦这样富裕的商人资助,生活过得估计比一般公子好。
公子,诸侯的儿子,本就是富二代中的富二代,权二代的代表。
也就这质子府被砸了,很多东西跌落得到处都是,但仔细找找,还是能找到不少以前使用过的器具。
比如这只青铜酒杯,有三足,大侈口,中腰细,多顺迤。
简纹,短颈,觚口。
范雎拿着都爱不释手,古人喝酒也太有品味了,这样的青铜酒杯的造型,自商朝时就开始使用了,堪称古董中的天花板。
他准备下次用这随手捡到的酒杯和周宥换点物资。
……
十天的时间其实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倒是天气愈发的寒冷了。
这一天,秦国质子府外,难以想象的围满了不少人。
难得的让这条原本萧条的街道热闹了不少。
其中有很多邯郸的百姓,估计是来看秦国使者饿得饥肠辘辘丢人现眼的惨状吧,连脸上连声音都显得有些幸灾乐祸。
除此之外,还有公子丹等几位其他几国的质子,所以场面颇为壮观。
难得啊。
这十天这处府邸原本就被赵国带甲围得水泄不通,一是为了杜绝有人接济范雎,二是为了扑捉可能前来的秦国刺客组织的人。
嘈杂声,等待看热闹的嬉笑声。
终于,在“咯吱”声中,门被打开。
今日有雪,两个人,站在院中的寒风大雪中,孤独而单薄,面对所有探视的视线。
范雎对牵着的赵政道:“准备好了吗?”
赵政点点小脑袋。
范雎牵着赵政走了出去,身形笔直,如风中白桦,竟然给人一种即便再强大的风暴也无法吹折他,不可令他弯腰的姿态来。
外面安静了下来。
那走出来的两人,似乎……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饥肠辘辘,似乎没有他们想象的狼狈不堪,倒是更加的坚韧不拔。
大雪纷飞,邯郸城中的两个秦人。
这些想看他们笑话的人啊,范雎却带着笑:“这么多人都来了啊。”
“诸位,平时都挺忙的吧,芸芸众生,每日不过为了几斗米,每日不过为了二两银,今日怎么得空来迎我二人出府?”
“哦,是来看我们笑话的?”
范雎指着其中一个面带嘲弄的人对赵政道:“你且看他,粗布麻衣,却得意洋洋,不为生活奔波,却跟着一群贵族来看我笑话,你说,是他更可笑还是我可笑?”
赵政小胸膛一挺:“他连我秦国最下等的奴隶都不如,我秦国奴隶若是上战场立了功,还能脱了罪,说不得以后封个官爵都是有可能的,而他一辈子也不过是为生活奔波,永不可能脱了那
身粗布麻衣,所以……”
“所以仙人,他为何如此得意洋洋,还有闲情来看我笑话?”
范雎答道:“愚蠢罢了。”
那人都懵了,他好歹是邯郸百姓,邯郸百姓平时多倨傲啊,自我感觉比其他城池的百姓都要高人一等,他看到那些百姓都是低着眉看。
如今……如今却被说得连一个秦国奴隶都不如。
奴隶是什么?和被任意鞭打的畜生差不多。
范雎还加上了一句:“我们秦国的驴每天只劳作半天,不知道这位兄台,你一天劳作多久?”
范雎扫视了一周:“我的笑话可好看?至少连我秦国的驴都不如的人还是退场吧,莫惹人笑。”
范雎以前也不这样阴阳怪气,他这不是被关了十天,菩萨都得动怒,乐山的佛都得站起来哔哔两句。
关了他十天,不给吃不给喝,还不许他叨叨两句啊,没这个理。
说完又看向那个老是皱着眉地赵将扈辄:“现在你们应该已经在准备用我的方法饲养马匹了吧,也不知道准备得怎么样?”
“还有各位在场的赵国贵族,你们家的孩子也在用我提供的马奶茶的方式给你们家孩子喝奶了吧?”
“啧啧,此生第一次见到,有如此忘恩负义之人。”
来来来,你们赵国人不是直接吗?
也看看他够不够直接。
说的就是你们这一群,前后脚就翻脸不认人的家伙。
还好意思来看笑话呢。
场面一时间有些复杂,有些人满脸潮红,有些人恼羞成怒。
反正热闹得很。
“这个秦人怎的如此粗鄙不堪,他看上去好歹也是个读书人。”
“他算得了什么给与恩情之人?他不过一秦人罢了。”
“交换条件而已,我赵国不也答应了他出兵退楚。”
“什么,还没有出兵,那……那不是还不知道他养马术真假。”
赵将扈辄也黑着脸,说了一句:“秦使还是低调一些,莫等被我愤怒的赵人打死,又责怪我赵国招待不周。”
才被关十天,怎的一点记性都不涨,可不就是因为太过得瑟,在他邯郸还目中无人,恣意妄为,这才招惹来的十日灾祸。
其实范雎心里清楚得很,赵国人要让他受点苦头,但上面没点头之前,也不会直接就让他死了。
至少他惹怒了众人,扈辄得去回禀了赵王后,才能定夺他的死活。
而在这期间,他早准备好了赵人如何愤怒也不会杀他的方法。
他此时就怼怼人,反正死不了。
范雎答了一句:“哦。”
扈辄嘴角都抽了抽。
这时,太子丹走了上来,手里提了个食盒,里面装了一些清单食物。
范雎看着心情倒是缓和了一些,至少也不全是来看他笑话的。
旁边的赵政看着食盒一个劲摇头,不行,吃不下啊,他……他
小肚皮饱饱的,已经塞不下其他东西了,他今天吃的烧白,那滋味简直了。
但现在他要是不吃点,是不是就露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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