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要叫叔叔阿姨,你这么喊,把爸爸都喊老了。”钟谦抱起女儿,勾了勾她的鼻子,“自己在家有没有乖乖的?”
童童用力点头,大声回答:“妈妈说了,她不在了要听爸爸的话,童童很听话!”
虽然对方是自己认识的人,但是郁绯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躲在后面小声问容瑜:“容瑜,真的没问题吗?”
除了至亲,其他人面对认识的人死去后变成的鬼,基本上都是这个表现,郁绯还算好的,容瑜见怪不怪地说:“放心,要是恶鬼死后真的失去理智,那第一个伤害的永远是他们生前最恨和最爱的人。”
而钟谦和童童安然无恙,说明对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容瑜甚至不觉得这次的鬼魂有任何需要祛除的必要,如果对方只是想看着家人的话,大可以等到她自己放下后前往地府投胎转世。
“容先生,现在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我先给你们准备晚饭?”钟谦放下怀里的女儿,主动问他们。
妻子得天黑才能出来,总不能让人家饿着肚子空等。
“不用等这么久。”容瑜蹲下身,伸手轻轻摸了摸童童的头,微微皱眉。
钟谦见容瑜皱眉,脸都白了:“先、先生,童童怎么了吗?”
容瑜摇摇头起身:“没事,我本来担心她年纪太小会受不了阴气,但她的命格,比我想的特殊一点儿,如果方便的话,能告诉我她的生辰八字吗?”
现代人都用的公历记生日,对于出生的农历年月和时刻都不怎么费心,钟谦尴尬地笑笑:“抱歉,我只记得童童是四年前十月九日,早上八点出生的,那天天气很好。”
问题不大,容瑜自己算了算,垂目看向童童,小女孩不明白这个漂亮大哥哥在做什么,愣愣地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回望。
容瑜先是在她额头画了个符咒,又低头在自己食指上狠狠咬了一口,将殷红的血珠轻柔地按在了童童眉心,如果有人想对童童动手,那就得接受他的煞气带来的反噬。
“容先生……”钟谦想问刚才是在做什么,他打算阻拦问清楚的时候居然动不了了。
“两件事。”容瑜起身后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一,以后别让你女儿一个人待在任何地方,先联系这个电话,就说是我让你找他们的,让他们帮你去青松观或者其他什么灵验的寺庙道观给你女儿求个护身符。”
容瑜把南月的电话给了钟谦,他的保护措施只能在对方动手的时候生效,以防万一,还是得让有人手的特殊部门介入。
不是说他妻子的事吗,怎么又牵扯到了童童?
钟谦茫然不解,但是看容瑜表情严肃,他还是点点头:“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容瑜看向某个方向,“你妻子的死多半有问题。”
看来这样命格的女性确实不好找,但是五岁以下的孩童显然不符合要求,他们大概是打算先把人掳走养着,等到了年纪后如果人数还不够,就把养大的童童用上。
“什么!”钟谦的情绪激动起来,“可是警察和医院都说惠惠是突发心脏病去世的,怎么会?!”
他好不容易才接受爱妻去世的打击,现在又告诉他,妻子的死并非意外,钟谦一时难以接受。
郁绯也觉得奇怪:“我当时就想问了,惠姐平时出门都是随身备着药的,怎么会在家里突发心脏病去世?”
“这个问题,问她自己不就好了?”容瑜抬手一挥,所有门窗立即紧闭,室内突然暗了下来,几乎和夜晚无二,明明没有人去开灯,客厅内的吊灯却突然亮起。
钟谦和郁绯被容瑜这一手吓得整个人都呆了,特别是还对容瑜的实力有些怀疑的钟谦。
他印象里那些大师施法都是祭坛点香然后念一段奇奇怪怪谁都听不懂的咒语,但容瑜就这一挥手就成了,钟谦着实没想到,郁绯给他介绍的这位年轻大师居然这么给力的吗。
“出来吧,我知道你听得到,如果不把当天的事情搞清楚,你不担心他们会再对你女儿下手吗?”容瑜对着某个方向开口道。
他有些好奇,为什么重生后“那些人”的动作似乎每次都会被他撞见,可他上这档综艺完全是出于意外,还是说这节目的开机选材,包括被邀请来的几位嘉宾,其实都不是巧合?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身影从童童刚才出来的房间里飘了出来,是一个气质沉静而学术的女性。
“惠惠!”钟谦激动地伸手就要去牵她的手,却穿过了对方半透明的身体,这才意识到这只是死后的灵魂罢了。
“惠姐好。”毕竟是见过鬼还被鬼附身的人,郁绯就显得冷静多了,除了脸色有点发白外一切都很好。
“你们能看到我了?”江惠青白的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
原本只有女儿能看见自己,江惠担心容瑜是来祛除自己的道士不敢露面,但是容瑜提到他们打童童主意的事,江惠就无法冷静了。
她知道自己怕是保护不了童童,于是咬牙打算赌一把。
“惠惠,到底是谁害了你?”钟谦咬牙切齿,愤怒和悲伤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
但是江惠却没有说话,看了看丈夫,又看着欢呼着扑倒她身边的女
儿,神情有些为难。
“你觉得不好开口的话,我们可以用看的。”容瑜开口打断了夫妻俩的僵局,“虽然我也觉得你们的家事最好是你们夫妻俩私下解决,但是这件事牵扯的可能比你想象的大得多,如果处理不好,你们的女儿童童会一直处在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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